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叶景双

  繁华广场上,青年穿着一身休闲装,缓缓向前走着。
  “终于可以休息了,去哪里玩好呢。”青年摸着下巴,思忖着。
  嗡~嗡~
  青年的口袋微微亮了起来。
  “谁啊?”青年嘀咕着从兜里掏出手机。
  闪亮的屏幕上赫然现出几个字。
  青年手指滑动,将手机贴在耳边。
  “喂,景双,在干嘛呢。”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在想着呢,本来想吃点东西一会儿去钓鱼来着。”
  “钓鱼?你怕是没醒吧,你没看天气预报吗?”电话那头笑着。
  青年一愣,抬头看了看天空,黑压压的一片。
  “不会要下雨吧。”青年皱着眉。
  “废话,你吃了饭快来,网咖等你,五黑呢。”
  嘟。
  对方直接挂了电话,青年摇了摇头,自己都还没回话呢。
  青年姓叶名景双,是一个孤儿,被养父母养大,二十三岁,是一个很普通的公司职员,平常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但也可以说爱好很广泛,包括游戏,字画,烹饪,音律,运动等等都很喜欢,只是碍于时间问题,导致哪一项都不精通。
  “你很了不起吗?”
  楼上隐隐传来争吵声。
  “又来了。”叶景双有些无奈:“不知道这次会掉下来什么东西。”
  咻~!
  果不其然,青白色花瓶从空中落下,眼看就要砸中叶景双。
  叶景双脚步迈动,轻松躲开了花瓶。
  啪。花瓶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叶景双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小开始,就总是有各种倒霉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像高空坠物,踩香蕉皮,莫名被狗咬等等这种都是最简单最常见的,几乎每天都能碰到,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甚至打雷被劈,出游翻车,泥石流这种事情也偶尔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事情发生在大部分人身上都是没办法存活下来的,而在叶景双身上,显然是发生了奇迹。
  从儿时住院治疗,到现在从容自若,处之泰然,像这种花瓶,哪怕是从五六楼落下来,正中叶景双头顶,他也不会受到多重的伤害。
  当然,一般情况下叶景双若是能避开,都是尽量避开的。那么高的楼层落下的物体砸到人身上还没有什么伤口,估计早就被人当成怪物了吧,那样估计自己都要上新闻了。叶景双心中嘀咕着。
  ……
  “每天就这么个循环,被生活绑架,把同一天活三百六十五次,真无聊。”三个青年坐在湖边,鱼竿置于一旁,闲散聊天。
  叶景双坐在中间,左边是经常给叶景双打电话叫他去打游戏的,浓眉大眼的模样,身形比叶景双壮上些许,与叶景双是同事兼好友,名为谢风。
  而右边的青年却是身形较为瘦小,是叶景双的发小,名为韩鸣。
  “那不然你想怎样,要不自杀进入轮回再重新来一段?”叶景双轻笑着。
  “还跳入轮回?你看多了吧。”韩鸣摇摇头。
  “说不定真有呢。”
  “那,你要不试试?”
  三人东拉西扯地聊着。
  谢风突然站了起来,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往前方扔去。
  远处平静的水面泛起了涟漪。
  “我靠。”韩鸣突然爆了粗口,站了起来,看着远方水面卷来的水波,惊讶道:“这都要有两百米了吧。”
  叶景双轻轻一笑,也捡起一块石头,振臂向前扔去。
  “还是景双厉害点,都有我两倍多了吧。我说景双,你这力道,在公司上班太委屈你了吧,你要去参加个奥运会啥的,别的不说,铅球这项肯定是没悬念了。”谢风赞叹道。
  “那可不,我之所以没去,就是怕他们将来怀疑人生。”叶景双昂首道。
  “这逼装的我给你满分。”
  韩鸣摇摇头,眼中有几分不喜。
  嘶~
  却见叶景双石头落下处传来一声嘶鸣。
  “什么声音?”三人心头疑惑,面面相觑。
  “应该是我们幻听吧。”谢风拍了拍耳朵。
  “三个人一起幻听?”韩鸣摇了摇头。
  “不会是有什么水怪吧。”叶景双最是相信这些。
  “你闭嘴!”
  谢风和韩鸣同时道。
  呼~呼~~
  旁边苍翠的树木摇摆起来。
  三人环首四顾:“哪里来的那么大风?”
  “完了,这个风,怎么那么像有人在吸气?”韩鸣有些惊慌。
  “不会就是那个水怪在吸气吧?一觉睡醒打算吃点东西?”叶景双猜测着。
  “还不是因为你!”韩鸣大声道。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你真相信是水,,,,怪?”谢风嗤笑道。
  谢风话音未落,却见一头蛟蛇模样的庞然大物从水中蹿出,足足数百米的高度高耸入云,如神话中的不周山,成为了天地间的支柱,城市中一大群人都停止了手头的工作,惊愕地看着那穿入云中的怪物,议论纷纷。
  “静止。”X市内,一座巍峨的山峰中盘坐着俊美的白衣少年,只见少年淡然地说出两个字,A市内所有物体都静止在原地,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包括那如庞然大物一般的蛟蛇。
  “果然不愧为云前辈从外世界带来的血脉,这惹祸的能力真是数一数二,二十年下来这都有上百次了吧,只是这次看到了这些,又不能清除记忆,似乎不大好办了,看来凡人的日子估计也没多久了。”白衣少年摇头轻笑着,之间山顶的白衣少年身影飘散,突兀地出现在叶景双三人面前。
  白衣少年右手单指一点,蛟蛇便消散于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A市的凡人们则是继续忙碌着,似乎刚刚什么事情都未发生。
  只有叶景双三人眼睁睁地目睹了蛟蛇地死亡过程,但是躯体被定住,连开口说话都无法做到。
  白衣少年意念一动,周围时间便又恢复了正常。
  “前辈!”叶景双感受到自身恢复正常,连忙道。
  叶景双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他虽然常看,但自己知道,那不过是心灵世界的慰藉罢了,可这一切寻常的认知,都在此刻被打破。
  “你们可称呼我石天君。”白衣少年笑着,有几分邪魅,又有几分亲和。
  “石天君前辈,世上真的存在神仙吗?”叶景双眼神崇拜。
  白衣少年石天君笑了起来:“神仙倒是称不上,不过是一群追求长生的修行者罢了。”
  “修行者?可为什么我们以往都没见过呢?”韩鸣疑惑。
  “其实数百年前倒是有,只不过近期你们凡人发展各种工业,污染了整个地球,所以大部分地方不适合修行了而已。”白衣少年笑着解释道,如果其他修行者见到石天君如此,必然惊讶地下巴都掉到地上,什么时候这白衣石天君这么好脾气了?
  “那也不应该一个都看不到啊。”谢风问道。
  “因为灵气不足,所以我布下了几个聚灵阵,将灵气都汇聚在了地球几个点,普通人一般都接触不到那些地方。二来我也有严令,不允许修行者打扰凡人的。”
  三人所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石天君面向谢风,道:“你资质很适合修行我之功法,你可愿入我门下,作一记名弟子?”
  “师傅在上。”谢风知道这种机遇可遇不可求,连忙跪下。
  “嗯。起来吧。”
  叶景双见此,也赶紧跪下,道:“石天君前辈,不知能否收我为弟子,我肯定努力修炼,不给师傅丢脸。”
  “你为何想要修行?”石天君嘴角勾起。
  “我想要永生,改变我自己的命运。”叶景双沉声道。
  “永生?”石天君一声轻笑,摇了摇头道:“我没办法教你。”
  “你们两个比较特殊,在这颗星球,无法修炼。”
  叶景双站了起来,和韩鸣大眼瞪小眼,满头雾水。
  “将来会有机会的。”石天君抿嘴,不再理会叶景双二人,对谢风道:“给你五天时间,五天内你来X市终南山找本君便是。”
  “可是,师傅,终南山那么大,我如何找您?”谢风问道。
  “你到了,为师自然知晓。”
  道罢,三人只感觉如梦醒一般,有些朦胧。
  “刚刚发生的该不会是真的吧?”谢风傻愣愣地道。
  叶景双环顾四周,看着那些被大风吹起的草木,呆呆道:“你说呢。”
  “哇,小风,你发达了!”韩鸣羡慕道。
  “放心吧,我成仙以后绝对会帮你们踏上修行路的。”谢风拍着胸脯。
  “等你成仙,估计我们都火化了吧。”叶景双语气略酸。
  叶景双感觉自己羡慕不已,但是同时他心中又坚定了一份信念,既然石天君不愿指导自己修行,大不了自己去寻找这条路。
  三人都是感慨不已,不过出来钓了一次鱼,可今后的人生路却将会大大出乎自己原本的预料。
  “回头我们几个朋友最后再聚个餐吧,今后可能,就真的得分道扬镳了。”谢风沉默了一下,道。
  “嗯,你以后长生不死了可别忘了把我们从坟里复活啊,哈哈。”叶景双打趣道。
  “多大点事儿,要不我把你炼成僵尸,那样就算复活你也不会再死了。”谢风笑着。
  顿了一会儿,谢风又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我爸妈解释,他们会相信吗?”
  叶景双摇了摇头:“估计不会。”
  “有什么好神气的。”韩鸣嘀咕道。
  “我。算了。”谢风欲言又止,自己哪里神气了?
  “我肚子有点饿了,别在这待着了,回家吃饭吧。”叶景双连道:“也不知道今天这长得和蛟龙一样的怪物会不会上新闻。”
  ……
  谢风回到家,难掩心中喜悦,连忙和双亲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啪!
  谢父反手就给了谢风一巴掌:“你想要骗钱出去玩就直说,少给老子扯那些牛鬼蛇神,歪门邪道的,还修仙,老子一巴掌打得你成仙。”
  谢风傻愣愣地站着,心中不忿,道:“爸你难道没看到那几百米长的蛟龙吗?”
  谢父话都没回,扬起右手又要向前打去。
  ……
  叶景双彻夜难眠,坐在沙发上看着书籍,感觉心中很是振奋。
  他以往经常看,所以时常活在幻境里,总是憧憬着自己能够踏上追寻长生的道路。
  但是今天,他证实了这条路的存在,尽管没能踏上,但他对自己有信心,毕竟自己有这个资本。
  吱啦。
  门被推开,走进一个女孩,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着一身粉色洛丽塔,面容姣好,只是面显疲色。
  “慧慧,那么晚才回来,你去哪里了。”叶景双合上了手中的山海经,皱眉道。
  “我参加同学聚会去了。”女孩头低着,不敢直视叶景双。
  女孩名为许小慧,叶景双交往了两年的女朋友,也是叶景双的初恋,二人同居了差不多也有半年的时间了。只不过叶景双在男女之事上面并不是很开窍,所以二人的日子过的相对比较平淡。
  “同学聚会?聚到凌晨3点?”叶景双冷声道,注视着许小慧。
  许小慧抬头,正对着叶景双的双眼。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许小慧只感觉自己仿佛走入了一片茫茫星河,只不过一个寒颤的时间,许小慧又醒转过来。
  “吃完饭后,又,又去K了个歌。”许小慧神色有些许闪烁。
  “K到凌晨3点?”叶景双质问,看着许小慧闪烁的双眼,叶景双心脏莫名地揪了一下。
  “你很烦诶,K到3点不行吗,你是我男朋友又不是我爸。”许小慧突然大声道。
  叶景双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就因为我是你男朋友,所以我才要管。”
  “那你直接去买个电子监控好了,这样我一天24小时在干什么都在你监视下了,你也好放心。”许小慧道罢,回到房间内,狠狠地把门关上。
  嘭!
  听到那撞门声,叶景双沉默下来。
  “我错了吗?”叶景双反思着。
  ……
  翌日。
  为了早日踏上梦想中的道路,叶景双很早就到公司,递上了辞职报告。
  嘟~。
  叶景双手机响了起来。
  “喂,小风。”
  “景双,明天下午五点,天天饭店。”电话另一头传来谢风的声音。
  叶景双知道,明天这一餐饭,估计就是与这个朋友相见的最后一面了,将来或许就是仙凡之隔。
  “好。你放心,既然这条路存在,我一定也会踏上的。”叶景双自信道。
  微风吹动叶景双的衣角,发丝随风飘动着,叶景双跪在两座墓碑前面。
  “爸,妈,景双亲眼见到了。”
  叶景双的养父母抱养他的时候就已经五十余岁了,前两年双双去世,寿终正寝。
  两位老人在农村干活时就曾亲眼见到过一条幼小的蛟,以及其他各种不在常人认知中的怪物,后辈们都说两位老人是迷信,但他们知道,那是真的。
  “我一定会努力的,那是我真正向往的路,属于我的路。”叶景双坚定道。
  下午三点左右,叶景双来到了一家首饰店前。
  “可能我确实有错,买个东西给慧慧道个歉吧。”叶景双拿着手机,思忖着。
  “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店员穿着职业装,礼貌地微笑道。
  叶景双盯着柜台斟酌了许久,手指点动,道:“这个,还有这个,都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好的。”
  “通通不许动!!”门口传来大喝声。
  两个蒙面黑衣人持枪闯了进来。
  叶景双心中无语,感慨着:难道自己真的是天生扫把星,所以才会被石天君认为无法修炼的吗。
  从小到大,不管自己走到那里,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跟到自己身上。
  “啊~~!!”店员是个漂亮的小姐姐,哪里见到过这种场面,尖叫一声蹲在地上,不敢抬头。
  叶景双转头看着惊慌失措的工作人员以及顾客,倒也没有鄙夷,毕竟这是人之常情,他也并非从来都如此淡定。
  “这种歹徒抢劫的,我好像是第一次碰到。”叶景双心中轻笑,虽然旁边的店员都尖叫着畏缩起来,他却并不慌张,几倍于常人的身体能力给了他足够的信心。
  叶景双刚一抬脚,两个劫匪只感觉眼前一花,便失去了知觉,缓缓倒在了地上。
  叮。
  劫匪倒在地上,有东西从腰间掉落,叶景双的注意力霎时被吸引过去,刀长十五公分,刀柄上刻着麒麟模样的花纹,在首饰店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极其漂亮。
  叶景双停下了正要离开的脚步,看了看那小刀,拾了起来,不断把玩着,爱不释手。
  “这把刀,就当做战利品了吧。”叶景双轻笑,加快脚步离开了首饰店,他并不想面对接下来的局面。
  警车到来,录个口供,接下来自己的特殊可能就会暴露在全世界人眼中,以他的性格,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他却是忽略了,有监控这种东西的存在。
  “算了,今天也不是很顺,早点回家收拾一下吧,也不知道慧慧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叶景双摇了摇头,看了看手机中的便签,自言自语:“第一站,就先定在昆仑山呢,中华第一神山,万祖之山,我还没去见识过呢。”
  心中憧憬着美好的将来,叶景双的嘴角都情不自禁地抿了起来,显现出两个酒窝。
  叶景双走进一幢公寓楼,不断按着电梯。
  低头看了看打着浅蓝***结的礼品盒,叶景双轻轻抚摸着下巴。
  原本叶景双打算给许小慧买个项链,没成想出了意外,只得另备一份。
  “这样慧慧就没理由再生气了吧。”叶景双心中偷笑。
  一番期待之下,叶景双走到了门口,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悉悉索索。
  卧室中传出窃窃私语和穿戴衣物的声音,叶景双心中凉了半截,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叶景双加快速度走到卧室旁,却发现门被反锁了,叶景双用力一撞,直接强行撞破了门锁。
  同时,也撞见了满床的惊喜。
  许小慧见来不及穿上衣物,连忙用大被盖住娇躯。
  “景,景双,我。”许小慧低着头。
  空气似乎凝固了,两个男人对视,尴尬的情形,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其实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我真的没想到是你。”叶景双声音有些干涩,神情却似乎很淡定的慢养,缓缓走向床边。
  “我今年二十三,与你相识已近十八年。”
  “上学时,你作业不会,每次都是抄我的。考试时,也是我费尽心思把答案给你,让你能得到更好的成绩。哪怕工作以后,我每次发了工资,也是第一时间想到要请你吃饭。”
  叶景双缓缓诉说着。
  渐渐地,叶景双黑色透明的瞳孔缓缓地向淡红色转变。
  “韩鸣,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叶景双淡淡道,淡红色的瞳孔注视着韩鸣。
  “景双,,其实,我。”许小慧怯怯开口。
  叶景双瞥了一眼,神色淡漠。
  许小慧只感觉灵魂似乎被封禁一般,无法言语,神情慌张。
  “景双,确实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想打架,我奉陪就是了。”韩鸣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也是有些紧张,他怕,非常怕,毕竟熟识了这么多年,所以他非常了解叶景双,那是一个连大理石都能生生掰碎的人。
  “打架?和你?”叶景双轻笑了一声,手中把玩着那把从首饰店得来的小刀。
  韩鸣见叶景双拿出小刀,心中一慌,连忙站起想要往门边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你,你这是违法的,要去坐牢的。”韩鸣连道。
  只是出乎韩鸣意料的是,此时叶景双的理智,可没有想象中那么高。
  以叶景双的速度,韩鸣哪里能躲得掉?
  嗤。
  小刀插入了韩鸣的胸口,而后叶景双又狠狠地拔了出来。
  叶景双随手撕下一段床单,轻轻擦拭着手中的小刀。
  “对不起,弄脏你了。”叶景双对着小刀轻轻说道。
  韩鸣最后保留的几分意识只感觉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殷红的鲜血包裹住了韩鸣胸前的玉佩,却见玉佩闪耀着熠熠红光,将韩鸣包裹住。
  唰。
  韩鸣整个身躯直接消失在叶景双面前。
  终南山脉,白衣少年静静站立在一帘瀑布前,意念一动,数百米长的瀑布似乎是被一个巨大的投影仪照射,显现出一些虚幻的画面。
  “轮回,想不到竟然提早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嘿。”白衣少年口中喃喃,左手托着一颗晶莹的水晶球,右手点动,似乎掌控着一切。
  “希望你能不负云前辈的期望吧,只是这球,真不想还啊。”白衣少年感慨着,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水晶球。
  看着韩鸣整个人自眼前消失,叶景双还未来得及惊讶,整个人也跟着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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