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讲道理的

  嫡系的人亲自带领着几人来到了内里住处,此地的装修富丽堂皇切庄重大气,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花瓶都是价值不菲。
  乐雪织觉得自己似乎来到了皇宫之内。
  大长老面色庄重:“这位……”
  司徒玦接话道:“她姓乐。”
  大长老感激地看了司徒玦一眼,随后继续说道:“这位乐小姐,这是我们为您准备的房间。”
  乐雪织抬头看看,眼前的房间倒是格局雅致别有一番风味,只是……
  乐雪织扭头问道:“那我的宝贝呢?”
  大长老面色一愣:“宝贝?”
  乐雪织静静解释道:“就是我的男朋友,薄斯修,也就是我的宝贝。”
  一瞬间大长老严肃的面上五颜六色晦涩难明,连带看着对方的眼神都多了几番古怪。他沉声道:“少主自然是别有住处。”
  这话的意思便是他们不能住一块了,看眼前的老者的意思,恐怕二人的房间隔得还挺远。
  乐雪织面色冷了几分:“我们是情侣,住一间房就够了。”
  大长老面上都带了几分惊诧:“乐小姐,男未婚女未嫁二人怎么能共处一室?这样实在是有伤风化,你是女孩子,应当更加自重自爱才是。”
  乐雪织好整以暇道:“可我以前都是和薄斯修一起睡的,我们俩已经习惯了,不睡一起睡不着。”
  听到她说起了以前的事,没想到以往的薄斯修和乐雪织都是同塌而眠,大长老的面上更是多了几分焦急痛色。
  大长老:“这简直离谱,太离谱了!”
  二人之间并无夫妻身份,却有了夫妻之实?这实在是荒唐。
  大长老在沉痛之际,忍不住在一边苦口婆心地劝导起了乐雪织:“乐小姐,我知道您现在和少主之间有几分情谊。但毕竟是身份不明,还是要保持一定距离得为好,若不然对您的名声也是有损。”
  乐雪织轻笑一声:“我不在乎。”
  大长老面色一变,看来眼前的人是铁了心要执迷不悟了,他沉声道:“乐小姐,还望你自重。少主绝对不可能娶一个不懂自爱的女人,薄家的主母也不可能会是如此轻浮之人。”
  听到这样一番话,乐雪织的面色已经不大好看。方才她敬重眼前的人岁数大,更何况还是嫡系这方的长老她才会如此客气。
  可现在看来,薄家的高层想来是迂腐至极,一些所谓的繁文礼节也是封闭自守。现在时代如此进步开放,可他们却过着古时候皇家的那一套规矩。
  还真是有皇位要继承,而薄斯修现在在薄家的身份,也便相当于是太子。
  乐雪织看了一眼司徒玦,司徒玦在一边笑意吟吟的,显然是在看热闹。乐雪织瞪了对方一眼,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司徒玦无所谓的耸耸肩,表示自己并不在乎。
  就在乐雪织纠结到底要不要张口找回颜面时,房间门口的大门缓缓被打开,随之灌入的是一股凌厉之气夹杂着狂风暴雨之势。
  门口的灯光有些昏暗,薄斯修慢慢踏步而来似是天神降临,灯光一点点打在了他俊美无双的面容之上,愈发显得他气质出尘。
  薄斯修自然是听到了方大长老的话语,他淡淡的望了一眼大长老,莫名的大长老被这眼神看得身子一颤。薄斯修不管众人如何看待,慢慢走至了乐雪织的身前,随后伸出修长如玉的手将她鬓边的碎发顺至耳后。
  薄斯修轻声问道:“喜欢这里吗?”
  在见到眼前的人的一瞬间,乐雪织原本心中的郁结不爽早就消失殆尽。但她一想起不能和眼前的人住在一块,于是闷声道:“喜欢。”
  这声音太过哀怨而又委屈,显然是不喜欢的。薄斯修继续问道:“房间里缺什么吗?我让人送来。”
  乐雪织闷闷不乐的伸手戳了戳眼前男人的胸膛:“缺你。”
  对于房间乐雪织自然是没有要求,别说装修如何了,只要有一张床就行。虽然她喜好奢华贵重之物,但不代表她不是个不能吃苦的。
  她唯一在意的是不能与眼前的人呆在一块,与房间无半点干系。
  薄斯修深邃的眸子微微一动,显然是心情很好的模样。
  乐雪织又抬起眸,期待的问道:“你可以留下来陪我一起睡吗?”
  大长老急忙开口劝阻道:“少主,你实在是不能糊涂,你与乐小姐二人并无夫妻之名,切不能留下过夜!”
  乐雪织恨不得张口就骂,都什么年代了还守着这一套老旧的思想。别说她和薄斯修共处一室并无做逾越之事,就算做了,那又当如何?
  乐雪织刚想还口,薄斯修就伸手按住了她的小手,乐雪织顿时心中有些委屈漫漫而来。
  薄斯修继续揉捏着她的温软小手,语气不轻不淡:“确实,我不适合留下来过夜。”
  乐雪织面色一垮,心中更是酸涩不已。
  大长老面色一喜:“少主说的是!”
  薄斯修道:“此处采光差,空气潮湿,实在是不宜居住。”
  众人都愣了愣,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薄斯修看着眼前的少女闷闷不乐的不悦模样,眼中泛起了笑意,他轻声问道:“要不要来我房间看看?”
  乐雪织猛地抬起头,望向对方的眼底满是错愕不已。
  薄斯修继续道:“也许你会喜欢。”
  放个狗屁的也许,是百分之一百会喜欢。
  乐雪织那股郁闷劲儿早就冲散了,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么一招。大长老不是不让薄斯修在她房里过夜,那么她就去薄斯修房里过夜,气死他!
  果然大长老的面上满是褶皱,急忙劝阻道:“少主,这万万不可!这实在是不合规矩!”
  薄斯修淡淡刮了他一眼,冷声道:“规矩是让你们遵守的,而不是我。”
  对方的气势实在是太过强横霸道,有如天生的帝王降临让人无法反驳。大长老一时哑言,对方的话也没说错,所谓的规矩不过是约束手下的人而制定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管理手下,而并非给自己设下牢笼。
  思索片刻,大长老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少主,这样的行为会让乐小姐遭受许多的议论,实在是不太妥当。”
  大长老也是个识趣的,知晓薄斯修此刻对乐雪织的看重,既然薄斯修这边不好下手,那么就从乐雪织这边下手。
  可大长老低估了薄斯修,薄斯修听到这话只是面色平淡道:“我会让他们闭嘴。”
  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需要让她因此而委屈自己,那他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她陪伴自己身侧。
  大长老还欲说些什么,司徒玦一脸笑意的上前打断:“大长老,年轻人的事就交给年轻人自己处理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您老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这番话也算是给了大长老一个台阶下,但大长老的心中实在依旧有些不甘。可此刻他也知晓自己不该多话,于是心中有了另外的盘算。
  大长老点点头,随后一脸恭敬道:“那属下就先退下了。”
  薄斯修微微颔首。
  等到无关人员都走光了,司徒玦也有眼力见地离开了此地。
  薄斯修牵着她的手,乐雪织心中甜蜜蜜的好似灌了蜜糖,她急忙催促道:“我们快走吧。”
  闻言薄斯修望了她一眼,去哪儿?
  乐雪织幽幽道:“不是说好去你房间看看,既然他不让你来我房间陪我睡,那么我就去你房间陪睡。”
  对方近乎赌气的话语让薄斯修不由得失笑,他深邃无边的眸子里沾染上了点点的笑意。他道:“好。”
  等到了薄斯修的房间内,乐雪织依旧是一直在吐槽大长老迂腐的思想,那张嘴像是开了电动马达一般怎么都停不下来。
  一边的薄斯修坐在椅子上手肘搁置在桌面上撑着下巴,一脸认真的听着少女的吐槽,时不时还点头应了几句。
  等说到口干舌燥之时,乐雪织才发觉自己方才的行为似乎太过粗俗。她看了看桌前的男人姿容似雪,又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也怪薄斯修实在是太过优雅矜贵,完全不像是个人类,全身上下似乎毫无缺陷如同一块上好的美玉。这样鲜明的对比之下,只让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缺点。
  乐雪织小心翼翼地问道:“宝贝,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粗鲁了,话太多了?”
  薄斯修似是不解,反问道:“为什么会?”
  这句话说完,薄斯修依旧觉得不够,于是补充道:“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乐雪织嘿嘿一笑,随后扬起了嘴角笑道:“不过我也不该说这么多,这是浪费我的嘴,我的嘴可不是用来骂他这样的老顽童的。”
  薄斯修点点头,虽然他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为了顺着她,于是他配合的问道:“那是做什么的?”
  乐雪织脸不红心不跳:“我的嘴是用来和你接吻的,不是来和你讲道理的。”
  更何况还是和薄斯修说着别人的道理,这简直是浪费唇舌。
  这句玩笑般的话语却让薄斯修的内心一颤,连带那双漆黑眼眸都愈发深邃了几分。他慢慢勾起了嘴角,随后慢慢道:“过来。”
  乐雪织有些迷惑,但还是听从对方的话往前走着。
  乐雪织的脚步停在了桌前,二人之间隔着一张红木桌的距离,一人站立一人坐着。
  乐雪织只要是低头,便能看到那张红颜祸水般的面容,眸子漆黑似是黑洞,几乎要将她尽数吞噬。
  薄斯修慢慢后退了身子,随后站起了身,他的身子缓缓朝前伸着。最后伸出右手轻轻攫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随后连唇也不甘落后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这吻轻浅至极,似是羽毛刮过。薄斯修在她的上唇处微微停留片刻,随后又慢慢往下,重复了几遍蜻蜓点水般的动作。这样轻缓柔和停留在表面的亲热让乐雪织只觉得身子愈发的难受,连带着那副眼眸都带着几分不满与控诉。
  薄斯修喉结微动,在最后一下轻吻之后便不再控制慢慢朝内里攻略,似是龙卷风来袭搜刮四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角落。湿热灵活的舌尖轻柔的刮蹭了她的口舌,引得她身子一震。在温柔攻陷之下她早就缴械投降,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对方。
  情难自已,薄斯修的左手慢慢滑落至她饱满挺翘的臀处,只是微微的揉捏便让她无法控制地在唇齿交融间溢出了一声的嘤咛。似是哭啼、似是引诱,这声娇叫让薄斯修的眸子愈发的幽深,眼底涌动着万千情绪似是要冲破牢笼。
  但也正是这个意外让他明白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他胸腔的情绪翻滚澎湃,他尽力地克制着自己,在接连的唇齿交缠中他的眼底终归是恢复了那片平静。
  只是那眼眸中依旧沾染着情动欲色,他缓缓松开了手唇瓣也随之离开了那片甘甜之处,望向对方的眸子似是贪婪饥饿的饿狼,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拆吞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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