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放他走了
司徒玦慢悠悠道:“我说了啊,帮我堂姐挑戒指。”
乐雪织嗤笑了一声:“你逗我呢?你堂堂司徒家主,整个司徒家都是你的,你堂姐只是要结婚而已,你就放下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来干这样的小事?”
司徒玦反问:“结婚而已?难道乐小姐不觉得婚礼是一件神圣而又重大的事情吗?”
乐雪织一愣,她以前觉得婚礼也就那样吧,不过就是男女双方走个形式来告诉大家:我们是一对,我们是夫妻。仅此而已,非得说意义的话,她认为毫无意义。
若是资金、时间的允许之下,婚礼也可以办一办,毕竟图个新鲜热闹。可若是资金时间都没空的情况下,那也可以省掉。
总之是可有可无的玩意。
乐雪织:“你别钻牛角尖,我才不信你会帮你堂姐挑戒指,所以亲自来这一趟。况且这样的事儿不是应该让她和她的丈夫来决定吗?你不会是来跟踪我的吧?”
不然的话怎么这么巧,她正好在商场里头遇到司徒玦,这也太灵异事件了
司徒玦笑了笑:“我真的是来帮我堂姐挑戒指的。”
乐雪织还没开口,司徒玦又继续语气漫漫道:“我和我父亲这一脉,也就和我堂姐的关系比较好。小时候……她对我有些照顾,所以我和她算走得近吧。”
乐雪织:“这样,所以戒指挑了吗?”
司徒玦耸耸肩:“还没开始挑,就被乐小姐你扯出了店铺。”
这下轮到乐雪织有些尴尬了,原来她还真的以为司徒玦是在跟踪她,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司徒玦这个人深不可测,但是……对方似乎有些厌恶自己。
虽然他没有明显地体现过,甚至言语之中还表达了对自己的尊重,但她就是觉得,司徒玦讨厌自己,这样的感觉无从寻找却又确实存在,像一根针似的时不时扎她一下。
司徒玦惬意地靠在了商场洁白色的墙壁之上双手插兜:“你呢?乐小姐,你别告诉我你去看戒指,只是图个新鲜好玩,根本灭打算购买。”
乐雪织弱弱道:“我真的这么想的,你信吗?”
司徒玦微微一笑:“自然是不信的,戒指对一个女人来说有着神圣美好的地位,若是突然去买戒指,还是钻戒。要么就是失恋了想要买一枚补偿自己,要么就是热恋期间想要买一枚。”
“而乐小姐……根据方才你对导购的言语来说,你是哪一种呢?”
乐雪织欲哭无泪,她真的哪一种都不是,她真的只是单纯的进去看看。
司徒玦微微偏了偏头,“乐小姐,你不会是想和boss求婚吧?”
这话一出似是平地起雷,将二人同时惊了个外焦里嫩,乐雪织差点没缓过神,半晌她才皱着眉道:“你胡说什么呢?哪有女孩子家家的去求婚的。”
司徒玦不可置否:“谁知道呢?”
因为司徒玦方才偏头的动作,这导致她恰好能看到司徒玦肩膀上的几道细小的抓痕,她目光幽幽而去,先发制人道:“昨天的小野猫,挺野的啊。”
司徒玦轻佻的面色一僵,随后回报嚣张的一笑:“是挺野,差点要了我半个腰。”
乐雪织:“半个?”
司徒玦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昨天一晚用了我一个肾的力气,这会儿还剩一个肾,这不就是半个腰吗?”
乐雪织:……
这他妈是什么鬼逻辑?
只是凭借着对友人的关爱,乐雪织还是十分贴心道:“你还是得记得做好安全措施,这年头得病的几率大大增加,为什么?就是因为有你这样不洁身自好、不把安全措施当回事的男人。万一有一天这女人突然找上家门给你带来个儿子,你怎么办?这孩子你是要不要?”
被突如其来地关爱了一顿,司徒玦思索片刻回答道:“男人也能有孩子?”
“当然能,男人怎么不能,你又不是不能……”好半晌乐雪织才品位出这句话的含义,她愣了愣,“男人?”
所以司徒玦昨天共度春宵的小野猫是男人?
乐雪织一脸敬佩:“行吧,我没你会玩,但也注意安全吧。不带套的话……”
司徒玦打住:“乐小姐,我并不想和我老板的女朋友讨论我的性丨生活。你不如和我说一说,你和我的老板目前到达了哪一步。”
乐雪织:“什么哪一步?”
不知道对方是真傻还是假傻,司徒玦有些无奈:“乐小姐,你到底走的什么路子。”
乐雪织微微一笑:“当然是光明的社会主义道路。”
司徒玦:……
乐雪织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不玩你了,国庆我和阿修要去意大利玩。”
司徒玦一愣:“意大利?”
乐雪织:“怎么了吗?”
“没有,是boss主动要求的吧,意大利?”
乐雪织一脸赞叹:“司徒玦可以啊你,神机妙算就是你了。原来我在法国和意大利之间纠结,但是阿修选择了意大利,反正我也没特别喜欢法国,于是我们就定下了意大利。”
司徒玦笑而不语。
见对方的神情,乐雪织拧了拧眉:“难道意大利还有什么特殊意义?”
司徒玦“啊”了一声,随后漫不经心道:“没有,boss就是比较喜欢意大利吧。我们很多的项目名称都是用意大利语命名的,比如……”
乐雪织:“比如?”
司徒玦回答道:“比如Libero。”
二人的交谈之际,已经到达了一处私密性极好的咖啡厅之内。二人虽然随便点了几杯咖啡,但是都没怎么喝。
乐雪织觉得自己似乎听到过这个单词,但是一时间也没有印象。她问道:“这有什么含义吗?”
司徒玦:“翻译成中文的话,那就是自由。”
乐雪织蹙着眉:“自由?这是什么项目名?这个项目是做什么的?”
司徒玦神秘兮兮道:“乐小姐,您应该是知道半人类的吧?”
乐雪织:“司徒玦你给我好好说话,什么您不您的,别阴阳怪气。”
司徒玦失笑:“行,乐小姐不喜欢我就不说了。”
乐雪织:“我知道,阿修和我说过,就是智力、体能方面远远超出常人,并且很多人都想成为半人类。”
司徒玦蹙了蹙眉,这个解释……虽然通俗易懂,但还是有些不对的。
“难道哪里不对吗?”
司徒玦摇头:“也不是不对,就是……被说的太容易了。”
“太容易?”乐雪织道。
司徒玦:“嗯,太容易了。要成为半人类的过程之中,虽然就是注射一瓶药剂的事,但最少也要承受长达一个半小时的痛苦折磨。那样的疼痛折磨等于是将人的骨头都拆碎最后进行重组,但是熬过去了就好了,那么便会重生为新的一个人——智力、体能、寿命都将会大大增加。”
司徒玦又是一笑,嘴角有些讥讽:“但对于一些人来说,再大的疼痛对他们来说也无所谓吧,只要能够‘重生’。”
乐雪织清隽的眉毛慢慢拧作一团,原本她以为这样的试剂就跟吊盐水似的,毫无感觉就可以改造身体,没想到还要经历这么痛苦的过程。
乐雪织脱口而出:“像吸血鬼那样?”
司徒玦:“嗯?”
乐雪织:“西方的吸血鬼被初拥过后,也会有着强烈的不适以及痛苦。”
司徒玦笑笑:“非得要这么比喻的话,也能这么说吧。”
“那非人类呢?”乐雪织迟疑片刻,还是开口道。
司徒玦的面色慢慢变得有些凝重,他先是古怪地看了一眼对方:“boss这都跟你说了?”
他还以为,这一类黑暗的事情薄斯修会隐瞒的死死的不让乐雪织知晓。
乐雪织回答:“之前中元节的时候,我和薄斯修在一个小树丛里看到了一个非人类,然后……你猜怎么了?”
司徒玦支着下巴思索了一番:“放他走了吧?”
乐雪织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薄斯修当场把他脖子拧断了。”
司徒玦狭长的眸子里慢慢有些惊愕,他并不是惊讶薄斯修做出的行为,而是惊讶薄斯修居然会在乐雪织面前做出这样的行为。
在薄斯修的世界里,他能够允许自己黑暗堕落,但是他绝对不允许他这样的一面在乐雪织面前展露。他是个天生的伪装者,若是他想他可以伪装成任何一种模样,只要他想。
乐雪织眨了眨眼:“难道你不知道吗?非人类得把他的脖子拧断,据说脖子还很硬。”
司徒玦怔怔地看了她一眼,“嗯,对的,确实是这样。”
听着对方敷衍的话语,乐雪织再度翻了个白眼。
很快司徒玦便整理好了自己的状态,他正襟危坐了起来:“还有呢?Boss还和你说什么了?”
乐雪织:“没什么了啊!还能有什么?”
其他的也就是说说二者的历史吧,其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司徒玦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随后他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你知道你是半人类吗?”
宽敞的包厢之内隔音很好,几乎听不到外头的议论声,而此刻包厢因为这句话同时沉默,这让司徒玦有些尴尬,自己是不是不该说这话,毕竟现在时机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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