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章 再杀人又中冷箭 不逞能日后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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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几人见此情形顿时慌乱了起来,初阳掐着小头目的后脖颈,手中箭一直死死怼住了他的咽喉,两人就这么在马上僵了好长时间,只等他彻底咽气后,初阳才提着他的尸体扔向了一旁。
刚把尸体扔下,趁一群人慌乱的空档,初阳从马上矮身下去,想捡小头目掉落的环首刀,可正当手刚刚碰上刀柄的时候,又来了一声破空响,初阳清楚知道暗箭再来,想躲闪可为时已晚,还不等起身的时候肩头又中一箭!
初阳也顾不上再去捡刀,急忙夹马腹挪了出去,马匹活动着的时候,他才敢扭头看向给自己放冷箭的蒙面贼,料想道刚才一直不放箭,估计是怕伤到他们的头,看来是一直瞄着我,就等我手中没有“人质”的时候呢!
刚才初阳还没有多想,现在扭头看向了自己中箭的左肩,心说道:身着甲胄都能穿透,看来这伙人用的是锥型透甲箭了!
初阳手抄住箭矢一把拽了出来,拿在手里看了看果然是锥型箭,这时他才后怕道:“也幸亏他们是用的锥型箭,如果是倒钩箭的话,刚才拔箭杀人的时候,肯定会带出自己大片血肉!”
本来初阳的行事风格一向是斩草必除根,他本来是想将这群要杀自己的山贼当场杀尽一个不留,免得以后再找自己报复。
可在手无兵刃的状况下连番争斗下来,致使右手创伤几乎不能战斗,夺刀之后本来还有一战可能,可自己左臂、左肩又连中两箭,根本没法继续再战。
深思熟虑之下料定如果还不早退,只能死在这荒郊野岭当中!
已经骑行出去一段距离,确定不在弩箭的射程范围内后,初阳才停住马匹回身望向了正向自己追来的五人,他扯嗓门大喊道:“今日仇,日后必报!”
一句话说完就急拍马身,向南方奔去。
这报仇并不是说说的,现在初阳基本已经料定这是谁的人手了。
开始的时候他还真的以为这就是群山贼而已,甚至一度以为是麒麟寨余孽打探到了自己消息,来给郑瑞报仇的!
可刚刚以为就即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就算是麒麟寨,要找也只会去青云县而已,自己此行见刺史自荐,只有家人知道而已,任凭麒麟寨匪贼本领再大,也断不可能知道自己出行时间、路径的。
有此初阳只当他们是山匪而已。
可当他们跟自己交手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山贼拦路无非就是为了钱财而已,哪有不问缘由上来就要杀人的呢?
退一步说,就算这是一群心胸歹毒之辈,习惯先杀人再夺资。
可一群山匪而已,怎么可能会有我汉国官兵制式兵刃环首刀呢?如果有一把两把的倒能理解,可能是抢夺来了,可十个人十把环首刀就不可能了!
还有一点就是他们围杀自己时,他们展露的身法与相互的配合,明显是一队经受过有素训练的人!这是山匪不可能拥有的能力。
而且最最重要的一点,既然不是麒麟寨,一群山匪而已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名字?!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马孟祥!
他在看到画像之后的反应,能很明确的表达出他跟凶手脱不了干系,又得知自己正是率令剿灭凶徒的将领,这必定是他派人在自己返回路上埋伏,准备要庇护凶手,先杀自己以除后患!
五个还能正常活动的蒙面贼,照着初阳逃走的方向追撵着,可五人仅凭脚力哪里能追的上骑马的初阳。
虽然马已经受了刀伤,可只要没给它将蹄子砍断,就绝对比人跑得快,追撵了一段距离之后实在是追不上,到最后连初阳的背影都看不见了,五人才就此作罢。
五人停下脚步后喘了几口粗气,其中一人对那个二阶蒙面贼说道:“一趟出来折了校尉等四人,事办妥倒好,却走脱了方初阳,该如何向太守交代?”
“只能向太守如实禀报,不然还有何办法。”二阶蒙面贼答道。
另一个人上前说道:“若太守怪罪,该当如何?”
那二阶蒙面贼看向了初阳逃走的方向,叹了口气说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另外四人听了也跟着叹了口气,互相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往北方走去。
果然像初阳猜测的一样,他们口中的太守,十有八九就是马忠马孟祥!
初阳马不停蹄的骑行了整整两个时辰,往后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追来后才敢勒马停住,初阳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趴在马背上抚摸着已经累的吐白沫的健马说道:“今日若无你,我命休矣!”
趴在马背上短暂休息了片刻,初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他竟然忘了自己腿上有伤,落地时又太过迅猛,脚沾地的一瞬间只觉得腿上吃痛,一个不稳便一头栽倒在地。
巧就巧在肩上、手上、小臂上都有伤,摔倒之后又压住了肩膀,这几下直疼的初阳在地上打滚。
过了好一会儿,疼痛不再那么明显之后,初阳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他看着已经渐渐西沉的太阳,从马背包袱中取出了地图看了看,还得有半天路程才能到河泉县。
而现在自己身上带伤,马也是不歇不停的跑了两个时辰,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倘若马孟祥也安排了杀手在河泉等自己,而自己就不做歇息直接进河泉县,那最后进去只有死而已,不如在这里歇息一晚,等明早再进城去。
而且现在四处平直,只有几棵树而已,如果有追兵远远就能看见,到时候再走也不迟。
初阳忍着伤痛,费力的解开了身上的甲胄,他自言自语道:“万幸有主公赏赐的铠甲护身,要不然今天必被砍作肉酱!”
将它脱下来后轻轻的放在了地上,而放的时候还被旁边的一株草给扎了一下,顿时气得初阳破口大骂,可刚骂完了一句初阳的眼中就光芒一闪,他死死的盯住了刚才扎了自己的草上。
初阳急忙上前将它拔了出来,拿在手里细细端详了一会儿,过后兴奋的大叫了起来说道:“这尼玛不是蓟草吗!”
又转头四向看去,竟然还不少!当即把初阳乐开了花,他连忙把附近的蓟草拔了个干净,他把上面的花跟嫩叶全掐了下来,拿甲胄上的铁片将其碾碎。
过后初阳又把身上的衣袍脱了下来,忍着痛将衣服撕成了布条,又解开了右手上包扎的那团布,可因为时间太长,布条因为血液凝固竟然直接糊在了伤口上。
没办法初阳只能忍着疼一把将它撕了下来!鲜血当场飙涌而出,初阳急忙抓起碾烂的蓟草糊了上去,不多时伤口就不再淌血。
又将身上其他伤口尽数敷上蓟草后重新包扎了起来,又将马匹身上的两处刀伤同样做了包扎,一切做完后天早已黑了下来。
初阳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的星辰,在心里感谢自己有个会医会武的能人师傅,虽然自己学的是武,可师傅跟林琳成天在自己面前摆弄药草,虽然难的学不会,可耳濡目染之下自己也懂了些皮毛。
就像蓟草有止血、祛瘀、消肿的作用,这种简单易辩的药草,自己还是能知道认得的。
不得不感慨还真是近朱者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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