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哑口无言,笑得说不出话来

  左香菱一咬牙将火把交到了阿迪勒的手里,嘱咐道。
  “你快走,我来拖住它们,回去找人来救我。”
  后半句左香菱说得有点犹豫,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可以撑到有人来救她,那些狼起码也得有二十来只,莫说是她了,就算是武功高强之人也未必可以撑半个时辰。
  狼是群居动物,尤其擅长协同作战,它们的智慧并不亚于人类,而且它们也会运用不比人类低的计策。
  “不,我不要~”
  阿迪勒拉着左香菱的衣袖,那架势是左香菱在哪儿他就在哪儿了。
  左香菱见他这个样子,来不及劝导什么了,拉着他奔跑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又跑出一段距离之后,阿迪勒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呆愣的看着那群狼,突然嘴角一笑,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竹筒。
  之间他将竹筒往火把上一挨,竹筒下面的引线立马被引燃了,接着便是天空中出现一声巨响,紧接着出现一个红色的烟花。
  左香菱见阿迪勒这般,大概是猜到了什么,想来应该是什么人知道他没什么自保能力,让他遇到的危险的时候就将这信号弹点燃,然后便会有有人来救他了。
  见阿迪勒还是呆呆的站着等那些狼围拢过来,眼看他们就要被缩进包围圈了,左香菱咬牙往后退了几步,拽着阿迪勒继续跑着。
  “啊!”
  结果两人跑出去没多远,不小心踩进了一个大坑里,这坑非常的深,他们根本够不到顶部。
  此时,左香菱可以明显的看见洞顶被幽绿色的眼睛围了一圈,那些狼在上面喘着粗气,垂涎欲滴的盯着他们。
  “呼。”
  没想到他们竟然因祸得福,不偏不倚正好掉进了猎人的陷阱,而这陷阱下面也没有尖刺,倒也是暂时成为了他们的保护屏障。
  “你没事吧。”
  左香菱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发现这洞壁挖得是相当的光滑,根本不可能给他们攀爬上去的机会,这样虽然暂时可以避开狼群,但是之后呢,要是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话,恐怕就得冻死在这里了。
  “没事,你呢?”
  阿迪勒小声的应了一句,手下意识的放在了脚腕的地方,刚刚左香菱先他一步掉下去,为了稳住左香菱,他微微托举了左香菱一把,以至于他一只脚先着地,却承受了他们两个人的重量,此时正疼得慌呢。
  为了不给左香菱添乱,他只好暂时缄默不言了。
  “我也没事,但是这火快要烧尽了,也不知道救我们的人什么时候能来?”
  上面的狼大部分已经走了,但是还有三两只坚守着,她正在想要是没有人来救他们的话,该怎么出去,又该怎么解决上面那两只狼呢。
  正愁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运用祈愿之力呢,就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心蔓延到了心口,借着最后一点火光看了阿迪勒一眼,却发现阿迪勒嘴皮子都在打哆嗦。
  左香菱心下一沉,随着火把的熄灭蹲下身子将阿迪勒抱在了怀中,却没见怀中之人诧异的目光。
  冬日的夜是最为寒冷的,气温陡降,两人就算是互相抱着取暖,也依旧被冻得瑟瑟发抖。‘
  左香菱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随后支撑不住的昏睡了过去。
  ……
  楚国营帐
  “哈哈哈,真是没有想到啊,那丫头不仅做菜好吃,上场对敌也是有一手啊,尤其是这用炒豆子迷惑对方战马的法子,不仅新颖,效果也是不凡啊。”
  秦浦泽对于这两天的战果很是满意,虽然伤亡无可避免,但是每次都能成功的逼退敌军,已经为他们减少很大的损失了。
  看着上官飞白,准备等他发表一下意见呢,就看见他依旧眉目阴沉,自从一个月前左香菱不见,他就是这个样子了,也不每日梳洗换衣了,整个人也邋遢不少,好在这是在打仗,旁人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是他却知道是因为什么。
  说到底,都是心病吧。
  “那个,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秦浦泽看着上官飞白,然后伸手指了指账外的方向,就在欲将离开的时候,沉默的上官飞白开口了。
  “明日我们出城迎敌。”
  他现在没有一点关于左香菱的消息,暗处的人短时间内也渗透不到敌营,他实在是等不了了。
  等不及左香菱给他什么消息了,他准备直接通过武力手段解决这场战役,虽然有一点困难,但是跟这样受刑一般的等待来比,他更希望上场挥剑杀敌。
  “你……”
  对于上官飞白的话,秦浦泽微微吃惊,就算是知道原因,也不觉得这是能从上官飞白口里说出来的话,这可是关系到一国百姓性命的事情,上官飞白竟然说出了如此草率的话。
  这真的一点也不想水火不侵,油盐不进的上官飞白。
  “放心,我已经有计策了。”
  上官飞白仿佛洞悉了秦浦泽想法一般,扭头看了一眼秦浦泽,转身坐到了案前。
  秦浦泽自知上官飞白做了的决定他反对不了,也对上官飞白有信心,便转身离开了。
  翌日,左香菱悠悠转醒,当看见了再熟悉不过的牛皮毡顶的时候,脑袋里面的思绪还没有理过来。
  半天才发现自己回到了军营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点小庆幸。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定用不了几天,她就可以找到什么扭转乾坤的契机了。
  “你终于醒了。”
  阿迪勒端着一碗药,从账外走来,肩上头上积了一层雪花。
  “我们怎么回来的?”
  左香菱坐起身,问了一句。
  阿迪勒将手中的药碗一放,思索片刻才答道。
  “就是我放了信号弹,然后军营里面的人就去救了我们啊。”
  看着阿迪勒的微微闪烁的目光,左香菱吹了吹还飘散着缕缕白气的药碗。
  一饮而空,真苦啊!
  “是吗?那藤蔓到了那里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信号弹只能确定大概的位置,左香菱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我哭得太大声,他们听见了……”
  一句话,竟然左香菱哑口无言,笑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