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薛家宅院
薛慕华,乃是函谷八友之老五,原为逍遥派苏星河弟子。医术高明,胡须半黑半白。苏星河为使弟子八人免于祸端,将八人同时逐出门墙,从此不见。
这八人不敢再以师兄弟相称,但眷念师门情深,于是纪念在函谷关学艺之地,并称函谷八友。
昔日萧峰携阿朱到聚贤庄求医,求的就是这位薛神医。后来萧峰被萧远山救走,阿朱留在庄上,还是给薛神医救治过来。
“那就动身前往吧。”
李启带着全冠清,内使九阳天诀,浑厚的内力以及飘逸轻功,让全冠清对这位洗棋亭异人摘星子有着更为深刻的认识。
薛神医家居柳宗镇北三十余里的深山之中,到了薛家门外时,意外发现一批江湖人士,里面包括少林寺的几位高僧,还有姑苏慕容家的邓百川,包不同等。
其中武学最强者,当属玄难,他因师弟玄痛为游坦之冰蚕毒掌毒伤,前往阎王敌薛慕华府上求医,遇到姑苏慕容四大家臣,便同行而来。
李启一身道家仙者打扮,自然让他们几人颇为诧异,寻思江湖上何时有这样一位人物,这时候邓百川与包不同作为江南那边武林人士,隐约猜测出李启身份。
或许这个年轻人就是前些时候江南武林,横空出世的那位洗棋亭异人?
但他怎么和丐帮全冠清搅合在一起?
至于李启,则注意力全在玄难背后的小和尚虚竹身上
八部印记,他身上或许也会有线索,毕竟与萧峰一样,都是有着主角天命存在。
稍微点了点头打招呼后,众人发现见小河边耸立着白墙黑瓦数间大屋,门前好大一片药圃,便知是薛神医的居处。其中玄难纵马近前,望见屋门前挂着两盏白纸大灯笼。
“薛家也有治不好的病人么?”
再向前驰数丈,见门楣上打着几条麻布,门旁插着一面招魂的纸幡,果真是家有丧事。只见纸灯笼上扁扁的两行黑字:薛公慕华之丧,享年五十五岁。
“薛神医不能自医,竟尔逝世,那可糟糕之极。”
跟着邓百川和公冶乾也已策马到来,猛听得门内哭声响起,乃是妇人之声
“老爷啊,你医术如神,那想得到突然会患了急症,撇下我们去了。老爷啊,你虽然号称阎王敌,可是到来终于敌过阎罗王,只怕你到了阴世,阎罗王跟你算这旧账,还要大吃苦头啊。”
不久三辆大车和六名少林僧先后到达,李启与全冠清等丐帮几位长老紧随而来。邓百川跳下马来,朗声说道:“少林寺玄难大师率同丐帮及友辈,特来相求薛神医。”
这个人的话声响若洪钟,门内哭声登止。
就连李启也微微一笑,他没想到这个邓百川说话倒是很会借势。至于全冠清,全程不发一言跟在李启后面,默默观察一切。
这让不少熟悉全冠清的姑苏慕容家几人心生奇怪,对李启打量也多了几眼。
过了一会,走出一个老人来,作庸仆打扮,脸上眼泪纵横,兀自抽抽噎噎的哭得十分伤心:“老爷是昨天下午故世的,你们见他不到了。”
玄难合什问道:“薛先生患什么病逝世?”
“也不知是什么病,突然之间便咽了气。他老人家给别人治病,药到病除,可是他自己”
玄难又问:“薛先生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没有了,什么人都没有了。”
公冶乾和邓百川对望了一眼,均觉那老仆说这两句话时,语气有点言不由哀,何况刚才还到妇人的哭声。
倒是玄难厚道轻轻到:“生死有命,既是如此,待我们到老友灵前一拜。”
公冶乾落后一步,低声向邓百川道:“大哥,我瞧这中间似有蹊跷,这老仆很有点鬼鬼祟祟。”
邓百川点了点头,随着那老仆来到灵堂。
灵堂陈设简陋,诸物均不齐备,灵牌上写着薛公慕华之灵位,几个字挺拔有力,显是饱学之士的手迹,决非那老仆所能写得出。
公冶乾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各人在灵位前行过礼。李启倒也没有急着拜,而是笑着指了指天井一些老人儿童晾晒衣服:“明明有家眷,可不是什么人都没有。”
这一话,让其余等人脸色一变
这时候玄难并未接李启话,而是自顾自到:“我们运道赶来,求薛先生治病,没想到薛先生竟已仙逝,令人神伤。天色向晚,今夜要在府上借宿一宵。”
那老仆大有难色:“这个好吧!诸位请在厅上坐一坐,小人去安排做饭。”
“管家不必太过费心,粗饭素菜,这就是了,相信摘星子道长也是一样。”
嗨
这玄难有点意思。
李启露出善意笑容点了点头,便算默认自己身份。
“是,是!诸位请坐一坐。”
引着从人来到外边厅上,转身入内。
过了良久,那老仆始终不来献茶。玄难摇了摇头:“这老仆新遭主丧,难免神魂颠倒。唉,玄痛师弟身中寒毒,却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等了几有半个时辰,李启趁着这段时间,闭目养神打坐,不管周围情况,至于虚竹等跟随在玄难后面小和尚,也颇有定力。
时间越来越久,老仆始终影踪不见。包不同焦躁起来,说道:“我去找口水喝。”
虚竹倒是小心翼翼说到:“包先生,你请坐着休息。我去帮那老人家烧水。”
起身走向内堂。公冶乾则陪同虚竹一起前往,顺便打探情况。
两人向后面走去。薛家房子实不小,前后共有五进,但里里外外,竟一个人影也无。两人找到了厨房之中。连那老仆也已不知去向。
而在内堂,打坐完毕的李启,缓缓睁开眼时,察觉周围的一切,不由得笑了笑。
包不同这时候忍不住问到:“道长可曾发现什么了?”
“不可说”
看到李启不愿意搭理自己,包不同哼哼两下:“装神弄鬼还是道士和尚厉害专业。”
得,一黑就黑两个,不愧是包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