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我们真的就是兄弟吗？

  十八岁那年，少年的江莫泽便早已出现了领导风姿，年纪轻轻进入公司便爬到了副总裁的位置。
  “若晞，你看，莫泽认真起来是不是很帅？”女孩指着会议室里的江莫泽，笑着道。
  会议室中，江莫泽似有感觉般抬起头，与窗外的女孩相视一笑。
  顾若晞看着两人甜蜜的小互动，苦涩蔓延在心头，却仍强笑道：“是啊，那必须的，我兄弟当然帅了！”
  “若晞，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跟莫泽在一起。”女孩感激地看着顾若晞，灿烂的笑容灼伤了顾若晞的眼。
  顾若晞苦涩地笑了笑，没有回话……
  “进来。”一声低沉的声音打破了顾若晞的回忆。
  顾若晞抬起头，才发现会议早已散了。
  顾若晞走进会议室，江莫泽坐在主位上，淡漠地看着他。
  “钥匙。”
  “在办公室。”
  “去拿。”说完，顾若晞走出了会议室。
  “梵简，带路。”顾若晞淡淡地看着他，挑了挑眉。
  “您，这。”
  “带路。”江莫泽开口道。
  江莫泽的办公室以黑白为打底色，每一处都透着低调奢华。
  本是一番美景，但顾若晞却顾不了这么多。
  “钥匙，拿来。”顾若晞冷眼看着男人悠哉悠哉地走了进来，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
  江莫泽未答顾若晞的话，反而吩咐梵简，“给顾小姐倒杯咖啡，加糖加奶，不要太温，要烫一点。”
  “好。”
  顾若晞看着男人细致地吩咐，又想起当年……
  当年，他们一起放学后跑进学校附近的咖啡馆和咖啡。
  “服务员，我要一杯咖啡，加糖加奶，不要太温，稍微烫一点。”
  “你这要求也太多了吧！”
  “你管我！”
  过了那么久，却分毫不差，这是该喜还是该忧呢？
  “先别急，喝杯咖啡。”江莫泽拿起文件，又开始工作。
  顾若晞坐在沙发上，看向窗外……
  ……
  “若晞，要不你也输个指纹吧，到时候你来的时候方便。”
  顾若晞看着江莫泽，面露难色，“这不太好吧，这毕竟是江氏集团，而且又是总裁专用电梯，不太好。”
  江莫泽无所谓地笑了笑，拉着顾若晞的手在指纹器上输上了顾若晞的指纹。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是兄弟吗！”
  ……
  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指纹还有效，刚才是赌了一把，可赢了没有？
  江莫泽，我们真的就是兄弟吗？
  “顾小姐，咖啡好了。”
  “谢谢。”
  顾若晞接过咖啡，微抿了一小口，是熟悉的调配。她将杯子放回桌上。
  “等我也等了，咖啡我也喝了，那钥匙该还我了吧，江总？”
  江莫泽闻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顾若晞，那双眸如潭水般深不可测。
  不知多久，他叹了口气。
  “还是斗不过你。”
  江莫泽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递给顾若晞。
  “谢了，谢你昨晚送我去酒店休息和帮我开车回来。”
  “再见。”
  接过钥匙，顾若晞转身决绝地走了。
  江莫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了。
  那笑里，有后悔、有落寞、有不舍、有心疼……
  刚才那话是她回国第一次对他说的那么多话吧，却是道谢撇清关系……
  呵……
  一旁的梵简默默地看着，江总很少将情绪显露在人前，显露时都与顾小姐有关……。
  三年前，顾小姐去美国的那次，江总默默地看着顾小姐登机，不过那时倒没有笑，更多的是后悔、不舍，明明那么优秀的人，应是无比强大，可他却从江总身上看到了孤独、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