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启示

  震动之后,出现的竟然就是一把锋利的bǐshǒu,上面形状有些奇怪,带着弧度的弯曲,上面几根倒刺,更加显得这把bǐshǒu无孔不入,无坚不摧。
  柳不闻拿起这把刀,看到从“行”的这个字迹里面出来的,这把刀或许是有什么暗示?刀身看起来是很有意思的,雁山拿过来看之后,大吃一惊。
  雁山:“这和当初会长遭遇突厥时候,那把手上的黄金刀刃很相似啊!”
  柳不闻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当初罗甘一行人为了宋国公的事情,去了定襄寻找萧太后,途中遭遇了几次突厥人的袭击,中间得到了一把黄金bǐshǒu,后来又将它送给了突厥首领来换取信任。一来二去的事情雁山跟随在身边,自然是明白一些的,黄金bǐshǒu既然跟这把bǐshǒu相似,是不是代表两者之间有什么特殊的联系不成?
  两个人一起盯着这把奇特的bǐshǒu,翻来过去地看着,生怕错过什么细节,忽然柳不闻突然反应了过来,让雁山有些一惊一乍的。
  柳不闻:“这万一bǐshǒu上面有毒怎么办,我们两个手还碰了……”
  bǐshǒu上面的确泛着不同寻常的光芒,配着柳不闻这番话显得有些骇人异常,雁山手一抖,差点让bǐshǒu掉落。
  雁山:“混蛋!要是bǐshǒu真的有毒,出了事情我们两个都已经死了吧!”
  柳不闻稍微显得有些疑惑,接着说:“你要知道,有些毒可不是当下就会发作的……可能要过一会儿。”
  雁山看了看周围,自己已经汗流浃背,又看了看柳不闻,忽然笑了起来。
  雁山:“你看现在都过了这么久,反正我们不是什么武功gāoqiáng的人,凡人都是会死的,你在这里被困死还是愿意试一试,能走得出去就不错了啊!”
  柳不闻点了点,雁山的说辞确实差点让柳不闻完全能够信服了,可是柳不闻总觉得哪里不对。
  柳不闻:“前段时间我是有听说,好像有一种毒素,是可以渗透进皮肤的……甚至通过血液进行感染……”
  雁山都有着急了,一下子火冒三丈,对柳不闻这种战战兢兢的模样感到恼火,最关键是还在这种环境之下,说出这番话既然没有什么作用,还来危言耸听,实在是可恶!
  雁山:“你可真的是啊!怎么就这么磨叽!给你看看到底会不会!”
  说完雁山一狠心,用刀在自己手背划出一道口子,血液迅速蔓延到刀身上,染成一道红。在疼痛袭来的那一瞬间,雁山实际上已经怂了,他觉得自己就不该冲动做这种事情,一疼痛就把刀子摔在了地上,柳不闻吓得赶紧从地上拿起来。
  雁山强颜欢笑:“你看……现在可以证明没有问题了吧?”
  柳不闻用手轻轻拍雁山的面庞,仔细看他有没发生不好的变化。
  柳不闻:“雁山!雁山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雁山自己都开始有些惊慌,他感觉到了恐惧、痉挛、身体开始失重,浑身冷汗如倾盆雨下……
  一瞬间,雁山想起了自己曾经希望看到的所有人,对于他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都说人临死之时,就会看到人生的跑马灯,此刻的雁山目前已经不是这座阴暗的密室,不是硕大的石头,更不是什么锋利的刀刃……而是自己刚刚到了万事屋的时候,和罗甘等人踌躇满志,要做出一番事业的那股干劲、是他刚刚去剑仙酒时,看到云娘酿酒时的那一刻惊艳、是自己和兄弟姐妹,还有父母一同做生意时,自己天真地闹着笑着……活着,可真是好啊!
  雁山泪如雨下,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死了,虽然是再也不用被什么烦恼纠缠,可是也再没有办法享受到人生的幸福了啊,对于他来说他想要活下去,想要回去看看自己的兄弟姐妹,自己的家人,想要回去和云娘再续前缘,想要和罗甘等人继续打拼事业……现在看起来,是不是一切都晚了。
  等到雁山哭泣不止,已经成了一个泪人之后,柳不闻却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只是捡起了那把bǐshǒu,仔细地查看,发现上面的血迹竟然迅速干了,甚至地面上的沙石都没有沾上一点,可是带血的那一侧分明就是朝下的,这是为何?
  这一点十分离奇,已经将柳不闻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雁山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竟然如此没心没肺,没有过来关心一下自己的死活,都快要死了。
  雁山:“喂!我说你这个柳不闻啊,我都快要死了的人,怎么还在那边摆弄什么刀刃!”
  柳不闻:“我看你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吧,重点是这个,你快过来看看。”
  雁山也注意到了刀刃上的异样,虽然有些离奇,可是这都并没有自己身上的疼痛来的直接,他认真一看自己手中的伤口,竟然愈合了!
  难以置信,甚至痛觉都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雁山还在沉思是不是自己身体因为被刀刃刮伤之后,获得了某种超强自愈的能力?
  雁山:“好像我得到了什么超强的能力!不得了不得了了,刚才的伤口竟然愈合了你看!”
  雁山手舞足蹈,他发现了生的喜悦,告别死的威胁,对于他来说此刻就意味着新生,没有什么让他更加欢腾的。
  可是柳不闻不为所动,依旧观察着bǐshǒu出了神。
  柳不闻:“我当然不是说什么伤口,而是说这个竟然没有沾到刀刃上,你不觉得奇怪吗?”
  雁山有些恼怒,还是强忍着不满看了看,bǐshǒu没有其他的异样,只是血迹在上面冥顽不化。
  柳不闻:“我现在想的是,莫非这和上面的诗有什么关系?因为出现了血液,又是滴血的,是不是暗示我们什么。”
  雁山:“白夜刃飞驰……刃怎么飞驰?莫非就是拿它到处划?”
  雁山作势划了一划,bǐshǒu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锋芒毕露,上面印着雁山的脸庞。
  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