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吴庸回来了
池冬渔与沈霜华两女在小院子里倒是做了挺多的事儿,将小院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宁青孺到的时候,池冬渔正在跟着沈霜华学厨艺,这让宁青孺颇为感动。他知道,池冬渔这样努力的适应人族的生活,其实更多的是为了让他心里好受些。
她知道他选择跟自己一起若是被人发现了会经受多大的压力,所以她只能努力让自己更像人族一点,让他暂时忘掉那些可能会发生的事儿。
她确实用心良苦。
宁青孺说不感动是假的,尤其是看到池冬渔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忙活时,他更是心绪起伏。
走上前,他从背后轻轻握住了池冬渔的手,然后翻炒起菜来。
池冬渔先是吓了一跳,回头见到是他,俏脸“唰”的一下便红了,但看到宁青孺认真的模样,她勉强收敛了几分旖旎心思,与宁青孺一道,认真炒起菜来。
一旁的沈霜华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人的动作,满脸都是疑惑,咋炒个菜还能炒出荷尔蒙飙升的感觉?
宁青孺其实不会做菜,但他小时候见过家里的厨师是怎么炒菜的,只是翻炒的话,对他而言,还是很轻松的。
“宁大少,菜都煸糊了哎,还炒呢?”沈霜华忙完自己的事儿后,抬头看到宁青孺还握着池冬渔的手翻炒个不停,顿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然后,她挤开两人,手脚麻利的将菜起了锅。
宁青孺右臂环着池冬渔的小腰,左手挠了挠头,笑得有些尴尬。而池冬渔感受着他让自己极为舒服的气息,俏脸上一直有一朵红晕,久久不散。
午饭吃得有些迟,大部分的事儿是沈霜华做的,池冬渔与宁青孺两个人只能说是没添乱。
饭菜很可口,池冬渔与宁青孺很是佩服沈霜华,池冬渔更是决定要跟她好生学一学厨艺,毕竟要是以后都是沈霜华一个人做的话,确实有些累。
宁青孺想了想,觉得自己也不好意思让池冬渔学厨艺而自己坐享其成,便表示有时间的话他也会认真学习一下。
沈霜华神色古怪的看了宁青孺一眼,心道,这还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宁家大少吗?
吃完过后,宁青孺和池冬渔很是积极的将碗筷拿去清洗,沈霜华无事可做,便收拾了一下屋子。
但让她奇怪的是,那两个人洗碗居然洗了老久,她不得不带着一丝疑惑走到厨房去,打算看看,这一看不要紧,她只看了一眼便面红耳赤的落荒而逃了。
原来那宁大少与美艳的大姐姐正搂的紧紧的,吻得天昏地暗。
沈霜华想到,果然是传说中十岁就破了身的浪荡子,这动作行为,也太放荡了些,只是可怜那漂亮姐姐,那么好的白菜被猪拱了。
她想着,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
厨房里,宁青孺缓缓松开池冬渔红艳柔软的唇,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双手捧着她的脸,她的手则紧紧环住他的腰。
“这种玄元交汇气机翻涌的感觉,可真是美好。”宁青孺温柔的说道。
池冬渔在喉咙里应了一声,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说起来,昨夜没有一起修炼之事,两人想着倒是无所谓,但身体却是诚实的,各自体内的玄元很是渴望那种水乳-交融的快乐体验,所以刚一独处,便有些干柴烈火的味道。
当然,宁青孺努力克制了自己,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渴望感悟与池冬渔之间气机阴阳交汇的感官刺激。
这或许是身体的本能罢,宁青孺只能这般做想。
简单替池冬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两人离开厨房,再待下去,也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
临了,宁青孺回到学院上课。
但十一班教室里的气氛明显有点古怪,他站在门口,注意到了一个陌生人。
不知为何,宁青孺本能的感觉到那人在看着他,可当他凝视那人时,却发现他正闭目养神。
他心中升起一抹古怪,迈步,就要踏入教室。
莫名的压力猛然间扑面而来,宁青孺脸色微变,这玄元气机的压迫力,好强!
但宁青孺并没有半分慌张,冷漠的看了十一班众人一眼,冷笑道:“怎么,你们这些废物动不了我便要请人来对付我么?”
没等一些心中有鬼的学员怒目而视,那个一直闭目养神的陌生人缓缓睁开了眼,他站起身来,走到宁青孺面前。
宁青孺也算身材修长,但那家伙比他还要高半个脑袋。
其相貌普通,身材消瘦,目光看似平静,实则带着一丝嘲讽。
“阁下是谁?”宁青孺假装没看出面前之人眼中的嘲讽,平淡问道。
“吴毅樊。”
那人缓缓开口,一抹冷笑渐渐爬上他的面庞:“宁青孺,宁家的废物崽子,好大的威风。”
宁青孺心中微惊,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笑道:“吴庸的大哥?来找我算账?若是这样,你可要想清楚后果,要知道,四境巅峰虽然在学院能小有名气,可拿出去却狗屁不是。”
吴毅樊盯着宁青孺,像是要看出点什么,但看了很久,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就在他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宁青孺在他开口前说话了,他眸光微微冷冽了几分,忍住了到嘴边的话,只是望着宁青孺,看他能说出个什么名堂来。
“吴家,我大概了解过,吴庸只是一个很不成器的子弟,而你吴毅樊不同,真要说起来,其实你只比他大两岁,但修为却是他吴庸拍马难及的,在吴家的声望也比吴庸高很多,我不知道为何,你要替他出头。”
宁青孺淡笑着说道:“听说,吴庸挺会巴结你,但我觉得,真正的强者,是不需要与羔羊为伍的。”
“说得很有道理。”
吴毅樊点头,但下一刻,他狞笑道:“但老子就是想踩你一脚,你能怎么办?”
宁青孺笑道:“不管你怎么想的,我反正一贯是以和为贵,能不打就不打,当然,打也打不过,不然的话,我也懒得废话,直接像对吴庸那样一脚废掉便是。”
听到宁青孺再度提起吴庸,吴毅樊哪能不知道这家伙是刻意刺激自己,不过,宁青孺越是如此,他越是冷静,嗤笑道:“这些幼稚把戏便不要在你爷面前耍了,想激老子出手?呵,老子虽然狂了些,但还知道学院的规矩,不像你,没脑子只顾着爽快,在你收拾东西滚蛋之前,老子倒是要请你到演武场打一架,你敢不敢?”
宁青孺听出了他话中的弦外之音,微微皱眉,不知道这吴毅樊为何这般肯定自己会收拾东西被赶出学院,不过,话到了这个份上,他也能猜出个大概,无非是吴家向学院施压罢。
没太在意。
宁青孺倒是对吴毅樊打算叫自己去演武场打一架的事儿挺上心,想了想,耸耸肩道:“不敢,咋的?也别说什么废话,等小爷越你一个大境后邀你干一架你敢不?明显的去当沙包,当谁傻啊?你要忍不住的话,就在这儿跟我打呗,少说点废话。”
吴毅樊深深看了宁青孺一眼,漠然道:“能躲初一,你还能一直躲到十五?长信学院不是你家的,你总要离开吧?呵。”
宁青孺听着他的威胁,不由得笑了起来,道:“不知道吴司长知不知道你这草包在这儿大放厥词呢?我离开了学院你就敢做什么吗?那可真好,恭候大驾。”
宁青孺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威胁,只觉得好笑,他是谁?宁家大少爷!他的祖父连大燕皇帝陛下都要起身相迎,他的父亲更是站在北域所有人的头顶上睥睨天下,他实在不知道吴毅樊这种没脑子的话是怎么说出来的。
毫不在意。
而吴毅樊只是莫名一笑,看也没看宁青孺一眼,然后越过他,离开了十一班教室。
这番作态,实在要比言语嘲讽来得更直接些,便是宁青孺心里也升起了一丝不安,像是一团浓重的乌云笼罩住了他。
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宁青孺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淡漠的看了一圈十一班那些神色各异的人,表面上,怎么也看不出这些人的异样。
但他并不在意,或者说从来都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过,冷漠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沿途,他经过了满脸都是怨毒的吴庸身边。
吴庸今天下午才回到教室,他家里请了最好的医师将他的腿勉强治愈,为此花费的金钱,简直是天文数字,但他依旧落下了残疾,被伤的腿再也恢复不到以前。
吴家为此事气急败坏,打定主意要好生针对一下宁青孺,不但向长信学院方面施压,要求绝不能放过凶手,而且还向大燕皇帝陛下上了折子,要求整治宁家,参了宁父一个教子无方的同时还夸大其词,说宁父根本就不适合掌兵如此云云。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手段,暗地里,还不知道吴家做了什么。
在离长信不远的帝都长陵,现在的气氛已经变得很压抑,明眼人都能感觉到,有大事儿将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