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营中兵士满街站 观泰持剑上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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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也在场,他与伙计当然知道这是初阳的所为,想直接拒收,可老板是个成年人,实在不好意思去为难一个孩子,就赶紧接过钱追了出去,可他追出去也是徒然,东南西北该上哪个方向去找?早已不见了初阳踪影。
等到老板回来,伙计迎了上来问道:“怎么样?钱追到了吗?”
老板叹了口气说道:“方初阳人性,真非我等所能及也。”
明明已经给初阳免费了,初阳却还能掉过头再把钱送回来,在这人人都想占便宜要蹭吃蹭喝的时代,先初阳这种秉性的,实属难见了。
过了不多一会儿,小男孩跑了回来,跟初阳说道,钱已经给他们了,初阳也把刚才在小孩去送钱时买的一串糖球送给了小孩,权当谢礼,小男孩接过糖球后对初阳再三言谢。
“年纪虽然不大,却这么懂礼貌。”初阳看着已经跑远的小男孩,欣慰的说道。
文颜诺在一旁看着初阳笑而不语,心说道:“做人这么规矩,连对小孩子都要表明谢意,初阳,是我以前看低你了。”
文颜诺对初阳的一番心话,初阳当然不能知道,他看小孩走远后,就冲文颜诺说道:“走,带我去买卖木材、砖瓦市场。”
“去干嘛?”虽然文颜诺对此心生疑惑,可还是照着初阳的意思,带着初阳往木材市场的方向走去。
“你猜。”初阳看着文颜诺笑着说道。
“你猜我猜不猜?”文颜诺眯着眼看着初阳,其中两根手指已经捏住了初阳腰间的软肉,只要初阳敢说个不字,文颜诺就会在第一时间动手。
“买木材,找泥瓦匠,明白了吧?”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可初阳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纯智障,文颜诺的指头都准备捏他了,还卖关子呢!
“嘶!还不说是吧?!”见初阳这么强硬,文颜诺哪能搏了初阳的面子,当即手指一用力,就拧上了初阳腰间的软肉。
被拧之后,初阳一巴掌打掉了文颜诺的手,揉着自己的腰呲着牙说道:“这么着急下手干嘛?我还没说完呢!”
文颜诺心说早干嘛去了?
“我买的那批房子,不是老旧就是水泡,我准备找间不错的先住着,然后再把村当中地势较高那片全拆了,重新翻盖!”说着说着,初阳不自觉的联想到了将来自己房屋的美景,有钱就是可以嚣张!当场就咧着嘴笑了起来。
看着初阳的傻样,文颜诺也笑了起来,伸手打了初阳一下道:“美死你的了。”
去到建材市场后,基本确定了几家,商定好了等三天后接收地契时,与初阳一同过去丈量。
观泰回到了家中,郭威还是像往常一样不在家里,观泰简单的吃了口饭,就想先去府衙报道,然后快点去找初阳。
可等到了府衙的时候,却让观泰傻了眼,以前的府衙虽然中,虽然县令县丞常年在内打理处事,看着却绝不慌乱。而现在的府衙内外皆是人影,而且这片人影还不是寻常百姓,竟然是身披甲胄的兵丁!
这百十名兵士皆目露凶煞,持枪束戟分两排站立在府衙门外,百姓皆望而生畏,竟不敢从门前经过,全绕路而去。
看到这番场景,粗心的观泰以为有人劫县府,当即抽出佩剑一跃跳上了石墙。
位列一阶巅峰的观泰,行动之敏捷在普通人眼中,那就是王者一般的存在,而在这群成天在山崖断壁之中、深林荒草之内磨炼的士兵眼中,观泰的行为就像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孩,在大人面前走路一样。
不等有人发令,最近前二十名兵士已经将手中长枪指向了观泰,再往内去,又有十名弓手也弯弓搭箭将箭矢朝向了观泰。
“什么人?胆敢如此忤逆!”离观泰最近的一个士兵对观泰问道。
这时站在墙头的观泰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乱动之下一个不稳,让底下的士兵们误会观泰造次,那观泰在顷刻间就会被连枪带箭捅出一身窟窿来。
“贼曹,郭追。”观泰不敢有大动作,将手中长剑丢到了地上,慢慢放低胳膊到腰间,用两根手指捏着鱼符扔给了底下的兵士。
“即是五吏,作何要如此苟且?”跟前的兵士接过鱼符确认无误之后,向后摆手示意面前非敌,后面弓手才卸力松弓收箭,但近处的步卒还在用枪指着观泰,看来观泰没有完全证明身份之前,他们是不会放松警惕的。
虽然还在被用枪指着,但好歹没有弓箭危害了。
再怎么说观泰也是一切巅峰,除非持枪者故意要害观泰,要不然绝对伤不到他,但弓弩可就不一样了,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有哪一个没拉住弓弦,在观泰不注意的时候一箭射了过来,那估计观泰就交代在墙上了
“我观平日无恙的县府遭兵士包围,以为内有贼盗强闯,就”说道最后观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士兵们还能那么自若的站着岗?
“如此阵仗,究竟何事?”这时有一个身披甲胄的男子,从县府内走了出来,看到不远处有几十名兵士拿枪对着一个蹲在墙头上的人,就走了过去问道。
底下士兵见到来者,急忙抱拳跪地道:“此人持剑欲闯县府,已被我等拿下。”
“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大胆?”来人点了点头,抬头看向了正蹲在墙上的观泰。
观泰也向来人看了过去,见来者:
头上戴青色纶巾,
穿一身鱼鳞亮甲,
披绣花红锦战袍,
左手扶腰间长剑,
右手环项上钢盔,
长国字方脸,面须一寸,眼大有神,鼻似鹰钩,原来是秋卢账下设,步兵折冲校尉,昌荷昌妙仁。
“昌大哥,是我啊,我是郭追。”看清来人后,观泰就像见到亲人一样,兴奋的差点没哭出来。
“郭追?一别多年,都这么大了?快下来让大哥好好看看。”昌荷一看确实是观泰,急忙上前将摇摇晃晃已经站立不稳的观泰扶了下来。
小时候的观泰还经常随自己叔父郭用去军营玩耍,到了后来开始正儿八经习武之后就再也没得空去过了,这一别四年又正好是处在观泰成长的年纪,难怪昌荷没能一眼认出他来。
而昌荷不过才三十二岁的年纪,脸上早就已经定型,更何况又是壮年,不可能这么快就变老,所以看起来根本没怎么变化,只是相比四年前更加稳重了。
观泰落地后跺了跺稍有麻木的双脚,简单跟昌荷寒暄了两句,就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来了这么多兵士?”
“怎么你不知道吗?”昌荷有些诧异的看着观泰,心说你身职门下五吏,县内出这么大事竟然不知道?
“上午我有紧要事出去了一趟,没在府衙之中,到底怎么了?”观泰没有说是去陪初阳买房,只是简单的一语带过。
“难怪你不知道了,事情是”昌荷将树凌村周家七口被灭门一事,悉数告诉了观泰。
“什么?!”本来还没当回事的观泰顿时一声惊叫,紧接着“哐啷”一声,那重新拾起还没来得及插入剑鞘的宝剑,又重新掉在了地上。
刚才还不敢从这里过的百姓,因为观泰被围堵在墙头的时候,也站在街口往这观瞧着,现在都还没散走,昌荷对远处往这边观瞧的人群看了看,小声对观泰说道:“县令已经下令不要外传,观泰莫要声张,别再引起百姓恐慌!”
观泰听后皱着眉看了眼已经站满街道的士兵,心说道:“不声张?就这阵仗还用声张吗?相信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来!”
昌荷像是猜到了观泰内心所想,随即解释道:“县令早已在上午传话给百姓,谎称战时将近,营中兵为训练而来。”
观泰摇了摇头心说道:“方叔叔想法是好,谎言也是善意,可只怕树凌村人,早已将此事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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