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空对海的跨世纪战斗

  狂风暴雨之下，海港城区之上，两具科技结晶的钢铁躯体对峙在一起。
  “你有名字么？”钢铁侠好奇俯视着波塞冬机甲。
  “你可以叫我海王。”凯亚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和来历。
  波塞冬机甲一旦问世，势必会引起超级大国的强取豪夺，钢铁战衣就是前车之鉴。他现在还没有托尼·史塔克的能力，可以保下波塞冬机甲。
  “海王，请你把东西放下，我可是最没有耐心的人了。”钢铁侠再次发出警告。
  “不可能。”
  唯独这个不行，凯亚的回应坚决无比，机甲牢牢抓着缠绕铁链的箱子。
  这千里迢迢来拿的应急药物，可是等价于他国民的生命。只有这个，他不可能做出让步。
  “谈判失败。”钢铁侠话语刚落，手掌引擎骤然发射，两道亮若白昼的充能光束，掠过空气和雨水，正中波塞冬机甲的胸膛。
  嘭！！
  波塞冬机甲往后倒飞出去，重新撞入药店内部，直撞倒无数药物木架，最后实打实的陷入墙体，让整栋大楼都为之一颤。
  哐当——
  水花飞溅，钢铁侠落到积满雨水的马路上，他往前正走到药店门口，随着内在传来沉闷声响，一张大木架被直接扔了出来。钢铁侠下意识抬起双臂护胸，木架子带着他倒在地上，往后一阵摩擦，直至公路边才停下。
  “力量不小。”钢铁侠抬起手掌，引擎再次爆发光束，压住他装甲躯体的木架应声粉碎。而后，他就看到，一只机械大脚往下，踩在他冒光的胸膛上，借力高高蹬起，继续朝着后面的岸边区域冲去。
  凯亚不想战斗，或者说，他想战斗也没用。
  波塞冬装甲是专为海战设置的装甲，能量、引擎、水压冲击炮——一切攻击甚至大半功能，都是在海里才能发挥效果。
  但他不想战斗，钢铁侠可不这么想。
  凯亚那一脚力度不小，让钢铁侠在地面上印了一个模。他又气又急的起身，往前一扑，手掌和脚掌四处引擎同时爆发，让他笔直冲刺飞行。极速拉近与波塞冬装甲的距离。
  探测屏幕显示着对方的临近，凯亚倍感无奈，只能攥紧右手上的铁链，机甲左手握紧成拳，往后就是简单粗暴的一拳。
  是的。在陆地上，没有远程攻击手段，又没有携带那大剑武器。波塞冬机甲只能拳脚肉搏。
  不过这次钢铁侠学精明了，知道三代马克装甲，近战并不优越。他将双脚切换往前一踏，进行紧急制停，刚好在波塞冬机甲前停下，险险的避开拳头，然后他双手往前一压，灼亮的充能光束往前激射。
  嘭！嘭！
  波塞冬机甲半边躯体被爆炸覆盖，侧身往后抛飞，肩部触地，沉重的摔倒在五米外的公路尽头。
  手上拖着箱子的铁链铮铮直响，波塞冬机甲毫发无损，它混若没事的爬起，提起铝合金箱子，继续往海岸的方向奔跑逃离。
  “这不可能。”钢铁侠站在原地，难以置信望着波塞冬机甲的背影。
  方舟反应炉提供的核聚变能量，在近处双层爆发，威力可不容小觑，哪怕军用坦克挨上两发都够呛。
  除非装甲材质特别，极耐能量打击……
  钢铁侠对波塞冬机甲的兴趣，再次提高数个档次，他启动手脚部位引擎，飞上天空，越过房屋，朝着那道高大狼狈的身影追去。
  “就快到了。”
  用铁链将箱子背在机甲身后，凯亚按捺不住的抬头，金属眼眶的光束洞穿雨幕，十米外就是岸边堤坝，能看到海浪汹涌的无尽大海。
  可探测屏上的预警再度响起，凯亚操纵机甲刹住脚步，随后几枚小型火箭炮从天而降，在连成一排的毁灭性轰炸下，他身前通往大海的区域，化为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
  “有完没完啊！”波塞冬机甲烦躁转过身去，钢铁侠落在十米左右的地上，这一次不再是手脚部位的引擎，而是胸前的方舟反应炉，直接亮起灼热刺目的光！
  “试一下这招！”钢铁侠话语落下，方舟反应炉的功率刚好达到极致！
  视野被一道能量的白昼光芒覆盖，凯亚睁大眼睛，机甲虚拟屏幕上，疯狂闪烁起强力打击的预警信号。
  嘭！！！
  波塞冬机甲被粗碗大的能量光束轰中，高达三米的钢铁躯体被狠狠的抛离地面，撞入到后面的火海之中，再越过岸边的石质护栏，坠向那漆黑狂乱的海面。
  “哗啦”一声激起水花，波塞冬机甲沉入大海。
  施展这巨大充能的一击后，钢铁侠胸膛上的方舟反应炉，上面的光芒黯淡不少。就刚才那一击，可是损耗了炉内将近一半的能量！
  重新启动手掌部位的制动，钢铁侠越过岸边堤坝，往下俯冲，只身扎入到大海之内。
  钢铁侠不断往海底沉下，很快来到八米深的海底，可扫视四周区域，并未发现波塞冬机甲的所在。
  “贾维斯，帮我扫描一下，那家伙应该就在这附近。”钢铁侠对装甲携带的人工智能系统，发出指令。
  “好的，先生。”贾维斯沉默半秒，突然仓促的反馈讯息：“小心。对方，就在你身后！”
  “晚了。”
  一只钢铁大手无视海水压强，骤然往前伸出，五指扣住钢铁侠脖子，随着手腕转动一百八十度，钢铁侠看到了身后，那仿佛产生质变的波塞冬机甲。
  机甲引擎造成夸张的海水涡旋，波塞冬机甲冷冷的矗立在海水中，似乎与周遭海域契合在一起，又威慑镇压着海内的一切生物。
  “不好意思。现在，是我的主场。”
  机甲驾驶舱内的凯亚露出微笑，他可是一个很记仇的人啊！
  不给钢铁侠反应的极快，波塞冬机甲引擎狂暴制动，随着身后的海水紊乱震荡，它抓着钢铁侠的脖子，猛的往前加速蹿了出去。
  “呜！”
  巨大的移动冲击和海水压强，让钢铁侠仿佛夹在面包中间的煎蛋，别说使用引擎制动逃脱，连动都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波塞冬机甲，带着他在港口海底来回转动。
  两束明晃晃的灯光从公路尽头出现，一辆黑色别克车自雨幕中破出，以一个标准的侧身漂移，在岸边公路的空地上紧急制停。
  车门开启。
  主驾驶位的黑人军官下车，任由雨水淋湿衣服，脸色凝重的冲到岸边，当他看到近海面的场景后，张大的嘴巴足以塞下鸡蛋。
  只见岸边的近海形成了一个漩涡，如同洗衣机一般极速转动，在海底深处，隐隐可见一蓝一红的两道钢铁身影。
  “托尼！”上校罗德冲着海底大声叫喊。
  可惜，现在钢铁侠可无瑕回应他的呼喊。
  在海底转了估计五十圈左右，连凯亚都有点晕了，探测到有大量船只、飞行器往这边靠近，他深吸一口氧气，发泄一下后，方才的郁闷也消解的七七八八了。
  他知道，钢铁侠只是出于保护纽约，而对他发动攻势。
  况且他掠夺药物，也算是自己理亏在先。
  于情于理，凯亚都会对钢铁侠留手，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刚才射的很爽是吧，我也来试试。”波塞冬装甲将钢铁侠松开，左手握住右手机甲手腕，以此稳住右手作为炮台。随后在机甲右手手臂上，一个巨大炮口装置缓缓升起。
  波塞冬装甲唯一的海战武器装置，水压冲击炮。
  “走你！”
  凯亚将冲击炮口瞄准前方，而后，机甲附近的海水寸寸爆裂，一团掺杂压缩海水和空气的冲击弹，狠狠贯穿海水轰在钢铁侠身上。
  下一瞬间。
  钢铁侠自震荡混乱的海面抛出，在空中翻转十几圈，撞破堤坝的围栏，最后一头撞在罗德停着的别克车上，整辆车当即变形报废，让一旁罗德肉痛的抽搐眼角，哀嚎出声：
  “我的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