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策:星宿云海慕苍生
完颜三岁听到皇后所说的,思绪了一下,柔声道“娘娘说的是”,便不再说话,看着其他人作何反应。
宋凝汐见无人应声,鼓起勇气上前一步“皇后娘娘,不如让臣女弹古筝给各位听听?”
宋氏之言,皇后颔首命允,复令人为其摆上古筝。
文容华随便看了看方子,便唤凝芷按方子即刻熬药,又望向太医“你若尽心,便有你赏的。把孕妇注意事项一一列出来罢。”抚上肚子,孩儿,额娘定用尽全力护你周全。
宋凝汐长出一口气,淡定自若的弹起了古筝,纤纤玉手抚着弦,乐声缓缓流出,如若山泉般,脸上带上了一抹笑容。微风吹动,青丝在风中飘动,脸上依旧是温婉的笑容。一曲完毕,福身“臣女琴艺不精,让各位见笑了。”随后,一人上前取走了古筝。行礼后缓缓退后,回到原来位置。
傅佳清欢抬眼睨着勾弦外之音,动听十分。遂一抹娇俏笑靥。端进一步,微微福身。“臣女不才,献一箫曲。”歪头略思,“良宵,可好?”
巴雅拉那依:“民女不才,只会得一些刺画及诗经。不如民女朗诵一篇诗经可好?”
宋氏一曲,皇后含笑与皇上道“听此一曲,倒是当真解颐,您可喜欢?”再有傅佳氏及巴雅拉氏,皆颔首允之,并命人为傅佳氏备箫。
完颜三岁见小汐已经弹完了琴,便再也按捺不住了,缓缓起身上前,“皇后娘娘,臣女不才,愿献上剑舞一段,献丑了。”
过了片刻后,已换好舞服,手拿宝剑,缓缓舞动,剑越舞越快,犹如一条白色的银龙在空中翱翔,台中央的佳人宛如精灵一般,灵气逼人,仿佛天地都失去颜色。一舞闭。
太医等那婢女支了架子,方才执笔一一写下才人须注意的内容。自是知晓这些不敢于旁人泄露,而那多余的赏赐也是断断不能要的,抚了广袖,垂首慢条斯理道:“小主身子意向调理甚好,大可放心。这些注意事项皆最合适小主身体状况。”顿了顿又言:“只是这方子分为三疗程,怕是小主以后保胎就只能交给微臣了。”
清美人含笑对上眸,执箫,指间跳动轻悦袅袅音,悦耳渺渺出。似有月色朦胧云游回,桃花酒溅暖杯,良宵佳人成双对,月老牵引红线来。罢,端礼。“臣女献丑。”
“臣女不才,作诗一首,望皇上皇后不要嫌弃。”语罢,自酌一会,郭洛罗贞嘉言道:“相忘谁先忘,倾国是故国。泠泠不肯弹,蹁跹影惊鸿。”
文容华明眸微眯,听人续续道,起身,后猛地冷眸转,一寒光射出,视人“那且都交于你罢,只是若出何事你且要负责任。”,转身回座“你退下吧。”
皇帝满意点头,虽有几位表现一般,但容貌还算靓丽可人。逐命吴良顺每人赐花一朵,待朕回养心再下达晋封旨意。
诸人表演既成,皇后一看皇上神色,尚算满意,亦颔首之,待见皇上赐下香囊,业有起驾,且携下首秀女一并做礼恭送,待陛下移驾,才命人送秀女尽归储秀宫。
完颜三岁缓缓跪下“谢皇上龙恩,吾皇万岁万万岁。”伸手接过圣旨。
清美人提裙抬履过槛抬眸打量新住处,自个儿寻座睨着一拨拨儿人进出,忙慌慌地搬这搬那。拨弄着髻上珠花暗探无趣,一盏时候见过屋里奴才发下银子才算罢。忆起昨儿殿试舞剑的姐姐,总想认识亲近。支使婢子拿来玉箫别在腰间。遂带落星去访。至外,通川待应。
完颜三岁听闻有人来访,便来了兴趣“妹妹快来这里,我这儿刚好有皇上赏赐的西湖龙井”看到眼前那一抹身影,脑袋飞速转动,应该是某个嫔妃什么的,看着也很和煦,值得深交。
傅佳清欢瞧人亲近心下雀跃,面上一抹俏笑。近其旁福身,“妾清美人傅佳氏,才人雅安。”蹦跳起身,唇边起弧贝齿映绛,“昨儿殿试见过姐姐的。”
完颜三岁见对方这么活泼可爱,便不再疏离了“嗯,昨日妹妹的箫声自是绝妙,我听着如痴如醉的,说是此萧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也不未果呢”
清美人靥上悄悄浮霞,牵人荑入座,“姐姐的剑舞才英姿飒爽呢。不然…”俯身贴耳,“怎么会两只眼睛都看直了呢”?音落只捂嘴睨她脸红咯咯作笑。
完颜三岁小脸微微红润了起来,此时看着格外诱人,柔声道“真是让妹妹见笑了,我这不堪入目的舞姿又怎能上大雅之堂呢?只是这舞姿也是我练了许久,不然可真是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来的技艺了”谦虚到,抿了一口茶,示意让宫女备了点点心。
清美人柔荑撑腮,星眸直直盯着点心不放,舌尖舔舔唇边,“姐姐,我原是不爱喝茶的,要不…”指了指点心,“茶先放着,等我吃甜的腻了,再用,好不好?”
完颜三岁见佳人这般,不漏痕迹的笑了出来“没想到清妹妹倒也不喜欢吃着茶,作罢,其实我也品不出是何韵味,只怪其它人都视这茶珍宝,在我看来其实也只是苦涩的水罢了,哈哈,,,竟然妹妹喜爱甜点,那就令人多去准备些甜点吧”然后挥手示意宫女再去拿几碟甜食。
傅佳清欢连连颔首亦是同感,小手早已拈起一块送去口中,酥松融口芝麻咸香,砸吧砸吧嘴把剩下半块咽下。
一盏茶时,案上糕点一小半已是下肚,才要再来一块,却被落星制止。“小主用的太多了,到时候膳食又用不下,半夜里又要叫着饿。”且言把糕点盘往远推了推,撇撇嘴,这才罢手。
帕子擦净唇边渣滓,执盏揭盖吹拂茶沫细呷。口中甜腻清扫,口齿留香。才想起旁座之人,吐舌狡黠一笑。“姐姐可会嫌我?”
眉目喜色“有劳太医。赏”复“若儿,将这喜事告知太后皇上娘娘”轻笑“倒是双喜临门。”
天渐临晓,熹光耿耿,雅贵人睡眼惺忪,双足点地,姌姌起身,唤媵盥洗,着柳绿百合旗装,发髻盘起架子头,髻中嵌翠钿缀,青黛峨眉,轻泯红纸,绣花旗鞋,妆毕,膳毕,斜靠坐榻,轻摇纨扇,垂眸雅睫,今早册封圣旨下,平息之交各居一处,不知其甚好。
太医裴雀虽不知何为双喜,也只当未有听过,不听不该听的,不问不该问的,虽耳聪目明,但适时装聋作哑,才是为宫中长久之道。
再嘱咐一些保养忌讳,谢过赏,拟方抓药,不一一赘述。
是夜,龙泽亭而归。
白苏清若洗漱罢,望烛而思,想及絮儿模样心里总归放心不下,遣碧和前去拜访归来后却带来了絮儿喜讯儿,眉眼含笑随即赏了赏钱余下,走入暖阁取了画册,心思玲珑间便有了一壁好礼。先是让碧和去儿了絮儿那道声喜,言个儿好礼备着只是惊喜难寻让她有所期待。
执烛小指微动,想起今日与韫祹之约让白梅取了一包梧桐籽,又取画册一作梧桐树景赠予她。
今儿,大早。
梳妆时,听之秀女大选新秀入宫,才人完颜氏入住东后殿,差几名宫人帮忙打理后分别赠予禧常在,完颜才人一碟千层酥。
晨光熹微,玉人慵懒弃榻。巴雅拉那依唤婢女梳洗。见鸾鉴粉人,薄面粉嫩,青黛夭夭,玉人软糯。闲来无事,随手翻翻女训。突想起昨日之事,伊人莲步前去长春宫东后殿,去探望下研娣罢。
雅贵人垂眸寻思,媵女来报,言依姊至,忙起身至殿外迎,流苏碰撞,泠泠声响,清风徐来,满面笑容,远处佳人盈盈莲步,彳亍至前,拉其白荑,清音曼曼“方才妍娣才想起依姊,这依姊就来了。”少顿,两人一同进殿,起唇添“依姊所居昭信宫可好?”
端于一旁,巴雅拉那依恭谨谢罢礼。秀气婉约,持卷。曲青黛,杏眼眯。糯糯可人,梨涡浅笑。“妾参见雅贵人。”
莞尔一笑“妍娣。”
佳人姽婳行礼,雅贵人颔首抬眸视其,回眸嫣然一笑,上前轻扶佳人,随后鹂音袅袅“依姊快起。同时姐妹,何须客气”。
蹀躞至坐,白荑微摊,主唇启语“依姊坐罢”剪水秋眸,轻唤媵女“快上茶”少倾,媵女盈盈至,持盏轻泯。
伊人一笑,见桌上茶香,挽起茶杯微抿,“劳烦妍挂心,昭信宫一切都好。”又抿口茶“妍姊宫中茶果然好。”
完颜三岁见门外有人站着,手中拿着千层酥,眸子一转,就知道应该是什么嫔妃为了昨日的选秀大赛的秀女送的东西。
赶忙上去迎接。
完颜三岁看着清美人稚气的样子,变心里划过一丝暖流,“怎么会嫌弃呢,姐姐喜欢还来不及呢,真是可爱。”这个画面在这深宫之中显得格外违和。
雅贵人持盏轻抚茶面,遂就轻泯小口,启唇微云“依姊安好便是。”
天溽暑,微摇纨扇,阵阵徐风,溽热消淡,复起唇添“这茶便是普通茶叶,不过今早我茕至荷花池寻露珠来罢,依姊喜欢?”后唤媵“音儿,去取剩下的露珠罢”。
回眸视佳人,糯糯声起“妍娣还剩些露珠,便赠与依姊罢”。
持盏轻泯,茶香漂溢。
傅佳清欢托腮暖然一笑,又是攀谈嬉笑些许时辰。瞧着有人送礼,细算时候再回不及用膳,忙忙别礼。不忘,“明日里我吹箫,姐姐舞剑,定是极好的,姐姐莫忘。”离。
完颜三岁望着清美人离去的背影,觉得格外安心,又想到了些什么,喃喃道“若我们日后不是朋友,那希望也不要是敌人。”清风扶起秀丽的长发,借助月光下是绝色佳人焦躁的表情,后一转身,变走进屋内。
白苏清若携众人端庄得体上前一礼,缓言:“奴婢是永和宫东偏殿婢女云英,奉小主之命前送糕点。”
上前将千层酥抵于旁边丫鬟,指了指身后人儿:“我家小主思及完颜小主刚刚入住诸事繁忙,随让奴婢们帮忙。多有打扰。”轻拍手众人便着手些琐碎事务,见打理差不多,自己嘱咐一人留下,回永絮堂交差。
果然是有心了,永和宫东偏殿应该是颖嫔的寝殿吧。
轻言:“如此便谢谢妍娣。”浅浅笑,梨涡望天色“妍,我看这天儿不错,不如我们前去御花园走走?”
顿了顿,想起昨日汐姊“不如再叫上昨日的汐姊?”
窗外花树葳蕤,蝶蜂成阵,鸟儿和鸣,殿内佳人嬉谈,洽也。雅贵人倩音启“依姊喜欢便好”抬眸微眄,颔首答语“也好,御花园此时应是百花盛开”复又添语“也好,妍娣正想见见汐姊呢!”
巴雅拉那依一笑“那我们永寿宫后殿找汐姊罢?”浅笑,梨涡“昨日汐姊还要妹妹去陪她呢,今儿倒是给她添了个姐姐。”
白禅陌染昨个儿沐浴驱了近日遭的寒气,身子疲软得很,躺在榻上看了会命浅音新寻得的《洛神赋》眼皮就重了下来,对镜理颜,莲步移入帐房。
“小主,昨个皇帝御花园大选,五位秀女被赐花,听说遇着的那个完颜三岁主子,被封了才人,住在了永和宫。不知主子要去见见她吗?”正侧脸由浅音梳发髻,听闻此,大喜:“果真?!那我定然是要去见见。”请皇后早安后,同浅音持一手掌大小的木雕去往永和宫。莲步移入殿内,出声道:“三岁,知道你封了才人,变过来见见你。”?浅音适时将木雕拿出。“这还是我入宫无趣时随意刻刻的,太过伤手也不大仔细,但的确可玩。”笑着递与三岁。
雅贵人倩音袅袅,汐姊住永寿宫,姌姌起身,蹀躞起步,跟谁其后,轻音曼曼“走吧”阵阵风,消溽热,碎发。飘蹀躞至,启唇云“依姊,可是这?”四处环绕,到是一番堂皇,听闻主位可是贵妃呢,心寻思。
巴雅拉那依伊人莲步至永寿宫后殿,闻妍娣言“正是这儿。”
“听闻这儿的主位可是当今的贵妃娘娘。”勾唇一笑。
雅贵人复答语“贵妃可是很受帝宠的呢”心羡之。于殿外,视内一抹倩影,想必便是汐姊,蹀躞随依姊之后。
昨个儿万岁爷于御花园内大封秀女,今儿宫里就传开了,小安子听说有位小主直接晋了贵人位份还赐了封号,可谓是一步登天,如今宫里又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了呢。着人赶紧着把这些新主儿得绿头牌赶制出来,这没准儿晚上就该用到了,尤其是哪位雅贵人得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