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师徒情深

  听到王晓天的话，那些原本的围在拂晓身边，就等待空远一声令下就捆绑住拂晓的僧人们也都犹豫了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动手。
  空远冷哼一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杀人犯抓起来？”
  僧人们更加犹豫了，停在了庭院中间。
  “阿——弥——陀——佛！”一阵苍老却浑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盖了过来。
  一个白胡子老和尚从东边的一个房间里缓缓地走了出来，两道长长的白眉垂在耳畔，脸上虽然布满了皱纹，却面容慈祥，嘴角还带着柔和的微笑。
  “这位施主，既然你想了解当年的真相就随我来到屋子里吧！”说着，他颤抖地伸出了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师父！不可！”空远一改他那从容的姿态，慌慌张张地跑到了老和尚的面前，挡在了拂晓的眼前。
  “空远……”老和尚责备道。
  “师父！”
  老和尚没有理空远，转身带着拂晓走进了房间。
  一年前——
  “空远法师，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啊？”王董事和柳先生推门而入。
  “咳咳，咳咳咳咳……”一个老和尚将嘴里的粥全都咳了出来，空远连忙把手绢捂在老和尚的嘴边，将掺杂着鲜血的米粥擦掉。
  空远又拍了拍老和尚的肩膀，将一碗粥都喂了进去后，才跟着王柳二人一起出去。
  “空远法师，缘清法师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啊！”王董事摇头叹息道。
  空远没有答话，愁眉不展。
  王董事嘿嘿一笑，招了招手，示意空远把头探过来。
  空远鬼使神差地把头伸到了王董事的耳边。
  “你如此如此……”
  空远心中大喜，却还是有些犹豫，问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王董事摆了摆手，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说道:“你要是想救你师父，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听到王董事的话后，空远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自己师父为佛教事业奉献了自己的一生，一生清贫，晚年也没得到什么回报，依旧是疾病缠身，可见佛家所谓的因果轮回也没有那么准确，最起码，没有在师父的身上体现出来。
  师父是空远心中最重要的人，他愿意为了空远付出一切，包括背叛佛家！
  于是，第二天这个观音庙就让柳先生扮成和尚办了一场大法会，对外宣称是“现世活佛”。反正柳先生的本行也是算命先生，办法会的那些流程也清楚，不过是教派不同而已。
  柳先生在法会上一顿神神叨叨的扯东扯西，倒是蒙骗了不少无知群众。
  之后，又办了几场法事，把群众们的信心紧紧地抓牢了。后来，又实行了会员制度，只有花钱办会员卡才能继续参加法事。人们也是争着办会员卡。
  这期间，又不少和尚不同意空远的做法，都被王董事派人给除掉了。空远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人不是他杀的，也没有脏了他的手。
  三人在这期间挣了不少钱，空远把所有挣的钱全都用在了给自己师父缘清法师治病上。
  缘清法师也问起过钱的来由，空远就把假扮成和尚的柳先生推出来，说这位高僧是主动留在这里修行的，也是主动将办法事挣的钱给缘清法师治病。
  可惜，后来缘清法师还是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他去找王董事算账，让他立刻停止寺庙的会员制。
  这个寺庙的会员制是王董事金钱的来源，他怎么可能放手，于是就给缘清法师喂了一种慢性毒药，每个月月底都会送来解药。他威胁师徒二人如果敢把事情真相捅出去，就停止供给解药。
  “我也想过各种办法不喝解药，可惜都会被空远察觉到，他总是用各种办法哄骗我把解药吃下去。所以，这件事才一直拖到了现在。”说到这里，缘清法师深深地叹了口气，“陈月和zero都和王董事是合伙人，也因为这个寺庙的转型受益匪浅。拥有了这笔钱，一个成为了商业女强人，一个火遍了整个亚洲。”
  话语戛然而止，缘清大师“噗通！”一声居然直接跪在了拂晓的面前，微垂的白眉下那双苍老的眼睛中闪烁着泪花。
  拂晓大吃一惊，想要伸手把缘清法师扶起来，可是缘清法师依旧不动如钟地跪在地面上。
  “大师，您这是干什么？”拂晓惊道。
  缘清法师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和我徒弟商量好了，决定办一个法事，让观音显灵将他们吓跑，不再理会这座寺庙，也由我自生自灭。可是谁知……法事中间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说着，他猛然抬起头，布满青筋的手紧紧地抓住拂晓的裤腿，声音颤抖着说道:“请你相信我，我徒弟绝对没有杀人！凶手另有其人！”
  “咣！”空远一脚把房间踹开了，正好看见缘清祈求拂晓的一幕，气得一把将拂晓推开，厉声喝道:“拂晓！”他直接冲到缘清法师面前，想要将他扶起来，可缘清依旧是纹丝不动。
  空远瞟了一眼拂晓，冷声说道:“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我没有杀人！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与我无关！”
  缘清苦笑一声，说道:“你能如此淡薄，看破一切是你的福分！可是师父不想看到你被冤枉入狱啊！”
  拂晓走到缘清面前，伸手扶住他说道:“大师快请起，如果空远的确没有犯罪，我绝对不会冤枉他，如果他的确杀人了，我也绝对不会姑息！”说着，他冷冷地扫了一眼身旁的空远，空远也毫不示弱，冷冷地傲然回视，一时之间，房间里的气氛又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拂晓没有搭理空远的挑衅，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化解了屋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转过头对缘清法师接着说道:“接下来，还希望二位能配合我的调查。”
  缘清听到拂晓的话后这才放下心来，由拂晓扶着站了起来。
  既然死的都是和当年有关的人，那么事情肯定败露了，说不定凶手就参与过当年的事情。那样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提前知道凶手的目标。
  想到这里，拂晓问道:“请问庭院里除了柳先生外还有谁参与过当年的事情？或者还有谁是知情人？”
  师徒二人均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