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谓的挣扎
“不喝了,回去。”柴七此时是黑着脸,这个大壮吃喝这么高兴,哪里知道是要出大事了。
事实上这不仅关系着阮家的生死,柴七自私点来说的话,这事情可是关乎他和大壮也是没问题的。
这一旦阮家在洛城倒了,到时以那阮廷杰的人品,铁定是把重大责任推给他。
其实这事情根本不是讲理的事,而是很简单关于身份的事。
阮廷杰是什么人?阮家嫡长子,未来肯定继承阮家家业的人。而他是什么人,有些才华被阮家发掘的人。
但实际上柴七岂能不知,自己在柴家人眼里就像是条狗一般……
若不是为了全家不会在冬日里要去啃树皮,柴七也不会真的做一条“恪尽职守”的狗。
现在事情没得选,他一定得说服阮廷杰,若是任其发展,他们的醉霄楼将失去在洛城的“垄断”地位,甚至于还可能……
此时为了说服阮廷杰,柴七心生一计,是让那醉仙楼的小二多买一坛酒。
这小二此时听了先是应了声,随即是偷偷询问小洛姐该怎么做。
“醉霄楼的那个人要买酒带走?”小洛这一听便是知道怎么回事。
她虽不是喜欢喝酒的人,但是楼南酿的酒怎样还是心知肚明的。
此时小洛的小手是在轻轻敲击着桌子,这个习惯是绮萝在思考时候的动作,而此时小洛下意识这般动作,显然是受了绮萝的影响。
小洛露出虎牙,先是有些犹豫,随即是果断的做了决定:“酒给他,价格就按酒钱给便是。我还不信他们能够仿制出呢。”
这人听了命令,自然是去后边提着一个酒坛,是让柴七去柜台给银子。
柴七此时看这柜台上的姑娘,却是脸色有些古怪。
这姑娘自然是一等一的美人,但是显然柴七的注意力不在这方面。这醉仙楼是放心交给这么一个小姑娘去打理?
“这酒现在我们醉仙楼是限购的,你们二人刚刚喝了一坛,要带走也只能再买一坛。”小洛是淡淡的说着,倒是没有揭穿柴七的身份。
柴七也是觉得疑惑,那方戟明明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却是像无事发生一般。
那么柴七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了。
这方戟从此至终是没把醉霄楼当成对手……
这对于阮家而言或许才是最气的。明明对你们是如临大敌,想着你死我活,但是对手却毫不在意、
不屑才是最彻底的一种羞辱……
此时抱着酒,柴七是与大壮火急火燎的要离开醉仙楼,是想赶着时间回去。
而此时他与大壮从里面出来,再看这醉仙楼外挤满的人,又是叹了口气。
而大壮在里面时喝酒吃肉那叫一个痛快,此时出来看到这么多人,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虽然不聪明,但是至少是知道自己刚刚喝酒吃肉可没停下来,此时哪怕是带着几分酒意也是瞬间清醒过来。
“七哥……这……”
“现在还没到晌午就已经这样了,再有些时日……”柴七此时整个脸都黑了。
桥对岸的醉仙楼酒香肉更香,这个名头不一会儿已经是在对岸传开了。
那些个青楼的老鸨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这青楼无非就是美酒佳肴在旁,美人在卧。所以晚上的公子哥铁定有人馋这醉仙楼的酒肉。
起初这些个老鸨也是怀疑,不就是酒和肉嘛。
这酒醉仙楼的他们倒是不怀疑,毕竟在几月前,这醉仙楼还是叫醉仙坊的时候,是有一种价格昂贵但是在公子哥那里很出名的醉仙品。
而这醉仙楼的掌柜是原来老掌柜的儿子,这酒想来也差不到哪里去。
就是这肉和菜真有这么好吃?
此时柴七和大壮提着酒,算是有几分火急火燎去找阮廷杰。但是就要去见阮廷杰,却是被阮廷杰的跟班给拦下。
这个人姓曾,是洛城的地痞,柴七可不喜欢。而这人自打跟了阮廷杰,那是颇有几分狗仗人势。
甚至于是不把他柴七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柴七却是有些自嘲,他与这地痞都是阮家的狗,现在反倒两条狗要打起来了,这里屋的人说不定还想听个热闹……
“我有要事要见公子。”柴七只觉得心累,说这话的时候都有几分落魄。
“嘿,公子还有要紧事呢,这翠红楼的头牌小翠儿是与公子在闲聚呢。”
柴七是真的想骂这阮廷杰混账东西,他倒不是反对阮廷杰会这青楼女子,但是翠红楼现在是阮家的,这要是传出去倒像是笑话……
“姓曾的!莫要挡我七哥路,这事情耽搁了你可负不起责任!”大壮自然是暴脾气,就是要上前推搡,是被柴七拦下。
“既然公子有要事,那我们等会儿再来求见。”柴七此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冷。
大壮自然是不明白自己七哥这个态度,还以为是被这姓曾的惹毛,是与他又吵嘴了几句。
柴七此时拉开大壮,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使个眼色。
大壮看了自然是哼了一声,便是跟在了柴七的后头。
“七哥,这醉仙楼生意这么好,你不正要和那阮廷杰说明白嘛!”大壮自然也是心急的说了句。
“就是说了,有什么用吗?”柴七淡淡地说道。“你能想到什么办法抢回生意和客人?”
大壮听到这个问题却是哑口无言。
“如若你是想说和那二公子一般玩黑的那就别说了。盗尚且有道,你大壮是什么人。”柴七此时又是说了句,是打断了刚想说什么的大壮。
“那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吗?”大壮自然是有些泄气。
此时柴七也是苦笑一声,是拍了下大壮的肩膀。
“这些年我们兄弟俩为了阮家是尽心尽力,效犬马之劳,想来二老爷若是在天有灵,也是会明白的。”柴七此时算是叹了口气。“大壮,七哥这些年里攒了些积蓄……”
“七哥,你是想?”大壮此时一听,自然是知道柴七生了离去之意。
“还是那句话,此番离开阮家,江南可是回不去了,必须在陌生地方重新开始。你若是割舍不下,七哥愿意给你一些银子,让你在江南能过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