第165章 我瞄准了
宁玉也忍不住笑。
“嗯”,她点头应一声,“好听。”
赵毅还要再说什么,就被赵平拽着衣领子,像拎小鸡仔一样,拎到一边去了,“废话可真多,不想学滚回去。”
赵毅嘟一下嘴,哼一声,走回原地,从箭篓里抽出一支箭,拉弓射箭。
那边赵平取了弓箭递给宁玉,把她领到地方,开启手把手教学模式,还一边教学一边讲解。
我嘞个去。
这个黑心老贼!
赵毅瞪大眼睛看着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叔叔,我射的不好,你也过来手把手教教我啊?”赵毅嚷嚷道。
“能让你来就不错了,你看着听着就是。”
赵平目光锐利地盯着靶子红心,看也不看赵毅一眼,一手按着宁玉的手握着弓,一手握着宁玉的手拉弦。
“嗖”地一声,箭飞出去,正中红心,半截箭身没入靶子。
哇!
宁玉激动不已,这箭看起来并不难射嘛。
当即兴冲冲的让赵平退开,“我自己射,你让一下,让一下。”
赵平:“……”
赵平面无表情地退开,看宁玉射箭。
宁玉从小练武,臂力不错。
这弓虽不算轻了,和赵毅的一样,都是六斗弓,但她要拉开,也不是什么难事。
宁玉拉空弓试了试,便抽了支箭,眯眼搭弓射箭。
赵毅见宁玉射箭,也停下来,看过来。
“嗖”一声,利箭破空,气势很足。
赵毅也忍不住惊讶。这位王姬好生厉害啊,才学射箭,便能做到如此,也难怪二叔愿意手把手教她呢。
还是他太笨了啊。
赵毅正要捶一下脑袋,目光一顿,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嘛,原来是个草包!
射程倒远,却扎在了地上,哈哈哈。
赵毅笑的手抖,弓都掉在地上,索性跪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宁玉:“……”
宁玉听着赵毅那小屁孩嘲讽的笑,看向赵平,脸色青了白,白了青,还带着一丝委屈,“我瞄准了啊。”
看着宁玉这小可怜样,赵平忍不住也笑起来,“刚刚说的,你没听是不是?”
宁玉:“……”
刚刚他将她拢住,炙热包裹,呼吸相闻,淡淡的青草气息时不时飘进她鼻翼,她很是不自在,哪里还能认真听他说话?
……
……
转眼间便到了秋日祭。
秋日祭礼由太子领文武百官去郊外行祭礼,排场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但也引得不少百姓追随到郊外看热闹。
王城闲人多,一年里这种贵人出行露面的重要日子并不算多,他们都乐意追随贵人走走瞧瞧。
宁玉这两天除了下午跟随赵平学习射箭,其余时间便打听王城各家的情况,以及寻找合适宅子,也就晚上才能腾出时间看许念韵堆给她的书。
这两天宫里宫外都在忙秋祭礼的事儿,并没有人管宁玉,这让她宛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想做什么做什么。
等宫里宫外闲下来,已经是五日后了。
宁玉的府邸也找好了,便大摇大摆地去了颐王跟前,将文书摆在了他面前。
“这是什么?”颐王从奏折里抬头。
宁玉一笑,眉眼弯弯唇红白牙:“儿臣选的府邸呀。”
颐王:“……”
宁玉看颐王神色,表情顿了顿,“父王您不会忘了吧?”
颐王打了个哈哈,“怎么会?”
他随手拿起文书看看。
这是西城那边的府邸,之前是宁忠的府邸,已经荒了九年了。
颐王这一系兄弟姊妹不多,他也大方,兄弟姊妹个个都荣光盛宠,风光无限。
因为宁忠起事,折损了不少,后来又相继去世,现在活着的也只剩他一个了。
勾起往事,颐王面色复杂又恍惚。
“父王?父王?”宁玉白玉似的手在颐王面前晃晃,“这座府邸不好吗?”
其实宁玉知道这曾经是宁忠的府邸,可是现在已经多少年过去了,荒着也是荒着,而且整个王城,除了昔日的忠王府,怕也找不出更好的府邸。
颐王回神,勉强笑笑:“这座府邸挺好,既然你喜欢,那父王便着人修缮。”
“谢谢父王!”宁玉抱住颐王胳膊,亲昵地蹭蹭。
……
……
在王姬府还未修缮完成,宁玉便学古人,在王城之北的沂水河边,设黄金台,招贤纳士。
百姓扎堆,围在黄金台边,嘻嘻哈哈,胆子大的甚至摸摸黄金台边缘。
“这黄金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哎?”
“自然是真的,安和王姬说是黄金台,还能有假?”
“王姬建这黄金台做什么?”
“说是要学古人招贤纳士。”
也有人冷噗:“姑娘家就要有姑娘家的样子,建黄金台招贤纳士?她这是想做什么?!明承女君第二么?”
这人一身浩然正气,吓得周边人人噤声,也有不服的和他理论。
宁玉本就良善和蔼,亲民爱民,再加上清故居有意刻画控制,安和王姬在民间的威望很高。
那人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安和王姬在沂水河畔建黄金台的消息,一日之间在整个王城传开,各家如何看待暂且不提。
宁玉也知此事急不得,所以并不着急,第一日只露了个面,阐述了下意思,和蔼地百姓们问了声好,便悠哉悠哉地被一大把人簇拥着离开了。
黄金台建成之后,沂水河畔人渐渐多了,人一多总得吃饭喝水吧。便有商贩瞅中商机,在河边摆摊,卖茶水卖小食。
幻彩回头看一眼围在黄金台四周的人,好奇道:“王姬,这样就可以了吗?”
“不然呢?”宁玉拍拍手,也看一眼黄金台。
许念韵叹口气:“你如今可有的忙呢,这会儿倒急着建这个做什么,那些弊脚可还没拔除呢。”
“无妨无妨。”宁玉摆摆手,哈哈一笑道:“不是有阿姐在吗,楚易他们这次来王城是做什么的?不就是帮我的嘛。”。
“我们可以等蛀虫弊脚拔除的差不多了再安置人,这样阻力会小很多。”许念韵道,“这样太冒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