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老狼闭着眼睛懒散躺在悬在树枝下的大秋千上,身后小妖慢悠悠推着,时光过的好不惬意。
  一道暗光落下,老狼撑着鼻子闻到一股淡淡花香参杂着一种清淡的熟悉味。转身面向推秋千的小妖,后背对着白狄。
  白狄每走近一步,小妖便低声提醒老狼。待白狄离秋千两米处,老狼转身半撑起上身,抬手让小妖下去。白狄瞧见他也不再装弄,制止步伐轻笑。
  “老狼兄弟,可是难见的紧。可同凡间王侯将相一般。”
  老狼自听的出,一些刺耳的话。抬手掏掏外耳,不屑道“妖神转世找我,自然给面子。”话外意她若不是转世妖神,想见他一面难上加难。
  “不知您找我,是何意。”老狼脸上傲气不减半分,起身走向白狄,绕着看了几圈。身体瘦骨嶙峋,步伐轻浮,妖力较为雄厚,只是如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曾会被选中。
  隧转身又坐石椅上,凭空化出酒壶。白狄自能看出老狼不服居之人下。也难怪,狼族从上古时代便跟随妖神,与半兽族平起平坐。妖神陨落后,被半兽族打压出局,自是心里不平。而自己为妖神转世,势力却薄弱的很,若为了她与半兽族作对,就如同自寻死路。
  何况老狼废尽心思,才有了今日的势力,又怎会轻易飞蛾扑火。
  白狄,道“老狼兄弟自是知道我的来意,你如此躲着怕是不想做这笔交易。”
  老狼嗤鼻一笑道“既然你自己都明白,咱们也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请便吧!”老狼起身放下翘起的腿,便要回洞。
  “你难道就不想报仇!”白狄义正言辞声音高了几声,老狼突然停步转身瞧着白狄轻笑。
  “看来,阁下没少下功夫查我。”老狼半分痴笑不知笑意“既然如此,我是非合作不可了。”
  白狄轻笑,她从未想要逼任何人服从自己,但这条路上所有可用之人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方可安心。
  唐烈满身酒气被醉楼小二们丢出门淬了几口唾沫。
  唐烈躺在大街上,活活像一条被人遗弃的流浪狗。他如今又何不是一条流浪狗,人人厌恶恨不得淬口唾沫在他脸上,但唐烈的身份不允许看客们大胆实施想法。
  官府衙门的人破开人群,唐府小厮跑步上前将唐烈架起慌忙带出人群,朝着唐府快步走回。
  唐烈丧妻后,石吏便将傅染的死归结在他身上,与其不死往来。太后本想让他去守国门,怎的他日日酗酒,而他又是异性王爷便剥了权,困他在京荒度余生。
  世人皆知唐烈大闹发妻葬礼,十分唾弃。自是待他异色,京中哥们也自是不在于他来往,能躲便躲。
  就这么唐烈便让小厮抬回府,而这情景一日三五次也不稀奇。
  赫连萧、薛蛮子二人吃完饭一下楼便看到被小厮从人群里飞快抬走的唐烈,快步跟上。询问府中人才知,他离府便四处寻找酒肆喝个烂醉如泥,每日都有衙役上门相告,寻小厮去抬人。
  赫连萧瞧着躺在院中,烂醉如泥的人,心里有几分难受。唐烈年少时,意气书生,英姿飒爽,十分聪颖,活脱脱一只狡兔。
  世人皆知他是太后亲侄、异性王爷,却不知他胸中苦闷,无力诉说。如今,他身上哪有半点当年的雄姿。
  赫连萧低沉深叹道“他困的十分苦,已经无力挣扎。”
  薛蛮子却说,他为人轻佻不知好歹!故意如此做作,才害了身边人。
  唐烈纹丝不动躺在园中,咧嘴痴痴呆笑,好似疯了般。
  次日,赫连萧上禀沈君瑶,放唐烈出京永不召回。沈君瑶念唐烈立过大功,朝中数多大臣为他求情,便顺了众人心放他离京,永生不得召回。
  唐烈走时什么都没带,带走的只有怀里的一把木梳。
  临行前,唐烈暂时清醒几分,拉着赫连萧说了几句不轻不重的话,薛蛮子只见二人远远得说话,赫连萧偶尔点头。待唐烈上车离去,薛蛮子好奇凑上前想要打探几分。
  薛蛮子将,道“他跟你说什么了,你们是不是约定了什么事。”
  赫连萧,瞪了一眼薛蛮子,对着身后的人轻笑,“没说什么,只是悔意罢了。”
  赫连萧带着送行的一行人回宫复命。沈君瑶到也对这位侄子有几分真情,听到他孤生南下,此生孤独终老的话,落下几滴泪。“自是如此,也不能让他最后落得曝尸荒野,吩咐下去让各地府衙看护些,不然哀家愧对家中长辈。”
  唐烈一走数月,东灵玄女也来京数月,眼看桃花快开了。文武百官催促沈君瑶尽早定下与玄女。和亲的人选,但始终反对从民间选取驸马。
  最终,沈君瑶服从百官,从皇室贵胄中选取驸马,选取之日便定在这月初三。
  离初三不过数天,宫中忙着摆擂台,邀请皇室贵胄中卫娶妻的青年才俊入宫,自然赫连萧也在这其中。
  薛蛮子化做贴身侍卫,同万安陪同赫连萧一同入宫。
  “啧啧~不愧是人皇住的,辉煌霸气。”
  万安跟随一边听着薛蛮子如此赞赏,紧闭唇憋笑。
  赫连萧应今日场合,穿了一身贵派样,到让薛蛮子啧啧夸了几句。
  赫连萧入座后,各官家青年才俊也纷纷入座。
  若不出所料,赫连冥,赫连祁,也会出席。
  果不其然,赫连萧抬头便看到赫连冥一身粉装,斜坐在对面傻笑,到是赫连祁没有在此,而是坐在了太后下位。
  “呦,啧啧,二哥这脸还没好呢,瞧瞧这脸上是什么东西,丑!”赫连萧挑衅嘲讽,跟随他的一众世家子弟哄闹大笑。“对了,你要让太后逐出族谱了。”众人听完此话,笑声跟甚。
  到有几人不闻。
  詹恒一入席便听到他们一行人侮辱赫连萧,说起他也算自己的师兄,又曾能让人辱了去。
  “哎呦,这是什么味,真冲!”说着詹恒摆摆手,做着好似闻到了异臭,难以忍受痛苦的表情,坐在赫连萧身旁,朝赫连萧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