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来者何如
战就战吧!
其实,他对传说中圣堂的本领,还是非常期待的!
面对强手,总是会让人心情愉悦,精神振奋。
“圣堂大使,干掉这个叛徒!”
“杀了他,杀光这批妖怪!”
“洪张市是人类的,天地都是人类的,不能够让妖怪染指!”
然后,不和谐的声音总在这个时候响起,其中一个尖锐的嗓音尤其突出。
陈太华面露不悦。
堂堂圣堂大使,四气虛仙战斗,怎么可能像是街头叫卖杂耍一般?
平常势力内部比斗的时候,围观人数再多,也总是鸦雀无声,人人肃穆,气氛紧张之际。
怎么可能像是现在这样子?
要不是场上局势若此,陈太华倒是想对这些在场修仙者先动一动手!
楚天看出了这一点,轻轻一笑。
当他真想说话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什么,神色突变。
不仅仅是她,连带着陈太华跟着神情变化起来,樱桃小嘴微微张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看向了楚天。
场上修仙者还在诧异两人神情,跟着便惊愕一大片!
他们居然感受到一大片妖气,正在朝这个方向赶过来!
妖气纵横,妖气冲天,妖气几乎充塞了附近的全部天地!
就好像是,数不清的妖怪,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正铺天盖地朝这个急速赶过来,若不是高楼大厦挡住了视线,他们现在就能看到黑压压的一大片!
这是……什么情况?
从来没有,无论是哪一位修仙者,从来都没有感知到过如此多的妖气。
即便是有一些人参加过丛林狩猎,围剿过妖怪种族,但那也是许多修仙者围剿区区十几只,二十几只只顾逃命的妖怪,什么时候对上过这种阵势?
可以说南山门众妖,这种数量级别,基本上就是大多数人见过的最多的妖怪了!
这些妖怪,莫不是要突袭洪张市?
还是为了支援青云而来?
想到这一点的修仙者纷纷脸色大变,略微胆小谨慎的,已经是开始瑟瑟发抖,苦思冥想如何逃跑了。
“青云先生,这是什么情况?您可以解释一下吗?”陈太华沉声说道。
如果仅仅是青云一个,带着数十只妖怪,向人类要求一些权利,这还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同情弱者,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这些年来,修仙世界,或者凡人社会,都出现了一些同情妖怪种族,要为妖怪争取权利的声音。
对于这种情况,打上一架便是了。
打得过,那权利就可以通过,打不过,那妖怪哪里来的就该回哪里去。
无论修仙者,还是凡人,通通如此。
只不过凡人的“打法”,更加依赖经济实力。
但要是青云带领大批妖怪,光明正大攻击人类都市,设计埋伏圣堂大使,这茬子就大了。
若是前者,修仙者世界大都会幸灾乐祸地看着,最多上去一部分,试试青云的成色;
但要是后者,那么修仙者世界立刻会抱团起来,围剿青云!
前面不过是试探,后面则是战争。
人类和妖怪两族间彻底的战争!
恐怕凡人社会也会被完全拖进来,打一场血流成河的大战!
陈太华面色郑重,心想若是最坏的情况,她只能暂时性撤退,第一时间找圣坛之主汇报情况了。
此等生死大事,不是她一个大使能够决定的。
面对着样子的质问,楚天也只能苦笑:“我也不清楚……猜测大概是妖怪的东南妖大赶过来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
但内心隐隐猜测到几分。
东南妖大的团团主席,可是死在这里的!
如果带头来的是恶龙,那基本上就是恶龙故意埋伏好的圈套,甚至团团也难辞其咎,或是无意,或是故意,让青云钻了进去;
如果是其它人,那应该是过来救团团主席的……
需要考虑的情况太多,根本猜不到最终结果。
陈太华能够想到的东西,楚天他何尝想不到?
但现在他也只能期盼,不是恶龙带头了。
假如是那种情况,他和南山门真的得滚回南山山脉,同时跟东南妖大和人类世界打游击去了。
正在思索间,一道熟悉的气息闯入楚天的感知,让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
一眼,他便看重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师信然!
居然是师信然带队!
楚天眨眨眼睛,一时间接受不过来。
来者是一众虛仙天妖的气息,能够聚集这么多天妖的,在东南地区也只有东南妖大的了。
但为首的是师信然,这真是楚天没有想到的事情。
师信然不过是一只金丹期上妖,何德何能能够带领一众虛仙天妖前来?
他有些难以置信,觉得整个世界都有些乱了。
不仅仅是他感受到虛仙天妖的气息,陈太华、周丽人,以及在场近千名修仙者同时感受到了,畏缩的畏缩,迟疑的迟疑,但统统保持着沉默,不敢或者不愿说话。
洪张市什么时候出现过这么多妖怪,这么多天妖气息!
人类,什么时候被妖怪包围过?
特别还是在人类的地盘上!
这种事情,恐怕是百年难得一遇,让一众修仙者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这些妖怪包围人类都市是为了什么?他们想要怎么做?青云在其中的位置又在何处?
这些问题人类修仙者统统不知晓,只能将目光偷偷挪到青云身上。
刚才大放厥词,大声斥骂的修仙者更是肠子都悔青了,要是知道局势突变到这种地步,打死他们都不会说话啊!
他们早就应该离开的,不应该搀和这滩浑水!
这下糟糕了,谁知道青云会如何报复?
却不曾想到,连楚天自己都一脸蒙蔽,要不是为了目前局势着想,他都想冲上去问一问师信然了。
在众人注目下,师信然越众而出,走向了他们。
一只金丹期妖怪,居然是大批虛仙天妖的首领?
这种荒诞的事情,却让在场修仙者连一声质问都发不出。
只见师信然望着楚天:“团团主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