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第一榜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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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千世界的人们,在其内心的深处,时常总有一种令人觉得无比信服的错觉。
比如,没有光的夜,它在人心深处是会让人感觉到恐惧的,因为没有人知道,在这漆黑的夜空里,自己的身后,自己的头顶有没有存不存在着某种危险!
因为不知道,所以便意味着事情是未知的!
而人们面对未知,心底总是存在着一定的恐惧!
就像此刻树林的情景一样!
树林中死了一部分人,因为欲望而死,跑了一部分人,因为恐惧而跑,却又来了一批人,因为好奇而来!
当然也有从未来过的人,还有那些一直隐藏在树林之外,从没有离去的人!
比如,展家大公子展风。
比如,除了那位大哥和其死去的三弟,从未出现在人们面前的二皇子的人。
再比如,那些想要看戏,想要看争夺虎符到最后结局的人们。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样子!
所以,他们小心翼翼的跟着那些老家伙们,进来了林子里。
面对恐惧,人们的第一反应便是避免,比如,人们在夜晚不出门,所有才有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才有了睡觉这一说!
如果无法避免,那么就要将其消灭,所以夜晚世界的才有了灯!
那么,面对着将来可能会成为祸害人间的大魔头,人们是这么想的呢?
沉默了片刻的树林中,有些年轻后辈,不知为了什么,终于忍不住议论起来。
“各位前辈,大家伙听我说,万不可让那黑气及身,以免心生欲望,失了机智。”
“如此邪物,我们大家应当将其彻底毁灭在摇篮之中,以免其逐渐壮大,来日祸端生起。”
……
人群中,人们说话议论的声音不小,却也不大,如蚊鸣般低不可闻。
可如此之多的窃窃私语声,随着秋风抚过,而汇聚起来,顿时如狂风大浪一般,在林中久响不落。
这些言语,让得卓越体外缠绕的黑气,忽然有些暴躁起来,它仿佛听到了那些话,所以像生气了般,奔流涌动在身体周围,随时准备杀人吸念!
“表…表哥……接…接剑……”不远处奄奄一息的云落,用尽体内最后一丝力量,将身旁的剑,抛给了云飞。
微微皱眉,云飞没有接剑,任由那剑锋往下,落到了地上,刷的一声穿透了厚厚的山石,竟连剑柄也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个洞!
人群中,除去那些见过太多世面的老家伙们外,不少大家族的公子,都是倒抽一把冷气:好锋利的剑!
纷纷眼中露出火热的神色:不说先前这柄剑因卓越死后发生的变故,而出现灵性般的嗡鸣,便说适才展翅的宝刀被云落手持此剑,斩成两断,就能证明这柄清冷如冰的剑本身,恐怕就是世间罕见的宝物!
云飞警惕的注意着卓越,微微偏头,眼角的余光看着瘫软在地,只存留着半口气的云落,吸了一口凉风:“表弟,师傅说过让你我二人要小心第九重山山主,左云师叔手中的剑,可是他却没让你来抢这柄剑。”
又摇了摇头:“师傅他老人家自己都没想过要夺来那柄剑的!”
轻轻叹了口气,云飞关心的看着云落,沉吟了下来。
“大家且听我云飞一言!”
云飞忽然挥手拂袖,一股大风逆秋风而行,声音没有刻意的的提高,只如平常,但却遮盖了无数的议论声!
“云师兄有话不妨直说!”人群里有年轻人喝道。
可未等云飞说话,却被一声不算太苍老,却像中年人的声音所打断。
“云贤侄,你还有何话说?”一个胡子半白,鬓角微霜的半老者,从人群里走出,他的身材并不算太高,但他的目光却居高临下的看着云飞,略显浑浊的眸子里,有着浓厚的恨意,以及滔天的怒火:“此刻横尸遍野,夏城许多家族的年轻后背死在了这里,甚至连老夫的儿子也……”
话到半途,两行浊泪险些掉落,他闭目整理,:“这一切都是你表弟惹起的,你云飞贤侄难道不给一个说法?”
半老者忽然回头,看向人众,鼓气喝道:“大家暂且先不管那黑气,只说如今咱们该不该向明月楼讨一个说法?”
一句话仿佛一根导火索,霎时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是啊!他娘的,若不是云落这小子,此地又怎么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某个扎髯大汉提气大喝,一股子看热闹的心情。
“没错,我那小儿子今年方才十六岁,天赋异禀,却惨遭横祸,是该向明月楼讨个说法!”这位说话的则是一个欲哭无泪的中年男子。
“依我看呐,明月楼咱们是讨不回说法了,到不如杀了云飞这小子,出一口恶气如何?”说这句话的是个年轻人,尽管他刻意的将声音压的又低又粗,但还是能听出来!
他说此话,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借刀杀人,借这些人的刀,替自己除去争夺权利,或者争夺武道巅峰的有力竞争者。
因为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人群里此起彼伏的响起无数声,类似于此的声音。
或许杀了云飞对他们有利,也或许他们中有人曾经得罪过云飞,怕来日云飞报复,是以只想挑起事端!
而那些因为看戏,而致使自己的儿子,或者亲朋好友惨遭横祸的人,他们也是都想云飞死!
也想云落死,以此发泄心中怒火!
当然,参与这种事情的人,要除去那些在整个帝国都算是德高望重的老家伙们,他们却是不屑参与的。
云飞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除了那双微皱的漆眉,没有任何变化,他看着那个半老者,他认得这个人,所以他淡然道:
“宋前辈,你若想讨个说法,又何须提明月楼?我云飞在此侯着便是,再者,前辈武道修为让小辈难望项背,恐怕再给小辈五十年,也无法追赶上前辈的的脚步,前辈又何须挑的人情激涌?”
“哈哈哈……”
半老者长声而笑:“云飞贤侄,你既叫老夫一声前辈,那老夫也得有个前辈的样子。”
话未说完,他再次看向蠢蠢欲动的人群,高声响起:“大家先别激动,依老夫所看,不如这样,咱们将那黑魔交给云飞贤侄一人处置,他若处置得好,咱们合起伙来,只管找明月楼讨说法,他若处置不好,那么咱们就连他以及他表弟与那黑魔一起处置了,大家以为如何?”
“如此再好不过!”
“宋家供奉当真好智慧啊。”
“我看行!”
……
热闹谁不爱看?在场的除了不愿搅进是非的人以外,无人不高声叫好!
可云飞却轻轻一笑,好一个我看行!
其实无论如何,这些人恐怕都要对自己不利!
他们的心思恐怕都在卓越的身上,或者杀了自己,从而得到卓越体内的宝贝,或者得到卓越的宝贝,然后杀了自己!
但他不怕,因为他是明月楼第一人,喜欢他的人有明月楼的宗主,有帝国的皇帝,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他对此刻这些人根本不以为意!
他微微闭眸正要说话,却又被打断!
这一次打断他说话的人不是在场的人,或者换一种说法是,打断他说话的不是人!
黑色的气,笼罩着卓越,它出手了,卓越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他只想杀人,只想吸收那对自己来说仿佛天降甘霖般的血气。
今夜,不管是谁,哪怕是明月楼的宗主来了,他也照杀不误!
黑气缭绕间,似乎刻意的融化在这漆黑的夜,揉合入秋末的风中,仿若一个来自修罗地狱般的虚幻人影,又如魑魅魍魉般,与漆黑的夜,水乳交融,无影无踪。
在场的人们看来,只觉得这黑色的影,就在某棵大树的旁边,有时又觉得这人影就在夜空中隐藏着身形,更有时又感觉到,这黑色的影已经完全融于了空气中,无处不在,仿佛有千百道黑影一般。
云飞极为疑惑又十分凝重的闪动着眼眸,四处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当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发现那道风中的黑影时,心头终于生出一些惊悸来。
即便是明月楼第一榜年轻一辈第一人,在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境下,也会生出些许的惊骇来。
明月楼共有九榜,从第九重山到一重山,各有一榜,而云飞这个一重山第一榜的第一人,怎会没有一些让人惊诧能力呢。
既然发现不了空气中的黑影,云飞立马轻轻的闭上了眸子,一种属于踏过仙凡之隔的强横感知力,如水银泻地般,横扫出去!
下一刻,风中的黑影便出现了,一团死水般寂灭的黑气在所有人眼前轰然掠过,然后,卓越那破败到极致的黑袍下,一双黑到令人恐惧的手掌蓦然在那一团黑色中虚虚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