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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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小和尚的轻哼,带起了另外两位守院僧人的重哼。
很显然,惠画的说辞,并无卓越那如滔滔江水,延绵不息的大河般的话语,来的更具有说服力,以及可信程度。
所以三名僧人嘴角的重哼声,除去有对惠画言语的不屑不信之外,还有更多的不耻。
“到如此地步,惠画施主竟还不知悔改!”
因为惠画的辩解没有使他们相信,所以他们对于惠画的辩解,看做了是更为可恶的行为。
尽管惠画没有去辩解,她也不需要辩解,她看着低头的卓越:“这位公子,你觉得我是那种放荡淫秽的女子么?”
卓越讪讪一笑,伸手摸了摸鼻子,拱手对小和尚说:“小师傅,在下适才所言确实谎话连篇,惠画姑娘美丽动人,又怎会是那烟花巷柳之人,小师傅还是让她入寺吧。”
听到这些话,惠画微微抿嘴,看着卓越心头有些开心。
这里的开心,是来自于卓越满脸的尴尬,尽管她看不到低头的卓越,但她猜想,此刻的卓越低头恐怕是在寻找地缝吧,可他又找不到,无缝可钻…这…还真是有些滑稽呢!
同时她又看到小和尚,以及两名守院僧人的那种远离尘世的蝇营狗苟、争权夺利的耿直与正直,心中不由愉悦不已。
比起宗门里你死我活的名利权益,城市里锱铢必较的市侩风气,她真的从心里感觉到开心。
尽管卓越的无耻诋毁,僧人的无理阻止,她都感觉到的是可爱,而不是可恶。
“既然这位施主受到威胁,不敢重复先前所言,那么小僧便替你说来,与惠画施主对质便可!”
小和尚倔强之气上来,心中只是觉得卓越受到了莫大威胁,才不敢重复之前的话,是以气愤之下,不得不出言对质。
“惠画施主,你是不是出任过怡香楼头牌名妓?你是不是在此期间曾与多人发生关系,却又在翻云覆雨之后吸收他人阳气又种下魔心?你是不是来人弗寺对我们主持师叔也要如此做法?”
小和尚说话语气稚嫩,却斩钉截铁:“你只回答是与不是!”
惠画笑了笑,在这深秋里,笑出了春风的温暖:“不是!”
“哼……”
两名守院僧人,与余流小和尚再次不约而同的齐哼一声,显然,对于惠画的辩解,他们表现出了明显的不屑。
卓越看着惠画,看着他的仆役从三个变成了一个,想来那两个随从,被入魔的自己打的不死恐怕也重伤了吧。
惠龙宗的大小姐出门,却只有这么三个比自己修为还不如的蝼蚁,真是可叹啊,叹不完这个大小姐的心酸与苦辣。
她自出生得病以来,究竟受了多少罪?她究竟得了什么病?竟然会让她受这般苦难?
紧紧闭眼,伸手拍了拍额头,他有些无奈,怪不得这个世界光怪陆离,争权夺利,阴谋重重,原来说假话人们会相信,说真话人们反而会不相信。
尽管这些假话是卓越所编造,但仍然令他觉得可笑。
尤其是面对惠画时,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如果此时此刻惠画换做青衣,卓越看到小和尚拒绝她,心中会觉得很痛快。
因为他恨青衣,报复时,自然会感觉到痛快。
但惠画不是,她是柔弱到随时都会湮灭的惠画,卓越所做的行为,所编造的谎言,并不能令他感觉到痛快,何况惠画曾经救过他,即便卓越自己一直说也救过惠画一命,但那是不一样的,惠画是被他打伤的。
所以他面对惠画时,唯一能感受到的是愧疚与怜悯。
尽管他才是那个最需要怜悯的人。
卓越想说话,缓解惠画与小和尚之间因自己而起的冲突,只不过那样会令自己很尴尬,但是那又如何呢?
她是个病人,即便自己也病入了膏肓。
“三位高僧,在下适才所言纯属谎话,三位若不信,就让我被天雷劈死吧。”卓越的话像在发誓,他觉得这样或许可信度会高,毕竟人不会轻易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听到这句话时,三名僧人皱眉看了一眼卓越,然后又用沉重的目光看着惠画。
他们再一次认定了卓越被威胁的想法。
而听到卓越这般不惜性命的话语,惠画忽然皱了皱那一双弯月般的秀眉,回眸向卓越看去。
卓越感受到一股脱离尘世的仙气扑面而来,他知道,那是惠画美到令瑶池都为之失色的眸子,有明亮而清洁的目光射在了自己身上。
“老天像是一个很认真的老爷爷,你说话要小心一些,别惹怒了他,否则真的会降下雷霆。”惠画看着卓越,神色认真而专注,劝诫着卓越。
“惠画施主不要在狡辩,依小僧看没有必要了吧,无论今天你如何辩解,我们都不会让你入寺的。”余流小和尚心中对惠画不屑,但言语仍是毕恭毕敬。
似乎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卓越很郁闷,也很无奈,自己越说实话,和尚们便觉得自己之前所说说的假话越真,这真的……无可奈何啊
“人们总是习惯给自己带上各种各样的面具,直到有一天…你摘下面具,却发现我们的脸早就跟面具一样了,心不诚又怎来到人弗寺的呢?更何谈求的一字半句的金言偈语呢?”
卓越正踌躇无奈之际,一个声音忽然传来,传入了几人的耳朵里。
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来自被群寺遮蔽的大雄宝殿里,它在远处时,卓越觉得大音希希,仙音淼淼,如佛法降世,浑不是来自人间,让人不自觉想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无所牵挂,就此遁入空门的奇怪想法。
而在近处时,又觉得道声音好像在耳边响起一样。仿佛是自己身边这般近距离的一个人,在和自己很平常的交谈一般,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很平淡,也很好听,让人听来不自觉的便想将这人纳为知己。
声音不大,也没有显得很突兀,正如出现在眼前的一位青年模样的和尚,就这样忽然出现在眼前,没有任何的征兆,但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突兀。
时值傍晚,太阳垂落,万籁俱寂,失去了些许白天尘世间的勃勃生机,但这夜晚的来临,却在这声音中像是慢了几个节拍,小草儿竟然又抬起了头。
“参见大师兄!”三名僧人恭敬躬身。
“见过长水师傅!”惠画盈盈施礼。
只有卓越偏头,斜眯着眼,嘴角的邪笑划起,神色态度很不礼貌的打量着,这个忽然出现的和尚。
他的无礼来自于和尚出现时的装比。
你说你出来就出来吧,干嘛还说一大堆别人听不懂的话,还刻意使用内力营造语气情绪,就是想让人觉的你很高大,很牛逼?怎么和尚中也有如此龌蹉的人呢?
尤其是那股子神情态度,本来年纪轻轻,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还非得搞得古井无波,泰山崩于前,也不动声色,跟云飞那幅欠揍的嘴脸简直一模一样。
“谁带面具了,你说谁呢?”
卓越皱眉看着那个和尚,挑眸问道。
其实他很想说,草拟姥姥滴,老子就是易容了一下,什么时候带面具了?你给老子说清楚,不说清楚,老子草拟奶奶滴!
可惜,卓越在这个和尚的身上感受到了深不可测,无法踹度,他不敢太过放肆,毕竟人家本身就比自己强,何况这还是在人家的地盘。
而这个和尚给卓越的感觉就像是别人口中的云飞一样,云飞此人修行之道,有多么的深,多么的高…已经到了什么什么地步…可当他下一次出手时,又会让人觉的,还是小看他了,原来他不止那么高了……他竟然已经达到那个地步了…然而,当云飞再一次出手……依旧是一样的声音。
这种感觉令卓越忌惮的同时,又使他恶心反感。
“贫僧是在说施主你自己。”这个和尚缓缓走到余流小和尚近前,看了一眼卓越,然后又道:“施主既来拜会人弗寺,想来是为了求得到师叔,师伯们的真言偈语,可又何须易容呢?所以说施主放不下一些东西的时候,自然无法求得一些东西,因此,我的两位师弟才说施主无缘入寺,便是为此。”
“施主自己觉得呢?”叫长水的年轻和尚看了看身边两名守院僧人,面无表情,但又让人感觉在微笑,仿佛天生就一副笑脸,笑到面无表情,而其眼神中,却有对于阻止卓越入寺的两名守院僧人的赞赏:你们做的很对。
“呵呵,佛曰:佛法无边,天下众生平等,佛皆可普渡,你问我没有诚信?呵,那我觉得这佛门圣地的人弗寺只是徒有虚名而已,根本无法普度众生!”卓越呲牙咧嘴,神情变作愤恨之色,话语说的很认真,极度认真。
当然,这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认真,因为在他的心中,人弗寺依旧是很高大的存在,他只是看见长水之后,心中不悦而已。
而这股不悦,来自于长水脸颊之上那如云飞般永不会泛起涟漪的平静,或许他的修为与云飞不相上下,或许他超越了云飞,这都是卓越心中不悦的根源。
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言语,为什么要这样的无礼。
或许,卓越仅仅只是为了发泄一下心中被云飞给予本身那无尽的愤懑吧。
卓越的言语令两名守院僧人不悦,令余流小和尚诧异的同时,也是心有不悦。
这些人的情绪都发生了变化。
而情绪变化最剧烈的却是惠画。她看着卓越,眼角余光流转,宛若彩霞流盼,她努力的示意卓越不要无礼。
卓越无视掉别人的情绪,也无视掉惠画的好意,他直勾勾的看着长水,等待着长水或生气,或反驳,或生气、反驳,外加用实力,来威胁自己,让自己说出的话收回去。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出乎卓越的意料。
长水没有理会卓越的挑衅,他仅仅看了卓越一眼,而这一眼仿佛回应了卓越的挑衅,然后,他看着惠画,风轻云淡道:“惠画施主,贫僧听说几日前,施主被陛下封为了太平公主,想来不日便会下诏,主持师叔说,从此后,施主便再无缘人弗寺,至于师叔三日前跟你说的,你需要等的那个人,他来了,这个人才是你治病的良医。”
“现在,施主可以带着你眼前的这个人回夏城了,你得病会好,而他的魔也会好,师叔又说,此事宜早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