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刘复下山之教导

  众人最终还是逃了出来,而且也成功的和那两位翻山越岭的探子汇合了。
  韩幸看着自己的两个手下还活着,不由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毕竟若是自己跟着这三个一看就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他恐怕也是十分的为难的。
  如今有了他们帮忙,好歹自己还是有人能够帮衬大
  “刘复兄弟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没有事么?”相比较于众人的劫后余生,张苞的关注点始终是十分不正常的刘复。
  此时刘复已经是有些让人感觉到不只是不正常了,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被鬼上身了的人一样,四处不停的游走,最终念念有词,仿佛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
  “这个”鄂焕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只能继续含糊的应对过去,“没有事情的,他先回去吧,回去就有办法了。”
  鄂焕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就开始邀请他们这几个家伙回岚山部落了,不过看在刘复跟着自己一起杀敌的份儿上,这个汉子,还是十分恩怨分明的。
  既然刘复真心为了自己拼命,那么他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就是岚山部落的人!
  他的这种神鬼莫测的理论再说出来之后,竟然得到了张苞的认可!
  韩幸满脸震惊的看着张苞和这个叫做鄂焕的蛮夷之人正在那里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实在是让他感觉到费解,甚至是不可思议。
  “那个叫做鄂焕的,刚刚说的意思你明白了么?”韩幸还听到自己身后两个探子的窃窃私语。
  “听到了,可是某家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好像是说咱们是刘复大人的朋友,所以咱们也就是他们的朋友,还是他们部落的人?”
  “咱们和刘复大人的关系,和他们有个屁的关系!”
  “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和刘复大人什么关系,和他们那个什么岚山部落也没有什么关系啊,这是说了个什么?”
  “他们的想法很南中!”
  两个人不断的窃窃私语让韩幸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了,甚至都忍不住直接瞪了他们两个一眼,让他们直接学会了闭嘴。
  韩星虽然也搞不懂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什么理论,但是他却是知道自己能够将他们好生带到那个什么岚山部落也是极好的,至少他知道,韩龙此时就在那里,等到他进去了,他也能够和韩龙好好说说现在的情况了。
  几个人就这么架着疯疯癫癫的刘复往前面走去,一路朝着岚山部落的方向,不敢有任何的停歇。
  不单单是害怕后面的人追上来,更是因为担心刘复的身体,此时刘复的状态实在是有些不太好。
  在张苞的眼中,刘复就真的像是中了邪一样。
  开始还只是不断的走走晃晃的,各种拔野草,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到了后来,他已经不是四处走走停停那么简单了。
  从不断的打哈欠然后变成突然的痛哭流涕的,仿佛是因为找不到那种东西而在哭泣一样。
  然后就在这种情况下直接开始了一层一层的出着冷汗,很短的时间里,刘复的身上就出了不知道多少冷汗,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好了,衣服更是全部都已经湿透了。
  而且这还不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刘复还经历了不停的呕吐,仿佛整个人将自己身体里所有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一样,还有一身身的鸡皮疙瘩,看的张苞也是不停的打着冷颤。
  这些还只是最轻的,等到他快要走到岚山部落的时候,他的样子就更加的恐怖了。
  呕吐更加的厉害了不说,整个人的神态都变得十分的诡异了。
  当初他们认识刘复的时候,这个家伙就算是眼睛之中带着些许的哀伤,可是现在他的神情却是非常的阴郁,那种阴郁不是装出来的或是什么样子弄成的,就是一种简单的阴郁,阴沉。
  而且慢慢的他似乎也变得越来越烦躁了,整个人都是不停的催促着,让他们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此时张苞甚至都在怀疑,这个家伙到底还能不能认出他们几个人来。
  这个家伙此时仿佛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完全都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就是不听的催促和烦躁。
  等一进入岚山部落的时候,又出来迎接他们,但是刚刚走到他们的面前,还没有说上话的族人就直接被刘复一把给推开了,然后这个家伙就像是一只暴躁的老虎一样,朝着里面冲了进去。
  张苞看着被一把推到在地上,有些呆傻的看着刘复远去的夷人,实在是不知道刘复这是怎么了。
  “你们”更加吃惊的是韩幸,因为此时他已经看到了一件让他很是尴尬的事情,那就是刘复刚刚已经不能称之为无礼了,但是这些人对他仍然是没有怪罪。
  开始韩幸以为这是因为刘复在这个岚山部落的名望比较高,毕竟韩龙也和他说了,似乎刘复在这个越嶲郡做的还不错。
  但是刚刚韩幸看到那个倒在地上之人的眼神,那不是一个正确的眼神,那个眼神不对,那个更像是一个可怜他的眼神,刘复到底是做了什么,他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这个时候,韩星想到了很多事,其中一个就是南疆传说是有着一种莫名的蛊毒,能够损人心智,能够让人成为行尸走肉等等。
  韩幸看着现在的刘复就像是中了蛊毒一样,可是那个东西韩幸记得王越告诉他的是,江东越人那里明明更加得多一些的。
  不过韩幸的疑惑也没有问出口,他觉得自己还不是时候,这个时候,他应该先找到韩龙再说,至少他知道,凭着韩龙的性格,应该是不会让刘复受这么大的委屈的。
  “走了!”鄂焕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把将自己的族人拉起来,然后带着张苞和韩幸几人就走了进去。
  跟着鄂焕的脚步,一行人也算是顺顺利利的走进了这个岚山部落。
  张苞别说是第一次正经的来到一个蛮夷之人的部落,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感觉到十分的新奇。
  而韩幸和他完全不一样,他的眼睛之中看到的不是蛮夷部落的新奇,而是这里的与众不同。
  韩幸这一路上也算是见识了不少,很多蛮夷之人的部落他都有幸见到过,对于这个部落他虽然也感觉到惊奇,但是他感觉更深的不是惊奇,而是有些让他不敢相信。
  “鄂鄂焕将军?”韩幸并不太清楚自己应该称呼鄂焕什么,只能暂时以将军称之,“这些房屋,颇有汉家风范啊!”
  这就是韩幸的第一个惊讶之处,蛮夷部落里面大多都是茅草房,能够有木质的都是很困难的,毕竟这种东西不是说砍树往上面一搭就可以的。
  可是现在他还是看到了很多房屋都是有着明显的这种汉人的风格的。
  除此之外,韩幸似乎还听到了读书声
  “这位兄弟不用这么惊讶,这是刘复兄弟帮忙弄出来的,他说这样更加的解释!”鄂焕还没有回话,刚刚赶出来的族老就已经走出来了。
  “抱歉诸位,刚刚听韩龙先生讲学有些入神了,所以抱歉了。”
  这位族老倒是很和善,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刚刚说的事情很丢面子。
  而且韩幸等人听到之后也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不会多说什么。
  不过韩幸依旧是问了这个问题,“族老,这岚山部落倒是和某家之前看到了诸多部落雨中不同啊!”
  族老知道韩幸说的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几个人直接领走,安排各自的住处,同时带着族中那些心灵手巧的女子,给张苞整治伤口。
  当然这不是想要让张苞在这里发生什么,而是这种事情那些女子更加的容易一些,仅此而已。
  至于韩幸,则是被他带着来到了学堂外,此时学堂之中正是读书声朗朗上口。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这是一个蛮夷孩子在提出来这句话的疑惑,“请问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的意思是:花言巧语,伪装出一副和善的面孔,这种人很少是仁德的。”韩龙的解释也是很直白,不过直白之后,他又是十分认真的继续讲解下去。
  “巧言令色就是利用花言巧语去迷惑、取悦他人的行径。那些“巧言令色”之人,善于察言观色,见机行事,八面玲珑,讨人喜欢。
  但是如果从他们为何这般做的根源上来分析,这种行为带有一定的欺骗之意,多半是小人未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做出来的。
  所以作为智者,孔子对这种行为有着深刻的认识,所以提出了“巧言令色,鲜矣仁”的观点。”
  这些话说出来简单直白,让人能够轻易理解,不过韩幸觉得,这个家伙这是在暗示某个人,现在对着这越嶲郡的众多夷人巧言令色的到底是谁,还需要别人多说么?
  韩幸不得不说自己有些佩服韩龙的勇气,他是真敢说。
  而就在韩幸思索的时候,屋子里面的问答仍然再继续,之前韩龙只是给他们说了很多论语之中的对话,告诉他们今日才会解答这些,所以现在他们这些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接触汉人学识的人,自然是要抓紧机会了。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请问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治理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应该恭敬谨慎地对待政事,并且讲究信用;节省费用,并且爱护人民;征用民力要尊重农时,不要耽误耕种、收获的时间。
  其实再说的透彻一些,某家之前和你说过一句话,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说的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你们觉得为什么南中的人被称之为蛮人,夷人,是因为汉人觉得你们野蛮和粗暴么?你们明明更加的健壮,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可是没有了这大山,你们连平手都保持不住,你们可想过么?
  打仗打的不是兵马骁勇,打的是后勤补给,就算你们再英勇善战,你们手中拿着的是木棒铁片,身上穿着的是破衣烂衫,你们如何和那些手持强弓劲弩的士卒对阵?
  不久之前你们岚山部落也收到了不少铁质的农具,你们可知道这铁质的农具制作出来,花销几何?
  你们可知道大军出征每日粮草消耗又是多少?若是尔等出征天天饿着肚子,打赢了吃一顿饱饭,打输了就没有饭吃,你们焉能长久?
  所以说打仗,打的就是后勤补给,打的就是国力和财力,哪里只是士卒骁勇善战就够了!
  孔子这句话其实是想说,从政应该遵循的三大原则。对于一个执政者应当以什么样的态度、用什么样的方法和手段,才能让下属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
  第一,“敬事而信”,这是从政应有的态度。可以将其拆成“敬事”和“而信”两部分理解,先来看看“敬事”这个条件。
  敬事,就是敬业,小心谨慎地处理自己负责的事情。
  这不仅是一种外在的态度,更是一种内在的感情,成为人性的一部分。
  “而信”和敬事是密不可分的,这两者是互相依存的,敬事是让人信任的基础,在两军对垒之时,好的将领总是会身先士卒,这就是“敬事”。在这种将军的带领下,他的手下还会有谁不信服,不愿意跟着他奋力拼杀呢?”
  韩幸听完之后,感觉韩龙说的更加的直白了,雍闿简直就是犯了不少忌讳,前方大战打的要死要活的,结果那位雍闿呢,直接去后方和永昌郡耗时间去了。
  在南中的谁不知道,永昌郡就不是一个靠着强攻能够打下来的地方,那种地方轻易不会有人招惹,都是因为哪里地势太险要,也太偏僻了。
  一旦打的太过于严重了,恐怕实力也会在他那里大损,便是南中的那些蛮人都不想平白无故的去招惹他们,所以雍闿前去永昌郡,这在众多南中之人眼中,就是去浪费时间去了。
  最后果不其然,压根就没有打起来。
  韩幸觉得,韩龙这是要挑拨离间啊,而且这挑拨的,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另一个“学子”提出来的是有子之事,“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请问先生这又是何意!”
  “有子是谁你们已经知道了,今日和你们说说这句话的意思!”韩龙先是轻笑了一声,然后继续开始了讲解。
  “礼的功用,以遇事做得恰当和顺为可贵。以前的圣明君主治理国家,最可贵的地方就在这里。他们做事,无论事大事小,都按这个原则去做。如遇到行不通的,仍一味地追求和顺,却并不用礼法去节制它,也是行不通的。
  礼是规范人们社会行为的一种规定,它可以协调各成员间的关系,保证社会秩序的正常。
  相比较于更加严苛的法,礼要合适的多,这也是大汉坚持以孝道与礼法治国的原因,因为苛政猛于虎,单纯的靠着严苛律法来实行,只会让百姓更加的压抑,同时也会让很多不法之人找到空子。
  所以相比较于苛政与严肃的律法,礼更加的容易让人接受,同时也能够让人有活动的空间,不至于一板一眼都有着严肃的规范。
  “礼”包含两个方面的内容,一个是朝廷上面制定的各种规章制度;二是在百姓之间,上人与人之间的尊卑等级,以及与这种等级相关的行为规范。
  虽然很多人,包括某家都是很讨厌这种东西的,但是在任何时期都是客观存在的。
  甚至从根本上讲,法律也是在礼制的基础之上发展起来的制度形式。倘若人人都不讲礼,百姓民间必然发生混乱。
  因此,朝中主政者有必要强调礼制,以此来保证社会平稳有序的发展。”
  韩幸只感觉这个家伙就是在断了南中你的根,南中哪里有什么礼法所言,可也就是如此才让南中如此混乱,韩龙这是不声不响的要断了南中的根啊。
  “定公问:“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对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这又当如何?”
  “定公乃是说的鲁定公,鲁定公问:“国君役使臣子,臣子服侍君主,各应该怎么做?”孔子答道:“君主应该按照礼节役使臣子,臣子应该用忠心来服侍君主。”
  在这里,孔子阐释了正确处理君臣关系的基本原则,他认为君臣都应该遵循礼节,君主应当以礼待臣,臣下应当以忠事君,这样才能互相取得信任。
  另外由于君主身为强者,占据着一定的主动地位,应当先在礼的方面作出表率,才能令弱势的臣子受到感召,依礼而行,遵从于自己命令。”
  “先生,学生还有一问!”又有一个小家伙站了起来,不伦不类的行者礼然后说道。
  “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于予与何诛?”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
  学生请问先生,宰予为何要如此做,如此贬低自己?而孔子又为何要这般责备他!”
  “宰予在白天睡觉。所以孔子才会在看到之后对他们说道:“腐朽了的木头不能雕刻,粪土一样的墙壁不能粉刷。对宰予这个人,不值得责备呀!”
  但是孔子又说到:“以前,我对待别人,听了他的话便相信他的行为;现在,我对待别人,听了他的话还要观察他的行为。我是因宰予的表现而改变了对人的态度的。”这就是原因。
  孔夫子他是在教导我们做人要诚实,嘴上说什么就要去做什么,做人应当言行一致。若是心口不一、阳奉阴违的话,就像是朽木与粪土一样,堕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言行如一的人,不仅是言出行随,做到言必行,行必果,而且有些时候还会先做再说,有一说一,绝不夸大其词。言行不一的人与言行如一者的表现正好相反,两种人完全是背道而驰,
  无论怎么走都不会走到一起的。做人言行一致是讲诚信的主要表现,对于自己说过的话一定要做到,这是最起码的道德要求。”
  解释完了之后,韩龙有不软不硬的刺了那位远在益州郡的雍闿一下,在这南中之地,若是论言行不一,他雍闿认了第二,恐怕无人敢认第一。
  “学生还有一问!”那人并没有停下,仍然在继续说道,“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对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是何意?”
  “季康子向孔子问政事,说:“假如杀掉坏人,以此来亲近好人,怎么样?”孔子说:“您治理国家,怎么想到用杀戮的方法呢?您要是好好治国,百姓也就会好起来。君子的品如风,小人的品如草。草上刮起风,草一定会倒。”
  某家也希望你们莫要总想着用杀戮来解决一切问题,有时候不管是仇敌还是不通,杀戮未必能够解决一切问题,你们就算是一定走到匹夫一怒血溅三尺的地步,你们也要知道,你们为何而怒,同样你们也要知道杀人你们要杀谁才能够解决问题!”
  “多谢先生!”那弟子未必能够全都听懂,但是此时也先行坐下,剩下的回去自己领悟了。
  但是他虽然坐下来,紧随其后就有另外的一个人站了起来,继续朝着韩龙发问起来。
  “《论语》中说,子张问:“士何如斯可谓之达矣?”子曰:“何哉尔所谓达者?”子张对曰:“在邦必闻,在家必闻。”子曰:“是闻也,非达也。夫达也者,质直而好义,察言而观色,虑以下人。在邦必达,在家必达。夫闻也者,色取仁而行违,居之不疑。在邦必闻,在家必闻。”
  不知道我们可也能够从这里面学到什么不成么?”
  “子张问的是:“士要怎么样才可说是通达了?”而你们觉得你们不是“士”,但是你们却是不知道,你们现在和士也有着共同点。
  孔子反问子张说:“你所说的通达是什么呢?”
  子张回答说:“在诸侯的国家一定有名声,在大夫的封地一定有名声。”
  孔子说:“这是有名声,不是通达。通达的人,本质正直而喜爱道义,体会别人的话语,观察别人的脸色,时常想到对别人谦让。这样的人在诸侯的国家一定通达,在大夫的封地也一定通达。
  有名声的人,表面上要实行仁德而行动上却相反,以仁人自居而毫不迟疑。他们在诸侯的国家一定虚有其名,那么他们在大夫的封地也一定虚有其名。”
  这一点你们领悟一番,南中之名,便是天下都能够知道,常人入得史书多么的困难,可是南中之名却是三番五次进入了史书之中,可是这却是什么好名声么?
  南中可算是闻名于诸侯了,江东都不惜拉拢南中,给了雍闿一太守之位,可是这对于你们有着什么好处或者好名声么?
  士人最多只不过就是被说成虚有其表罢了,可是你们却是被称之为南中蛮夷,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之前南中总是有人在求情,求朝廷不要不教而诛,可是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么,南中的教从来没有停下来过,若是以后再有机会的话,不教而诛可还能用到南中之事上面?
  你们的名声很大,可是你们的名声却是错了,从头就开始错了,这样不好,这样也不对!
  这里面的子张显然是把“闻”和“达”搞混了。而孔子告诉他的达乃是德行和仁义,可是你们不同样是将闻达弄混了么,你们已经让诸侯乃至天下都有所耳闻,可是你们达到了哪里?
  某家希望你们能够清楚,你们一生有多长,你们的亲朋子孙还有多少,你们为了现在的利益,就这么干脆的放弃了未来,这真的合适么?
  某家不希望你们再次效仿先人之事,既然上天给了你们偌大的机会和能力,为何不让这种能力将自己变得更好,而是要去搏一搏那压根就是虚无缥缈的未来?
  言尽于此,尔等当多做思量,若是能够想通,或许你们当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请问先生,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这又是什么意思?”
  “金钱和地位,是每个人都向往的,但是,以不正当的手段得到它们,君子不享受。贫困和卑贱,是人们所厌恶的,但是,不通过正当的途径摆脱它们,君子是不会摆脱的。
  君子背离了仁的准则,怎么能够成名呢?君子不会有吃一顿饭的时间离开仁德,即使在匆忙紧迫的情况下也一定要遵守仁的准则,在颠沛流离的时候也和仁同在。
  尔等从祖祖辈辈开始纠结略南中汉人,甚至不止一次劫掠了益州,可是最后仍然是汉人富庶的让你们羡慕,而你们却是依旧的贫困潦倒只能靠着劫掠和狩猎为生,可知为何?
  每个人都想过上富裕的生活,摆脱贫困的局面,这本是好事。但是,对于君子而言,富与贵应当取之有道。
  即便贫困的生活再不好,想要改变它也是要从根本上改变,而不是只想着治标不治本,而这个道,就是仁义之道,它是君子安身立命的基础。无论是富贵还是贫贱,无论是在仓促之间还是颠沛流离之时,都不能违背这个原则。
  莫要说你们,便是先生我也曾经一度的认为人生充满苦难,人总是在痛苦中挣扎。
  这个观点有些道理,但是我等这么认为的根源是什么?若是不能正视这种事情,这种痛苦会伴随你们一生!”
  “子贡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子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这又是何意?”
  “子贡是一个商人,所以他的话十分的有针对性,那就是推己及人这方面,他所有的记录,几乎都是再说推己及人。
  子贡说:“如果一个人能广泛地给民众以好处,而且能够帮助众人生活得很好,这人怎么样?可以说他有仁德了吗?”
  孔子说:“哪里仅仅是仁德呢,那一定是圣德了!尧和舜大概都难以做到!一个有仁德的人,自己想树立的,同时也帮助别人树立;自己要事事通达顺畅,同时也使别人事事通达顺畅。凡事能够推己及人,可以说是实行仁道的方法了。”这就是子贡要追求的道。
  博施济众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广施恩惠,拯救民众。真正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人,几乎是不存在的。对此,我们可以根据实际的情况进行下分析。
  当时的尧、舜虽然也有这方面的心思,可他们却没有这样的实力去做到“博施于民而能济众”。当然,在这个世间中,迄今为止几乎没有一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作为孔子的弟子。子贡虽然比较富有,也具备了一定的实力,但是想要做到这一点还是很困难的。
  也就是说,博施济众是没有人能够做到的,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博施济众的圣境很难达到,但也不要觉得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若是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做到这一步,大可退而求其次,像华佗那样,以自己最大的努力行仁。即便是没有造福于天下的能力,也可造福于一方,名垂青史。
  另外,孔子对于子贡的这种想法也作了更加精辟的解说。他告诉子贡,若想实现博施济众的理想,首先应该成为一个“仁者”,而仁者的标准是“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
  这个标准很高,要求一个人具有卓越的才能去“立”别人,并且有愿意“立人”的高尚品格,“己欲达而达人”也是如此。能做到这一点,便是仁者。
  仁者再进一步,就是追求博施济众的圣境。将“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的做法推己及人,在普天之下推行仁义,就有可能实现博施济众的终极目的。”
  韩幸已经觉得,这个家伙的算计越来越高了,这是要通过这些手段生生的将雍闿这个本来就不是很有威望的家伙,弄得更加的狼狈不堪的。
  “请问先生,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
  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
  子曰:“野哉由也!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错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这是何意?”
  “子路乃是孔子身边最为勇武之人,同时也是最为通晓兵法之人,出身贫微的子路非但只比夫子小了九岁,更是跟随孔子时间最长的一个人,也是日后的将军,所以他的政治觉悟是最高的。
  这里面的是一件事情,或者说算是对话,某家给你们翻译一下。
  子路说:“卫国国君要您去治理国家,您打算先从哪些事情做起呢?”孔子说:“首先必须先正名分。”子路说:“有这样做的吗?您真是太迂腐了。这名怎么正呢?”
  孔子说:“仲由,真粗野啊。君子对于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总是采取存疑的态度。名分不正,说起话来就不顺当合理,说话不顺当合理,事情就办不成。
  事情办不成,礼乐也就不能兴盛。礼乐不能兴盛,刑罚的执行就不会得当。刑罚不得当,百姓就不知怎么办好。所以,君子一定要定下一个名分,必须能够说得明白,说出来一定能够行得通。君子对于自己的言行,是从不马虎对待的。”
  孔子在这里提出了他著名的“名正言顺”的思想。
  在孔子看来,“名”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以至于当他的得意弟子子路以一种非常怀疑和不屑的口气向老师询问“有是哉”的时候,一向温文尔雅的孔子也禁不住怒骂道“野哉,由也”。
  那么,孔子如此重视的“名”到底是什么呢?他为何又要如此急着去“正名”呢?孔子眼里的“名”大约就是今天人们经常提及的指导思想,因而孔子所谓的“正名”就是确定一个正确的指导思想。
  在孔子看来,作为执政者,如果不确定一个正确的指导思想,那么在办事的过程中若是我们无法站在名正而言顺之上;对士卒鼓舞弄得不好的话,我们的事情便很难去解决,同样出兵也不能胜;
  若是这些事情都无法开展,就不可能建立起一套完备的制度;而没有完备的制度,就不可能做到赏罚分明,那么下属做起事来就会手足无措、摸不着头脑,这样怎么能做好事情呢?
  所以孔子说最重要的事莫过于“正名”,确定一个正确的指导思想,然后以其为开路先锋,各项后续工作才能顺利进行下去。
  名正言顺并不是简单的四个字就足够了,而是一个真正需要去规范的事情,你们再想一想,为什么明明南中明明有着叟人,蛮人,夷人等等等等,却是一直如同一盘散沙?
  为何当初在夜郎与滇国等被灭杀之后,你们便仿佛是一蹶不振了一样,这其中的缘由你们可知道了?这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你们没有一个真正的领袖,你们可知道你们的领袖是谁?叟人之王高定元?你们的族长或是族老?还是那个将你们带出来的孟获,亦或是那个江东的永昌太守雍闿?”
  “子张问于孔子曰:“何如斯可以从政矣?”
  子曰:“尊五美,屏四恶,斯可以从政矣。”子张曰:“何谓五美?”子曰:“君子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
  子张曰:“何谓惠而不费?”子曰:“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斯不亦惠而不费乎?择可劳而劳之,又谁怨?欲仁而得仁,又焉贪?君子无众寡,无小大,无敢慢,斯不亦泰而不骄乎?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
  子张曰:“何谓四恶?”子曰:“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犹之与人也,出纳之吝谓之有司。”学生不懂。”
  “子张名叫颛孙师,乃是,孔门十二哲之一,颛孙师为人勇武,清流不媚俗而被孔子评为“性情偏激”,但广交朋友。主张“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祭思敬,丧思哀”,重视自己的德行修养。
  子张是陈国之人,也是孔子最小的几名弟子之一,比孔子小四十八岁。子张为人相貌堂堂,极富资质,从容自得,居处不务求立于仁义之行。孔子评价子张说“师也辟”就是说子张才过人,失在有些邪辟,喜欢文过饰非。
  同时孔子又说子张“师也过,商也不及”,即认为子张性格有些过于张扬,子夏性格有些过于软弱,并说“过犹不及”,认为他们都没有达到中庸之道。
  另外如这段对话可以看出,子张喜欢过问政事,所以他的记载也多是政事!
  子张向孔子问道:“怎样才可以治理政事呢?”孔子说:“推崇五种美德,摒弃四种恶政,这样就可以治理政事了。”子张说:“什么是五种美德?”
  孔子说:“君子使百姓得到好处却不破费,使百姓劳作却无怨言,有正当的欲望却不贪求,泰然自处却不骄傲,庄严有威仪而不凶猛。”
  子张再问:“怎样是使百姓得到好处却不破费呢?”
  孔子回答:“顺着百姓想要得到的利益就让他们能得到,这不就是使百姓得到好处却不破费吗?选择百姓可以劳作的时间去让他们劳作,谁又会有怨言呢?想要仁德而又得到了仁德,还贪求什么呢?无论人多人少,无论势力大小,君子都不怠慢,这不就是泰然自处却不骄傲吗?
  君子衣冠整洁,目不斜视,态度庄重,庄严的威仪让人望而生敬畏之情,这不就是庄严有威仪而不凶猛吗?”
  子张继续问:“什么是四种恶政?”
  孔子说:“不进行教化就杀戮叫作虐,不加申诫便强求别人做出成绩叫作暴,起先懈怠而又突然限期完成叫作贼,好比给人财物,出手吝啬叫作小家子气的官吏。”这就是所谓的五美四政!
  先说五美。
  第一,惠而不费。执政者和百姓之间的利益关系并不是此消彼长,不是说百姓得了什么好处,执政者就一定要损失些什么。
  不管是在百姓的民生上还是在朝堂的政治上,只要做到“因民之所利而利之”,双赢的局面绝对是可以达到的,具体的做法是因势利导。没有人不想走上富裕的道路,只要在能得利的地方,放手允许老百姓得利,老百姓就能得利。
  举个例子,一个小山村盛产瓜果,但交通闭塞,新鲜的瓜果运不出去。在这种情况下,若是不能用朝廷衙门为他们结决,村民们自筹资金也会修出一条路来,朝堂上的执政者所要做的就是顺其自然,不能阻拦,还要适当给予帮助即可。
  第二,劳而不怨。人性中都有利己性,被人指使者去干着干那难免有怨言。但是,如果执政者指使百姓去做事,能给百姓带来切身利益,民众何乐而不为!
  这就比如年年都有兴修水道,因为这个关乎民生,而且还可以减少洪涝灾害,而且还能挣点工钱补贴家用,纵使没有钱,百姓们也不会有怨言。
  第三,欲而不贪。孔子承认了欲望存在的合理性,但是要求欲望要有度,到了贪得无厌的地步就无药可救了。要做到欲而不贪,只有靠加强个人修养。
  孔老夫子所说的“欲仁而得仁”,就是倡导君子们用求仁之心克制那些乱七八糟的欲望。第四,泰而不骄。就是对待任何人都要满怀敬意,不能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既不趋炎附势,也不盛气凌人。
  第五,威而不猛。执政者一定要立威,否则管理臣属、发号施令时就没有影响力。要想真正立威,首先要赢得他人尊重。自己行为端正,“正其衣冠,尊其瞻视”,威仪自然就有了。
  当然,若是想要治理地方,仅有五美是不够的,还要摒弃四种恶政。
  第一,不教而杀。任何一个朝廷的法律体系都建立在人们的是非观念上。是非观念的形成,依赖于教育,也就是你们现在正在接受的这些东西就是教育。
  如果民众还没有被告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就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否合法,也不应该受到惩罚。不教而杀就违背了这个原则,民众不知行为犯错,莫名其妙地被杀,这种恶政叫作虐,所以每每你们都去劫掠地方,但是朝廷都只是诛杀首恶,就是因为你绝大多数的确是被蒙蔽的。
  第二,不戒视成。事情的成功有赖于事先的周密计划与妥善安排,如果事先什么都不讲,事后却要求出成绩,这种行为是非常不合理的,孔老夫子称其为暴。
  第三,慢令致期。这一恶明显有点作弄人的意味,朝廷衙门亦或是尔等的王,若是在布置任务的时候时,并没有强调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与紧迫性的话,某天又突然宣布这件工作要求限期完成,而且期限已到。孔子将这种行为称为贼。
  第四,与人,出纳之吝。这句话意思就是既然你答应给人某件东西,到给的时候却又舍不得。很多官员和领袖乃至执政之人都有这个毛病,下属立了功,自然要奖赏,东西许下一箩筐,临了却舍不得给,这是一种目光短浅、贪私吝啬的表现。这种人终将画地自限,飞不高也走不远。
  这就是四大恶政,而这四大恶政若是同时出现,那么这个势力恐怕覆灭就不久远了,你们既然现在知道了这些,明白了这些道理,那么你们就一定要好生的思考,这到底是为什么!”
  韩龙看着慢慢已经安静下来的学堂,然后轻笑着对着他们说道,“尔等可还有什么问题么?”
  听着韩龙的问题,很多人都是有着跃跃欲试的意思,但是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似乎是不好意思一样,毕竟他们这才是第一天跟着韩龙听他讲学。
  韩龙看他们都不吭声,便轻笑了一声,然后直接自己朝着他们问道。
  “既然你们不说话,那么某家就问你们一个和你们切实相关的事情,若是有这么一个地方,一个千乘之国,夹在几个大国之间,外面有军队侵犯它,国内又连年灾荒,你们应当如何治理他?”
  韩龙问完了之后,一群人都闭口不言,不是他们不好意思,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
  “若是这个不好回答,那就下一个!”韩龙看他们不吭声,便继续往下说道,“方圆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小国家,你们又应当如何去治理它们呢?”
  听到韩龙这么说,众多听他讲学的孩子们突然就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年纪颇大一些的夷人孩子轻笑着说道。
  “先生说笑呢,哪里有方圆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小国家,便是咱们的这种小部落都不只这些地方啊!”
  “哈哈哈哈”一群人笑的非常开心,殊不知外面的族老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只感觉自己的心很难受。
  曾经岚山部落在这个越嶲郡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大部落,只可惜现在就这么的落寞下去了,也不知道此生他还有没有机会再次见到自己的岚山部落崛起的机会。
  韩龙等着他们笑完了,然后才轻声继续说道。
  “你们又怎么知道没有方圆五六十里的小国家呢?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一个国家之所以被称之为一个国家,不是因为他的国家有多少土地,有多少百姓,而是他们的心是否在一起,他们的百姓是否有礼仪!
  这是今日某家要告诉你们的一段新的《论语》,你们且挺好了,这段话出自《论语》先进篇,原文是这样的。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
  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求,尔何如?”
  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赤!尔何如?”
  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点,尔何如?”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
  曰:“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曰:“夫子何哂由也?”
  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
  “唯求则非邦也与?”
  “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
  “唯赤则非邦也与?”
  “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大概的意思,这是一段关于孔老夫子和他的记名弟子之间的对话,其中有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四人。
  意思是,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四人陪同孔子坐着。孔子说:“我比你们年龄都大,你们不要因为我在这里就不敢尽情说话。你们平时总爱说没有人了解自己的才能。如果有人了解你们,那你们怎么办呢?”
  子路轻率而急切地回答说:“如果有一个千乘之国,夹在几个大国之间,外面有军队侵犯它,国内又连年灾荒,我去治理它,只要三年,就可以使那里人人有勇气、个个懂道义。”孔子听后微微一笑。
  孔老夫子又问:“冉求,你怎么样?”
  而冉求回答说:“方圆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小国家,我去治理它,等到三年,可以使人民富足。至于礼乐方面,只有等待贤人君子来施行想办法了。”
  孔子又问:“公西赤,你怎么样?”
  公西赤回答的意思是:“不敢说我有能力,只是愿意学习罢了。宗庙祭祀或者同外国盟会,我愿意穿着礼服,戴着礼帽,做一个小傧相。”
  孔子接着问:“曾点!你怎么样?”
  曾点听到了孔老夫子的话,然后弹瑟的节奏逐渐稀疏,“铿”的一声放下瑟站起来。
  曾点给他的回答是:“我和他们三位所说的不一样。”
  孔子说:“那有什么妨碍呢?也不过是各人谈谈志愿罢了。”
  曾皙说:“暮春三月的时候,春天的衣服都穿在身上了,我和五六位成年人,还有六七个儿童一起,在沂水岸边洗洗澡,在舞雩台上吹风纳凉,唱着歌儿走回来。”
  孔子长叹一声说:“我赞赏你的主张。”
  子路、冉有、公西华三个人都出来了,曾皙后走。他问孔子:“他们三位同学的话怎么样?”孔子说:“也不过各人谈谈自己的志愿罢了。”
  曾皙说:“您为什么笑仲由呢?”
  孔子说:“治理国家应该注意礼仪,他的话一点也不谦逊,所以笑他。”
  曾皙又问:“难道冉求所讲的不是有关治理国家的事吗?”
  孔子说:“怎么见得方圆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地方就算不上一个国家呢?”
  曾皙再问:“公西赤讲的就不是国家吗?”
  孔子说:“有宗庙、有国家之间的盟会,不是国家是什么?公西华只能做小傧相,谁能做大傧相呢?”
  这应该是论语之中最经典的问答之一了,也说出了当初孔圣人的理念和某些情感。
  这里面孔子也说出了你们刚刚的问题,怎么见得方圆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地方就算不上一个国家呢?
  同时一个地方对外有宗庙、有国家之间的盟会,不是国家是什么?”
  韩龙的话让这群人再次陷入了沉思,韩龙是一个很善于用语言布置陷阱的人,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已经布置了一个极大的陷阱,那就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让他们往自己的身上带过去。
  此时也是如此,他们都是一个个的部落,他们叟人也是一个不弱的势力,既然也算是一个国家或者说是一个势力,这又应该如何治理,这群人再次陷入了沉思。
  他们能不能沉思出来应该如何治理尚不可知,但是他们却是能够知道,若是继续这般的话,高定和雍闿肯定是治理不好。
  这就是韩龙想要让他们知道的事情。
  韩龙这每一次的解释,都会伴随着很多的问题,这些问题无一不再让这群夷人孩子陷入思考之中,他们羡慕着汉人的东西,所以也对于这种汉人的传承很是看重,不过这后果似乎呵呵。
  至于学堂外面一直在那里聆听的两个人,此时看着学堂里面的沉默,两个人的神情也都是各自不一样了起来。
  韩幸不得不佩服这个“口蜜腹剑”之人,当初王越告诉他,虽然韩龙现在已经基本上算是废了,若是单凭本事恐怕挡不住韩幸的攻击,但是韩龙此时却是走出了一条新的道路。
  他成功的将管宁和王越两个人交给他的本事融会贯通了,这是一种让人不由心寒的本事。
  “口蜜腹剑”或许就是对他最好的解释,满口的仁义道德,为了他人所想,恨不得掏心掏肺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这群人,结果每一句话都是对他们好,但是最后到了他们心里的却是一句句的挑拨离间。
  这种无声无息让人对自己现在的状况产生反思的本事是恐怖的。
  不管什么事情,这个人就怕自己琢磨,因为一旦自己开始琢磨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对不对的时候,那就已经说明他觉得自己做的是不对的了。
  当出现这种情况之下,恐怕剩下的事情就是他们的统领所不想见到的了。
  若是让高定元和雍闿两个人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他们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将韩龙杀了的。
  只不过韩幸实在是有些想不通,明明这里的人都是禁止学习汉人的学识的,可是韩龙不单单讲了,而且还讲的这么透彻不说,竟然所有对方问出来的问题,都是韩龙想要他们知道的问题。
  想到这里不由的问到身边的族老,“韩龙先生直接就教你们这么,直接叫这么高深的,是不是有点太高深了!”
  韩幸觉得一般不应该是从诗经开始么,怎么上来就是这个,不觉得有些太急迫了么,上来就是这种挑拨离间的话,恐怕会让他们产生些许不好的想法。
  那族老看着学堂里面再次热闹起来的学子,只是轻声说道。
  “也不是只有这些,还有很多,只不过刚刚说的那些都是比较艰难的,我等读起来都是感觉到晦涩难懂的,还得感谢刘复先生教了我们这么长时间识字,要不然这可就丢人了。”
  韩幸眨了眨眼睛,然后轻声问道,“除了这些之外,他还教导了你们什么?”
  “很多啊!”族老轻笑了一声,“什么,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这些都有教。
  不过这些虽然也很晦涩难懂,但是我们之前也听刘复先生说过,所以大概的意思我们也是明白的。”
  听完这个族老说完之后,韩幸只是淡淡的一声,心中不由的冷笑了一声,“果然如此,一个个都是奸诈小人!”
  用这种对比之法,让他们主动将自己想要解释的话来说出来,也就是他韩龙能够干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