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宇智波鸢

  游戏里选中的登场人物，会站在木叶火影岩对面的一个平台上，还好现实中，干柿鬼鲛没有出现在那么远的地方，而是直接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虽然这不是我第一次使用这个系统，但每一次，我都觉得十分神奇。
  但我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心中却犹豫了起来。
  ……当然不是嫌弃鲛哥丑。只是，看到他，我就想起了他的搭档，宇智波鼬。
  而说到宇智波鼬，我就想起了宇智波鸢。
  在这个世界里，从我目前所经历的一切来看，都跟火影原著没有太大区别——我是说，除了许多人性转了这一点外。
  九尾袭击了村子；四代夫妇战死；鸣子作为人柱力，孤单的活了下来；兜被木叶收养；宇智波还是被灭了、只留下一个满怀仇恨的遗孤；日向雏田三岁的时候遭遇绑架，宁宁的父亲因此替死；第三班结成，人员为日向宁宁、天天、小李，带队上忍为凯……
  没有地方出现了偏差和意外，除了多了我这么个“兜的弟弟”、“天天的师兄”、“鸣子的投喂饲养员”。
  不过，就跟许多长篇漫画一样，火影也有很多BUG，因为前期还没有想到后面的剧情，所以不少设定难以自圆其说，甚至有所冲突，这时，粉丝们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通过各种蛛丝马迹和脑补，来为火影补全逻辑BUG，甚至创造出了一门全新的学科——火学。
  其中包括了大量的阴谋论。
  我穿越之前看过一篇关于日向家的分析，看完之后真是感觉细思极恐。在那之前我一直没搞懂日向家宗家分家到底是什么制度来分的，要是亲生兄弟都只能留下年长的那个，这种长子继承制最后只能导致宗家就只有一个人而已。但日向家的宗家忍者显然远远不止一个。
  最后论证了一大堆，只能得出——谁是宗家谁是分家，全靠族长，或者说，全靠日向家高层，比如长老团们说的算——这样的结论。
  没办法，岸本当初设定时的随心所欲漫不经心，对于日向家族的分家来说，落在现实世界里的，就是如此残酷的命运。
  还有说雏田被绑架在先，为什么却要日向家谢罪，是因为三代和木叶高层不满日向一族势大，所以趁机故意打压啦、日向日足中忍考试前十多年和宁次没有来往，发现他的天赋超出了自己意料之外，并且自己掌握了宗家继承人才能得到教授的秘术回天等，才跑去下跪——也不知道之前干嘛去了——是在拉拢宁次，让他不要倒向木叶之类的。
  看完之后，就觉得宁次死前，所说的自由，完全是一个笑话。
  不过，这些都是明面上的表现，关于暗地里的前因后果是否一样，我没有办法去求证。
  比如说，这次的宇智波灭族一事，还有宇智波带土的插手吗？
  万一这个世界的“宇智波鼬”，完全就是一个反派，那也说不好。据说岸本一开始本来就设定宇智波鼬是个恶役，但最后人气太高就洗白了。
  可是……宇智波鸢，我实在很难想象她纯粹是“恶”的样子。
  我只记得，她当时很有名气。
  虽然比我小一岁，名气却大上太多了。
  宇智波这个姓氏本就自带光辉，再加上“天才”“美貌”等加成，她走在街上的时候，回头率总是居高不下。大家都以能跟她说上话而感到骄傲和兴奋，绝对是无数中下忍心中的女神。
  记忆中，我跟她接触不多，只是偶然在街上碰到过几次。她很有礼貌，虽然家世出众、容貌出色、实力亦是高强，对着我这个平平无奇的下忍，也依然会点头行礼，称呼“前辈”。
  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我依然还记得她的容貌——因为迄今为止，我还没有见过比她长相更加漂亮的女性。
  就连宁宁，如今也显得过于稚嫩。
  她没有任务的时候，总是牵着宇智波佐奈的手，带她出来买吃的，陪她去小公园里荡秋千。她对衣服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总是穿着绣着宇智波族徽的深色轻便小袖，衬得白皙的皮肤越发皎洁，身形纤瘦，令人怜惜；她的眉眼非常精致，睫毛很长，神态十分柔媚，而且眼眸极黑，只要望上一眼，就一辈子也没法忘记。
  这本应该是一件让人惊惧的事情，可她的眼神却总是很柔和，只要稍稍的带上一点笑意，就让人沉醉。
  她低下头去行礼的时候，弯下的脖颈如天鹅那样修长，露出衣领后一截白皙如雪的后颈，是难以忘却的美丽风景，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就叫人的心脏也忍不住跟着轻轻一颤。
  我那时看着她，几乎想象不出她如宇智波鼬一般，拿着长刀，浑身浴血，神色冰冷的模样。我想象不出这样看起来温柔、美丽的少女，如何加入暗部，如何戴上那隔绝所有感情的面具，如何出手无情，如何浴血战斗。
  我甚至在心里隐隐盼望着，也许这个世界里，宇智波灭族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但它发生的时候，哪怕我已经有所心理准备，也依然感觉猝不及防。
  听说是宇智波鸢灭杀了全族叛逃后，我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不过只是原著剧情的重演。但因为我曾见过活生生的宇智波鸢，我见过她的笑容，听过她的声音，与她交谈过，所以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如此的不可思议。
  她……终于还是背负起了那沉重的命运？
  又或者，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
  我想了想，最终放弃了干柿鬼鲛，而选择了宇智波鼬。
  这出于一种什么心态，我没能想明白。只是觉得，也许我变成了宇智波鼬，或许就能更加的理解，鸢的想法？
  她遇见了什么，面对了什么，承受了什么，又放弃了什么？
  我总还记得多年前的那个傍晚，我完成一个为农家拔草除虫的低级任务，精疲力尽的走在木叶的街道上时，突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央求：“姐姐，姐姐，我也想吃一个！”
  我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却见小小的宇智波佐奈还是一个小团子，满脸稚嫩的玉雪可爱，她揪着身旁少女的衣摆，仰着头，声音娇嫩的撒着娇。
  宇智波鸢站在那里，普通的街头顿时都因为她的存在，而像是变成了一幅美丽的画。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用我从未听过的柔软语气说：“真是拿你没办法。”
  她弯下腰去，从手里的小盘子中，拿起一串三色丸子，递到了佐奈的嘴边。
  晚霞披在她的身上，宛若一层彩衣。她站在阳光之中，好像整个人都焕发着光彩。
  温暖的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被镀上了一层金边，她温柔的望着自己的妹妹，眼中的笑意水波潋滟，浮光跃金，绚丽灿烂。
  她很美，甚至美的好像下一瞬间，就会融入霞光之中，消失不见一样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