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三章 窗外有人

  是夜,月色如水,已经阴沉许多日的天空终于放晴,厚厚的云层散去,露出了背后娇羞的月亮。
  左香菱杵在窗前,一手支着脑袋,呆呆的望着那轮半月,银色的月光倾泻而下,像是一层薄纱一般笼罩在了屋顶上方。
  小小的院子十分静谧,只有身后炉中偶尔传来炭火炸裂的声响。
  她的思绪翻飞,伸手在天霸的身上撸了一把。
  “你说,这件事该从哪里突破才好呢?”
  想破了脑袋,左香菱都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能够用这般诡异的手法杀人,想来背后的人是极其希望将她置之于死地的。
  “你现在想这么多有什么用,照你先前的叙述看来,你就在这府中等着他们来杀你不就好了,只要陷阱布防得当你还怕抓不到人?”
  慵懒的舔了一下自己的爪子,天霸闲散的眸子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附近有人,具体方位不知道,大概是你左手边的屋顶上,赶紧关窗,要是那人进了屋,说不定我们两个联手可以把他留下来。”
  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天霸的爪子在左香菱的裙面上抓挠着,似乎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闻此,左香菱骤然抬头朝着天霸所说的位置看去,出了黑暗意外并无其他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的?”
  左香菱一边询问,一边起身将撑窗户的杆子收回来,将窗户给从里扣上了。
  “味道呗,刚刚有阵清风吹过,本大爷闻到了那人身上的檀木香味,说不定就是幕后主使哦~”
  天霸似乎有点幸灾乐祸,左香菱报复性的揉着它的脑袋,直接吹灭了屋内的蜡烛,躲到了柱脚的帷幔处。
  “来了。”
  随着天霸在脑海中的话落,左香菱的心顿时紧绷了起来,眨眼的瞬间,她似乎看见一个身影从窗户前闪过。
  原本只以为是自己太过紧张导致的幻觉,待她定下心神再次看去,那个黑影不仅还在,还愈发的清晰了。
  看着月光映衬出来的轮廓,那分明就是一个人的影子,从那拉长的身形并不能看不出来这个人的身高,但是左香菱有种直觉,这是一个男人。
  知道是人似乎也没有那么恐惧了,左香菱抱紧了怀中的天霸,身形缩到最小,呼吸也有意压低了。
  “咯咯。”
  这突如其来的低笑声让左香菱猛地一颤,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从这常人发不出来的笑声就可以看出来,窗外的这人多半是个变态啊。
  “怎么办,我现在也没有准备好棋子啊。”
  左香菱简直快要抓狂了,她今天千算万算,把自己防身武器给忘了。
  现在好了,在敌人面前一点防身的东西都没有了,伸手摆弄着手底下的天霸,左香菱现在只能指望天霸了。
  “怕什么,万事还有本大爷呢,不会让你出事的。”
  天霸傲娇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左香菱却依旧紧张不已,因为她听到了细微的响声,那人似乎是在撬窗上的栓子。
  一想到一个杀手即将潜进来杀自己,左香菱就暗暗吞咽了两口口水,伸手胡乱的在周围摸索着,希望可以找到什么防身的东西。
  但是她似乎是运气不好,周围除了有右一盆花以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总不能将纱幔拆下来把那人勒死吧,她也得有这个能耐才行啊。
  就在左香菱下定决心,等那人靠近自己的时候,她就把天霸丢出去,来一个措手不及。
  这时,窗户‘啪嗒’一声,就被人从外拉开了。
  左香菱的心都揪在了一起,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窗户的位置。
  不知为何,看着那个身影,总感觉有几分熟悉。
  “吧嗒吧嗒。”
  细微的脚步声响起,左香菱眼看着那人就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估摸着距离,左香菱已经做好了将天霸丢出去的准备了。
  三米,两米,一米五……
  瞅准时机,左香菱咬牙将天霸朝着来人跑了过去,在空中转了一个身的天霸,脑子都是懵的,但是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
  天霸对于左香菱的做法随时满腹埋怨,却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就那样配合着,张出爪子,准备蓄力全力一击。
  段景阎感觉到了朝着自己袭来的物体,下意识的去挡,发现是一只猫以后,也没有当做一回事。
  反正他那一挡也没大用劲,因为知道这东西对自己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以为会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的物体,竟然在跟他接触的瞬间,牢牢的抱住了他的胳膊。
  再一次准备用力的时候,只觉得胳膊一阵痛意传来,那牙齿穿过皮肉的感觉十分清晰。
  天霸又是铁了心要治他于死地,所以并没有留余地,直接咬住他的同时,四肢最大限度的抓挠着。
  原本准备直接用点祈愿之力,一口咬死算了,但是细细一想,左香菱不是想要知道这幕后主使吗,就这么动手了,这人就必死无疑了,所以只是单纯的咬人跟抓人,并没有使用祈愿之力。
  “你要是再不松口,我直接一把捏死。”
  段景阎的声音冷冰冰的,比院中的积雪还要冷,还惨杂着几分不悦。
  一听这声音,左香菱就猜出来了,刚忙在段景阎发怒动手之前冲了出去,将天霸重新抱入了自己的怀中。
  “你怎么来了?”
  询问的话语之中带着戒备与不满,似乎时很不希望段景阎出现的样子。
  这话传到段景阎的耳中,顿时让他更加不悦了。
  他这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任谁也高兴不起来吧,但是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你就是这么招待朋友的?”
  这下子左香菱也待不住了,知道段景阎不会伤害自己,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直接从墙角出来了,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桌前,还点燃了蜡烛。
  “朋友?我们算哪门子的朋友,最多算是认识。”
  左香菱目光幽幽,带着审视的意味,嫌弃的表情让段景阎不经挑了挑眉。
  “本座亲自来看你这可是无上的荣耀,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傲慢的段景阎坐到了左香菱的对面,自顾自的给到了茶,似乎是准备长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