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素儿之死
“没,裴姐姐没事。”唐宁绾心中想了想,还是觉得问一问夏惜。“夏姑姑,你觉得裴姐姐落水这件事如果真是林贵妃做的,皇上和太后会怎么处置林贵妃?”
“美人怎会这样说?”夏惜凑近唐宁绾身边,悄悄的问,“美人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没有,”唐宁绾笑了笑,“我只是猜测,如果真是林贵妃干的,皇上会怎么处置她。”
夏惜认真的对唐宁绾说:“奴婢也不清楚。不过,林贵妃的父亲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皇上看在林大人的面子上,应该也不会对林贵妃下重罚。况且,此事疑点重重,林贵妃掌握后宫大权,应该不会如此做,这对她没有什么好处。”
“哦。”唐宁绾应声,心里觉得夏惜的话很对,林祺应该不会这么大胆。但裴可茹说的话,唐宁绾也不怀疑,毕竟裴可茹从小和自己要好,她不会骗自己。
“夏姑姑,你去帮我留意一件事。”唐宁绾示意夏惜走近,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夏惜收到吩咐,而后退下。
慈康宫内,玉晨晴和宇文杰正在审问素儿。
“素儿,你老实告诉哀家,那天你确定看到是林贵妃的侍女采锦把裴昭仪推下水的吗?”玉晨晴一脸严肃的问。
“奴婢….奴婢确定…是…是采锦把裴昭仪推下水的。”素儿低着头跪在地上,身体有些颤抖。
“既然是采锦推裴昭仪入的水,采锦那天身上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你可还记得?”玉晨晴又问。
“衣服…是…是…是浅粉色的。”素儿有些结结巴巴的说。
玉晨晴有些质疑,“你确定是浅粉色?”
“是的。”素儿有些心虚,不敢抬头看玉晨晴。
“哦?既然这样,云息,你去采锦带来,哀家问问她。”很明显,玉晨晴不信素儿的话。
“是。”云息恭敬的退下,把采锦带进殿内。
采锦见到宇文杰和玉晨晴,立刻跪下磕头,“奴婢参见皇上太后。”
玉晨晴语气平和的说:“采锦抬起头来,哀家问你,那日是你把裴昭仪推下水的吗?”
“启禀太后,绝对不是奴婢。”采锦抬头看着玉晨晴,真诚的说,“奴婢那日是受林贵妃之命去御膳房拿糕点,当时只是路过御花园,并没有见到裴昭仪。”
“你说的可是真的?”宇文杰猛地一拍桌子。
“皇上饶命,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欺骗皇上。”采锦被吓得一个劲儿磕头,“请皇上太后明察。”
“好,”玉晨晴皱了皱眉,并没有生气,“采锦,哀家再问你,裴昭仪入水那日,你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回太后,奴婢那日穿的是浅黄色的衣服。”
玉晨晴端起茶,小抿一口,问道:“你确定是浅黄色的衣服?没有记错?”
采锦朝玉晨晴磕头,“奴婢不敢撒谎,曲兰宫和御膳房的人都可以为奴婢作证。”
玉晨晴看向宇文杰,宇文杰会意,立刻吩咐一旁站着的元进忠,“元进忠,你去问问御膳房的人,那日曲兰宫的采锦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的。”
“是。”元进忠躬身退到殿外,立即去御膳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慈康宫里玉晨晴和宇文杰静静的坐着喝茶,等元进忠的消息。跪在地上的两名宫女,采锦表情很坦然,素儿心里却很紧张,手心直冒汗,人也开始有些颤抖。
半柱香时间,元进忠气喘吁吁的跑回慈康宫,向宇文杰和玉晨晴禀告,“回皇上太后,御膳房做点心的奴才说采锦那日穿的是浅黄色的衣服。”
玉晨晴听了,故意打碎手中的茶盏,“素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太…太后….太后饶命,皇上饶命,奴婢真的没有撒谎。”素儿吓得直哆嗦,“真的是林贵妃身边的采锦把裴昭仪推入水中的。”
“如果是采锦,为何你会连她身上穿的衣服都看错?”宇文杰大怒。
“奴婢,奴婢,”素儿整个人都在颤抖,“可能是奴婢记错了,是奴婢记错了。”
“你记错!”玉晨晴心里已经有了底,素儿在说谎。
“来人呐!把这个奴婢拖出去痛打三十大板,看她还敢不说实话。”宇文杰大声吩咐门口的侍卫。
听到指示,门口的侍卫立刻进来,把素儿拖出去。素儿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求饶,但嘴里始终都指认是林祺吩咐宫女把裴可茹推进水里的。
玉晨晴没有阻拦宇文杰,她心中在猜测,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奴婢死咬着林祺不放,又或者是林祺做了手脚。
素儿被拖到外面打完三十大板后,侍卫进来禀告:“回皇上,宫女素儿忍不住刑罚,已咬舌自尽了。”
“什么!”玉晨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请皇上太后恕罪。”侍卫看到玉晨晴变了脸色,立刻跪下。
“算了,算了。”玉晨晴想了想,坐回位置上,“你们都下去吧。”
“是。”侍卫和采锦退下。
“母后,刚才是皇儿冲动了,竟想不到这宫女会自尽。”宇文杰有些烦躁。
“唉!哀家能明白,你也是想给裴昭仪一个公道。”玉晨晴手扶额头,“现下素儿这线索断了,哀家也不知该怎么办,你先去安抚好裴昭仪吧!”
“是。”宇文杰站起身,作揖道:“儿臣告退。”
玉晨晴没有说话,摆了摆手,宇文杰离开了慈康宫。
云息一脸担忧的看着玉晨晴,“太后,要不要奴婢传太医?”
“不用。”玉晨晴伸出手,“云息,扶哀家去休息。你一会儿去外面吩咐侍卫,好好安葬那宫女。”
“是。”云息扶住玉晨晴的手,陪她进寝殿休息。
永和宫中。裴可茹听完若霜禀告今日皇上太后审理素儿和采锦的事情,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淡淡的吩咐若霜:“你去安顿好素儿的家人,她也是个可怜之人。”
“是,但娘娘,奴婢不明白您那日明明闻出了那人….”若霜还没说完,裴可茹制止了她,“就算本宫知道是何人干的,但也没确凿的证据,皇上太后只会觉得本宫对林贵妃有敌意,不会相信本宫的。”
“那娘娘就这么委屈着吗?”若霜心疼裴可茹。
“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办?本宫委屈没什么,只是可怜了本宫那还未出生的孩儿。”裴可茹握紧了拳头,心里都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