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救人之计
鲁常山算是京官当中的老臣了,自然识得他的真实身份,而这也局限了他出手相救叶初凉的机会。
当初自己在京城时就曾听京里的人说,这个鲁常山一个月有二十天是在妓院度过的,而且他是京城窑子里的姑娘最喜欢的主顾,出手阔绰,爽快。
东方延和对这个棘手的问题有些担心,毕竟将叶初凉这么个长相出众的女子放在好色之徒面前,他的脑子会想什么,东方延和不用猜都能一目了然地看清楚。
东方延和觉得叶初凉暂时并无危险,所以他几个翻身之后决定去找司空彧。
在回村的路上,东方延和碰到刚刚回来的红梢,好些天未见,她晒得像块木炭。
“怎么才回来?”东方延和有些不高兴地问道,“事情到底办得怎么样了?”
红梢脸色凝重,“主上,皇上受伤了。”
“怎么回事?”东方延和眉头紧皱。
“我到京城的时候,皇上已经遇刺了,听说是初一去皇陵祭祀的时候被一个蒙面人行刺得。”红梢低声说道。
“可曾抓到?”
“抓是抓到了,不过……”红梢欲言又止。
“死了?”
“是的,我听宫里的侍卫说,自从那天之后,皇上便一直卧病在床,一来身体有所受伤,二来听说是被吓着了,神情恍惚不便早朝。”红梢说完又重复了一句,“主上,这皇上也是战场上历练过的,怎么可能被人行刺之后会神情恍惚呢?这也太弱了。”
东方延和沉默片刻,然后喃喃地说道:“哼,野心也太大了。”
“主上,这皇宫里最近守卫严密,我也不容易进去,而且我觉得此事重大不能再耽搁,所以我就尽快赶回来告诉你。”红梢有些紧张,“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呀?”
东方延和冷静地说道:“此事到底是何人指派咱们现在还不清楚,所以除了静观其变,咱们什么都做不了。”
“再静观其变,我怕皇上就要……”红梢紧张地说道。
东方延和轻轻摇头,“我觉得此时他称病不朝,也许本就是计策,咱们暂且按兵不动,看看结果如何。”
“好吧……”红梢说完嘟着嘴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东方延和这才提起叶初凉的事情,性子急的红梢一听鲁常山是个色鬼,她再也按耐不住,即刻就想冲进衙门去。
东方延和一把拉着她,“那个鲁常山认识我,难保他不认识你,你就这么冲进衙门去,也不怕泄露了身份?”
红梢重重地敲了一下脑袋,自责道:“我真是蠢脑子……”
“咱们先去找司空彧,我们几个人里面,估计只有司空彧他是不认识的,先让他去打听一下,然后咱们再……”东方延和覆在红梢的耳边耳语几句,然后便看到红梢的脸色由急切变得喜悦起来。
……
让司空彧再次走进衙门,说实话,他的心里是极其不愿意的,毕竟这里曾是他的噩梦。
吴炳远远就看见司空彧走进了衙门,他四下张望之后,立刻上前拦住了司空彧,并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你怎么来了,不知道这里是衙门,一般人不能来吗?”
“我来接叶初凉回家。”司空彧白了他一眼后,转身便准备离开。
吴炳一个快步挡在他的面前,然后又不安地看了看大堂的方向,声音更加低沉,“京城里有大官在此,你若是随便进去,他不高兴了按你个藐视王法的罪名,到时候不要说救初凉,你自己的性命都难保。”
司空彧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蔑视的眼神将他从上打量到脚,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吴炳不过是个窥探别人宝物的伪君子,说的话自然也不能相信。
司空彧将他推开,执意要进衙门的大堂,吴炳见拦不住,只能急切地跟在身后,一脸担忧的表情。
此时的叶初凉正在摆放赈灾物品的大堂内被鲁常山卡油,蹭蹭身体,摸摸她的肩头,总之对方能沾的便宜都沾遍了。
叶初凉心中一阵恶心,但是看了看堆积如山的赈灾用品,心想为了百姓能尽快拿到手,她只能咬牙忍着。
“鲁大人,这些东西怎么没有分发下去呀,百姓们都等着呢。”叶初凉往边上靠了靠,然后略显尴尬地说道。
鲁常山拉着叶初凉的手,一脸猥琐地说道:“这些东西什么时候发下去还不是看你,你什么时候答应本官,本官就什么时候发下去。”
叶初凉假装不明所以的样子,“答应什么呀?之前答应给做菜已经做了呀。”
“小坏蛋,你会不知道我说什么?”鲁常山在叶初凉的手背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叶初凉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压不住了,但是眼前的赈灾用品却时刻在提醒自己不能发火,不能把对方惹毛了,否则吃亏只能是自己。
叶初凉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并走到赈灾用品旁边,不停地上下打量,笑道:“大人,这有好些东西都不能再放了呀,现在天气热,再放可就坏了。”
“那你就早点答应本官呀。”鲁常山一副不想罢休的样子说道。
就在叶初凉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时候,突然外面响起吴炳压抑却又急切的声音:“司空彧,那边不能去……”
原本还一脸色迷迷模样的鲁常山一听此音,他脸色突变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片刻后,他才急切地走出了房间,但留下叶初凉一人。
这时司空彧也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正一脸疑惑地盯着鲁常山。
“司空彧……你就是司空彧……”鲁常山边说边露出兴奋的笑容。
叶初凉被放回家了,但是鲁常山却留下了司空彧,而且是态度非常坚决地将他留下,为了帮司空彧说好话,吴炳的官职差点就丢了。
“为什么他非得留下司空彧呀?”红梢疑惑地问道。
叶初凉轻轻摇头,“不知道呀,那个鲁常山看见司空彧的时候眼神很奇怪,我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