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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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一和斯特兰奇走后，莫度在艾拉身边坐下，语气十分羡慕。
“谢谢夸奖，莫度法师，叫我艾拉就好了。”
说实话，艾拉并不觉得自己魔法天赋有多好，只是自我原石赋予了她无穷的超能量，还有十二神器之一的《永恒圣书》，两者加成，给了外人一种魔法天赋爆表的感觉。
而且，艾拉对魔法的修习也不太上心，因为漫威位面的魔力源泉都与异维度大佬息息相关。
对多元宇宙了解越深，她就对借助异维度的力量有所顾忌。
维山帝，多玛姆，奥姝图，塞拉托克，墨菲斯托，没一个她能惹得起的。
“冒昧的问一句，为什么你施展魔法的时候，没有从你身上感受到魔法维度的力量呢？”
艾拉一愣，她施展魔法，全都是自我原石模拟出的魔法力量，和异维度的大佬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当然感受不到魔法维度的力量。
自我原石的超能量转换为魔力，再施展出去，还不如直接用超能量去杀敌。
这也是艾拉逐渐放弃魔法修习的重要原因。
湮灭虚空斩直接砍过去，管你是什么霸，让你直接跪在地上喊爸爸。
当然，魔法也有其优越性性，次元传送，镜像空间，都是实用性极强的法术。
星体投射，妙用无穷。
魔法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维度穿越，掌控时间，更是无解。
只是对于艾拉来说，这条路并不适合。
“我的魔法很特殊，说来话长。对了，加德满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艾拉总觉得莫度别有用心，随便推诿了一下，将话题岔开。
珠穆朗玛峰峰顶。
斯特兰奇博士跟着古一迈出次元门，顿时被凌冽刺骨的寒风吹得瑟瑟发抖。
入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山峦叠嶂，白雪皑皑，狂风夹杂着雪花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斯特兰奇大着胆子向山崖下望去，朵朵白云竟然在脚下很远的地方。
“等等，这里是……”
“珠穆朗玛峰。很美，不是吗？”
“是的，很美！也很冷。”
衣着单薄的斯特兰奇搂着肩膀，冻得瑟瑟发抖。
“在这种低温环境下，人如果待上30分钟以上，身体器官，包括生命，会发生危险。”
“没错！”原本是医生的斯特兰奇当然熟悉这些。
“你可能还抗不到两分钟就会晕倒。屈服吧，史蒂芬。”
古一说完，从次元门中返回，立刻关闭了通道。
“不！不！”
可怜的斯特兰奇只穿着单薄的练功服，被强行留在了珠穆朗玛峰峰顶思考人生。
艾拉瀑布汗，有这样狼性的老师，怪不得斯特兰奇成长得如此之快。
青苔绿藤环绕的操场上空无一人，莫度也被古一支开。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大师，我有件事情拿不准，想来请教一下您。”
说着，艾拉从次元空间中将心灵原石取了出来。
她轻声说道：“我原本想阻止一场灾难，但是……失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阻止什么事情发生，反而会让事情越变越糟。”
“你为什么认为事情会更糟呢？”
原石悬浮在掌心，放射出柔和的黄色光芒。艾拉微带苦涩地说道：“我导致一个本该诞生的生命，错过了机会。”
消灭了奥创，但是幻视却没有出现。
古一微微一笑，望着远处的群山，说道：“生命本没有定数，世上万物都是如此，很多事是我们无法操控的。人生本就是一种取舍，时光如沙漏，该来的始终会来，该走的迟早会走。一切随缘吧。”
艾拉默然，问道：“心灵原石怎么办？”
“这要问你喽！你想怎么办？”
“我想毁了它，让无限之力彻底成为宇宙传说。我的一个好友可以做到。”艾拉所指的好友的就是绯红女巫，她的混沌之力可以摧毁原石。
她自己也曾试过，但是每次握着心灵原石，不知为何总是下不去手。
如果六块无限原石少了其中一块，至少灭霸打不成响指。
“但是，你又担心宇宙在某一时刻需要无限之力，是不是这样。”
“没错！”艾拉苦恼地点了点头。
“呵呵！”
古一轻笑了起来，说道：“我曾说过，生命是由不同选择构成的时间锁链，你大可不必这么快去决定它的命运。如果选择到来的时候，你自然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艾拉咬着嘴唇说道：“周围的人似乎都对我有信心，但……如果我做了错误的选择呢？”
“寻找自我是一辈子的旅程。人生就是这期间发生的事情。”
古一睿智的眼睛望着艾拉，一字一句地说道：“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艾拉默然不语，富兰克林也曾对她说过这句话。
就在这时候，金色的火花在空中闪耀，一道传送门出现在操场中央，头发胡子挂着雪块的斯特兰奇冲了出来。
他一头栽倒在地上，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出来了，鼻涕口水都结成冰坨挂在嘴边。
可怜的家伙已经快冻成冰雕。
“你看，斯特兰奇先生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噗嗤！”
看着未来的奇异博士，现在竟然如此狼狈，艾拉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这样，她在卡玛泰姬暂时住下。
和古一的其他弟子一样，同吃同住，放空自我，体验淡薄名利的质朴生活。
对于亦师亦友的古一大师，艾拉从心眼里尊敬她。
为了保卫地球的安全，甚至不惜从暗黑空间汲取魔力，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
雪山之巅，艾拉和古一并肩眺望着远方的山峦叠嶂，如此美景，谁都没有说话。
“大师，未来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极有可能会涉及到您……”艾拉犹豫了几天，想将她死在卡西利亚斯的事情说出来。
“不用说了。”古一抬手，阻止了她。
“可是！”
看到艾拉情有不甘，古一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花了太多的时间窥视未来，阻止了无数次可怕的事件，但我已厌倦从暗黑维度汲取能量。”
“这一次，我想遵从内心的选择，将未来交给你，交给斯特兰奇。”
古一抬起头，天空中雪花飘零，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