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曾祖母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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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边梳头一边叹息,只见那头发越梳越少,一大撮一大撮的黑发脱落到床上,眼看着快要梳到秃顶。她顿时感到脊背一阵发凉,汗流浃背。
她颤抖着嘴唇结结巴巴的问到:“你,你,你怎么,怎么头发越梳越少?”
红衣女子握着梳子的手在头上停顿了几秒,随后放下梳子,缓缓转身,苍白憔悴的脸庞上一双幽怨的眼睛望向她,答道:“因为我已经死了很久了。”
她大叫一声坐起身。她急促的喘着气,心脏快跳到嗓子口,浑身大汗淋漓。她惊恐的望了望四周,发现自己还在大堂,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昨晚自己在摇椅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还好只是一场恶梦。秋月喃喃自语,但是,梦中的红衣女子又是谁呢?她说她死了很久了,那一定不是奶奶。
咚咚咚!大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秋月,我是妈妈,快来开门!”
妈妈在门口大声召唤。
秋月从摇椅上爬起来不耐烦的故意慢腾腾的前去开门,嘴里嘟囔着:“一大早就来吵我,成心不想让我好好睡觉。”
她推开门栓使劲拉开那两扇沉重的大木门。妈妈抱着一只大纸箱冲进屋子,气急败坏的说:“你这鬼丫头,敲了老半天门现在才来开门!你一个人躲在这老宅里都寻思些什么呢?”
她懒得理会妈妈的质问,她望着妈妈手中的箱子,好奇的问:“你那箱子里都是些什么呢?”
“这些东西啊,都是你曾祖母留下的遗物,都是些陈年旧物,你奶奶交代我务必要转交给你。我怕你不回家就把它带过来了。”
妈妈边说边把箱子往圆桌上一放然后转身问她:“你昨晚在这睡得可好?我一整晚都在担心你。这栋宅子实在是太老了,感觉风一吹都能倒塌似的。”
她不想继续听妈妈唠叨,敷衍着说:“我好啊,睡得可香了,你就别瞎操心了。”说完走到箱子前想一看究竟。
她打开箱子,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奶奶出嫁时穿的那件红色旗袍嫁衣。她拎起嫁衣望着领口那两只五彩凤蝶,诧异的问妈妈:“这件嫁衣不是奶奶的吗?”
“不是的,你奶奶告诉我,这件嫁衣原本是你曾祖母出嫁时穿的,后来又给你奶奶出嫁穿。归根到底是你曾祖母的。”
秋月听了心里一颤,她想到自己昨晚恶梦里的那个恐怖的红衣女子。她又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梦,梦里那个扎着麻花小辫的红衣少女。于是她又问妈妈,“奶奶年轻时是扎着一对麻花小辫吗?”
“没有啊,你奶奶一直都是留着短发。”过了半晌,妈妈又说:“哦,对了,听你曾祖母说,她年轻时倒是扎着麻花辫。”
听到这些,秋月既震惊又感到不可思议。原来,自己梦到的那个红衣少女不是奶奶而有可能是曾祖母。那么,昨晚梦到的那位红衣女子也是曾祖母吗?如果是她,她又为何那般幽怨。
秋月的思绪如黄昏般迷离。
箱子里还有一块别致的方形大红绸缎,这是曾祖母和奶奶出嫁时披的红盖头。由于岁月的侵蚀,丝绸的色泽已暗淡无光彩。盖头上绣有一对戏水鸳鸯,因为磨损的厉害,也已失去原有鲜活的模样。
盖头下还堆着各式各样精致小巧的铜制工艺品。秋月随意的翻了翻,她看到有花瓶,酒壶,首饰盒,还有一栋两层楼的小屋子,模样像极了老宅。她捧起小屋左瞧右瞧,爱不释手。
“这些工艺品都是你曾祖父当年为了取悦你曾祖母而亲手打造的,可见你曾祖父对你曾祖母的宠爱。只可惜造物弄人啊,你曾祖父年纪轻轻就生病去世,留下你曾祖母守了一辈子的寡。”
妈妈说完轻声叹息。
那堆工艺品中压着一个木质小盒子,血红的涂漆颜色,特别醒目。秋月一只手把小屋揣在怀里另一只手伸进工艺品堆里掏出小木盒。这个木盒足有巴掌大,盒盖子上还锁着一把小铜锁。仔细看,木盒的表面居然刻满了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凤蝶。它们翩翩起舞,栩栩如生。
她感到疑惑,曾祖父是个铁匠难道他在木匠领域也有所造就?她端详着盒子上那一只只生动可人的凤蝶,它们飘然,轻盈,从容,像一群美丽的少女,惹人喜爱。
她把盒子拿到耳边晃了晃,里面有东西,叮当作响。
她扭过头去问妈妈,“这个盒子的钥匙呢?”
“这个盒子没有钥匙,如果你想打开它可以找块石头把锁砸了。”
妈妈的回答倒是很干脆。
‘‘这个盒子也是曾祖父做的吗?’’
‘‘不是,它是······’’妈妈欲言又止,‘‘哎呦,你管它谁做的,反正是你曾祖母的。’’
妈妈眼神躲闪,像是在刻意躲避这个话题。
这反而更加引起秋月强烈的好奇心。难道这个盒子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于是,她拉起妈妈的手臂,一边摇晃一边不依不挠的追问:“妈妈,它到底是谁做的?你
就告诉我吧,告诉我吧……”
妈妈被追问得实在没辙,终于松口说到:“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是晚上跟我回家。”
“为什么?这里也是我的家啊。”
“别问那么多为什么,总之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安全。”
“我住在奶奶家里有什么不安全的,干嘛搞得紧张兮兮的。”
秋月感到一头雾水。这栋老宅里似乎承载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倘若要拨开那一层层神秘而厚重的面纱,可能会如拨洋葱那般散发刺激的气味催人泪下。那么,倒不如就此蒙在鼓里或许能让人好过些。
想到这些,她无奈的妥协。
“好吧,我答应你,那你跟我说说这个盒子的由来吧,它有什么故事吗?”
“这个盒子有关你曾祖母的隐私。是一个叫张潇文的男人送给她的。这个男人是她的情人,据说还救过你爷爷的命。那时候全镇的人都以为你曾祖母是为了你曾祖父守寡不改嫁,其实不然,她是因为这个男人所以没改嫁。”妈妈徐徐道来。
秋月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曾祖母还有这么一段耐人寻味的罗曼史。她立刻对这个即陌生又仿佛近在咫尺的亲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妈妈,你跟我讲讲曾祖母的故事吧,我很想听。”秋月恳求道。
妈妈面露难色,沉思了片刻,最后还是愉快的答应了秋月的请求。多年来她与女儿能够如此面对面长时间谈天的次数几乎屈指可数,她思量着或许这是一次能和女儿进一步加深情感的大好机会。
她拉了把椅子坐下,呆呆的望着秋月的脸许久,“你长得可真像你曾祖母啊。当年,你曾祖母在这镇子里可称得上是最美的姑娘了。那一辈人的爱情呢,是情债也好孽缘也罢,他们甚至都可以用血肉去抵。换句话说,在他们不朽的爱情面前甚至连生命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妈妈刚刚开始讲述,秋月就已经开始对这个故事着迷,她一声不吭专注地听着,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安静得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故事该从何说起呢?”妈妈停顿了几秒,“那就从你曾祖母和张潇文相遇的那天说起吧。就在你曾祖父去世后不久,你曾祖母为了养家糊口拿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买了一条小木船。她亲自在我们镇上的那条大河上渡船拉客,成为了镇子里唯一的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