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没有白费
等到午夜,王宫的宫门被人从里面给打开了,一队浩浩荡荡的装甲队走进了王宫,不断的朝着匈奴王寝宫的方向前进着,期间但凡要是有宫女侍卫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都会被无情的被杀害。
很快,原本华贵的王宫满是甜腥的铁锈味,暗色的大理石砖块上也出现了小小的血洼。
阿风沃德穿着一身金丝鹿绒袍子,不急不缓的走在队伍的前面,等最前面的人将道路给清理出来,他再慢慢的有节奏的走到了寝宫。
站在寝宫的门口,他一身肃杀之气,一盏茶的功夫,殿中的医师就被手下给架了出来。
看着惊慌失措的医师,阿风沃德没有半点的愧疚之心,反而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笑意,就像是小孩子取得了游戏的胜利,即将收货奖品一样。
“我要你现在告诉我,大王已经薨逝了。”
面对阿风沃德逼人的气势,几个医师抖得厉害,没有一人说话,这惹得阿风沃德有点不高兴了,直接一刀就割掉了其中一人的脑袋。
感受着温热的鲜血溅到自己的脸上,正沿着脸颊往下流,余光不经意之间瞄到圆滚滚的脑袋在地上打着圈儿。
其中一个医师忍受不了这样的心理煎熬,开始磕起了头,嘴里念叨着自己愿意臣服于阿风沃德的话语。
见已经有同伴妥协了,剩下的三两个摇摆不定之人,也开始模仿着刚刚那人的动作。
其中一些气骨坚毅的医师,不但没有要臣服的意思,反而下巴还抬得更高了。
阿风沃德一笑,比了一个手势,外围的侍卫便开始拔刀相向,将他们给杀害了。
“去通知下面的人,今晚务必要把宫门跟王宫给我守好了,等我成了大王,他们都进官加爵。”
一句话毕,周围的侍卫都纷纷举刀高喝着,阿风沃德听得也是气血喷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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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眼看只离那高位还有一步之遥,他不顾上匈奴王有没有死了,直接冲了进去,反正死于不死,他都即将要成为这个国家新的王。
床榻前的阿迪勒捧着匈奴王的手,小声的说着什么,对于外面的声响是充耳不闻。
虽然怕是要费上一番功夫了,不过,与那高位比起来,这点麻烦不值一提。
既然医师不愿意宣称大王薨逝,那么他来不就好了。
相信这消息传出去很快便会有大臣进宫的,在此之前,他必须是要有一副孝顺并且悲痛的神色,来见证他父王的死亡。
“父王,儿子来看你了。”
阿风沃德单膝跪在床前,声音悲戚,眼中满是悲愤不舍之意,见匈奴王面色比他上次来还要惨白了几分,他在心里暗暗的笑着。
看了看身侧的阿迪勒,阿风沃德突然心生一计,要是匈奴王死在了阿迪勒的手里,他捉拿了杀害他父王的真凶,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王位了吗。
阿迪勒一直都在寝殿之中,只要他拿出阿迪勒杀死他父王的证据,不就可以一箭双雕了吗,反正这匈奴王也活不了多久了,他,也不会允许他父王还活着的。
“阿迪勒,去帮我给倒杯水来吧,父王躺了这么久,肯定渴了。”
侧目对阿迪勒说了这么一句,阿风沃德目光沉沉,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阿迪勒点了点头便起身了。
不一会儿就把一杯茶递给了阿迪勒,就在阿风沃德要接下茶杯的瞬间,突然惊异的喊道。
“二弟,你竟敢公然谋害父王,来人啊,将人压入大牢!”
话音一落,侍卫冲了进来,架着一脸呆滞不知所以的阿迪勒出去了。
“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把王位传给阿迪勒都不给我,现在我就让你知道,倒地谁才是王位的最佳人选。”
说完,仰头哈哈大笑,说不出的得意。
大臣问讯进宫,都被阿风沃德的人拦在了寝殿外面,至于阿迪勒那边,他已经吩咐过了等他们到了人少的地方,阿迪勒就会被他的手下神不知规矩的做掉。阿迪勒被抓,匈奴王薨逝的消息仅一刻钟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王宫。
跪在寝殿的大臣们,也纷纷跪了下来,高声呼喊着。
王宫喧嚣了一夜,到处都充斥着尖叫声求饶声,以及哭泣声。
阿风沃德站在风口,十分享受这份喧嚣,今夜过去,朝中那些不愿支持他的人都不会再出现了。
……
太阳终于冒出了头来,橙黄的光线折射出血红的霞光,王宫的喧嚣经过一夜的沉淀终于静止了下来。
阿风沃德穿好衣服,走到了大殿之上,看着下面跪成一片的大臣,他心里十分的痛快。
给匈奴王身边的随侍使了一个眼色,那个侍奉了匈奴王大半辈子的人便开始宣读起遗诏来,底下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等遗诏宣读完,下面的百官开始高呼万岁,纷纷跪地磕头行礼,庆祝他们迎来了新的王。
阿风沃德接受了百官的朝拜,正享受这份无上的荣耀之时,只听见旁边传来了一句声音不大,气势却是恢弘无比的话。
“逆子,你竟敢谋权篡位,还不快快跪下认罪!”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导火索一般,一下子将整个大厅给点燃了,那说话哗然声简直像炸开了锅。
看到来人阿风沃德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明明握过那只手,分明上面的温度在慢慢的流逝,怎么现在匈奴王还会出现在他的眼前,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不,你明明已经死了!”
阿风沃德急速往后退着,待反应过来什么以后,他拔出了腰间的弯刀朝着匈奴王刺了过去,却没有走出两步就被人从身后一刀插入了身体。
看着潺潺流出的鲜血,阿风沃德不可置信的转身看向了身后,正好看见了从脸上撕下人皮面具的阿迪勒,不仅如此,他还看见了来自阿迪勒眼中的不屑之意。
不,他不甘心,但是血流的速度太快了,很快他便倒地不起,抽搐了两下彻底失去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