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错把初阳当乞者 医言命悬一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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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好生没有礼数,方公子乃为父忘年之交,如若公子撞见你我不等其归来,便先动碗筷,那让公子颜面何存,让为父颜面何存?!”方仲德有些生气的对着文颜诺说道。
本来家中待客时是不能让女子上桌吃饭的,可是仲德太过宠爱文颜诺了,所以就从来没给文颜诺加过这种礼节。因为他觉得文颜诺亲生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只给她加上各种礼节来约束她、**她,而不给她带来关爱的话,那只会让文颜诺生出没有继续活在这世上的念想!
仲德看着文颜诺嘟着的嘴后苦笑了一下,轻轻的叹了口气并摇了摇头后说道:“你去门前观望一下,如方公子还未曾归来,那你便先吃即可。”
文颜诺一听这话,本来是满不高兴,乌云惨淡的脸上瞬间布满了生机,她高兴的嗯了一声后,便飞快的跑了出去。
仲德看着跑出去的文颜诺直呼慢些,可文颜诺并不理会,谁让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呢。
仲德看着“健步如飞”的文颜诺苦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丫头如今越来越像男孩子了,没有一丝女孩子该有的文静,唉……将来还有谁敢娶她啊。”
“啊!爹!快出来!门口躺着一个乞丐,好像已经晕过去了!”就在方仲德刚叹完气的时候,从门院里传来了文颜诺的惊呼声。
仲德一听门前有晕过去的乞丐,大致一想应该是饿的,便快速的跑进了厨房,然后又快速的跑了出来。跑出来的仲德手中多了一碗水与两个馒头,他快步的来到了大门处,走到了躺在地上的“乞丐”的身边。
仲德蹲下身把“乞丐”扶起来后,端着水给乞丐喂了下去,又慢慢的拍着乞丐的脊背为他缓着气,这一幕让在门缝中歌唱的蛐蛐都止住了歌喉,只想大呼好人!
本来晕过去的初阳在经过了泉水的滋润后,慢慢的苏醒了过来,他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方仲德那焦急的神情。
刚才初阳那火辣辣的嗓子在喝水后终于能开口说话了,他开口便道:“县县令大人救我啊!”虽然能开口了,但他的声音还是极其的虚弱,连扶着他的仲德也只能稍稍听清。
“啊!救你?”仲德一开始还没回过味来,就觉得声音耳熟,再细细一看后不自觉地惊呼了出来:“方……方公子?你怎的这般模样?!”
苏醒过后的初阳用尽了浑身解数,说了句救命后便闭上了双眼,他没有回答仲德的问题,他也回答不了了,他也根本就没听到,因为他又晕了过去。
“别说了爹,快先把他送到屋里去。”站在一旁的文颜诺对着已经急昏了头的仲德点醒道。
本来以为门口躺着的人是一个饿晕过去的乞丐,可是谁能想到竟是两人左等右等,不见回来的方公子。虽然现在是盛夏时节太阳下山晚,可现在已是戌时过半,仅凭借着那微微的月光,她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只见过一面的初阳呢。
更何况前阵子刚闹过水灾,百姓不得安生,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而沦为乞丐者无数,这种在街头饿昏的人比比皆是,再加上现在初阳还穿着在刚才的战斗后,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那已经破碎不堪的衣服,还背着个包袱。这怎么看怎么像逃荒避难的,再加上一晕,也难怪文颜诺会把初阳误认为乞丐。
“对!对!对!”方仲德一听连忙把初阳抱了起来,快步的跑回了屋中。
文颜诺刚要跟去,发现初阳背着的包袱落在了地上,就连忙将包袱拎了起来快步的跟进了屋中。
仲德将晕过去的初阳抱回屋中后,将他轻轻地放在了榻上,然后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文颜诺说道:“你先在这看着,我去请大夫。”说完后也不等文颜诺应答,便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文颜诺目送跑出大门的仲德,将手中的包袱放在了地上后便走到了后院中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中端着一个木盆,盆中盛满了水,盆檐上搭着一条毛巾,她走到初阳跟前后把木盆放在了地上,把毛巾沾湿后轻微的为初阳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虽然文颜诺对初阳不回来,而让自己与仲德在这守着满案几的饭菜干等着挨饿这件事很愤怒,甚至都产生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初阳的冲动。现在再一看,初阳回来晚是因为生病了或受伤了,她也就稍稍的消了些对初阳的怨气,只想将仇先记了下来,准备等他恢复后再连本带利一起算。
唉也是苦了初阳了。
没多一会儿,仲德便领着一个胡须头发皆是花白的老者快步的走了进来,到床边后仲德把身体弯成了直角,对着老者诚恳又哀求的说道:“躺在榻上的便是,请钱先生务必将其救回,事后就算要方某性命,方某也绝定不会推辞!”
钱先生扶起了弯腰的仲德说道:“大人言重了,救死扶伤本是我等医者分内之事,安有要公性命之说?”说完后也没等仲德说别的,便开始为初阳把起了脉来。
仲德在一旁焦急的看着,不时的走来走去,边走还边叹着气,心想道:“唉……方公子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我干嘛要放他自己前去学习呢?全都是因为我考虑的不周全,才让方公子落得如此下场,唉……”
把完脉的钱先生解开了初阳的衣服,见腹部与左臂上缠绕着厚厚一圈的布条,竟都被血水渗透!将其解开后发现了那两处触目惊心的刀伤!这一幕看的文颜诺惊叫一声,转过头不敢再看,仲德也是傻了眼。
父子二人内心翻涌,上午还好好的,晚上回来就被砍伤了,这一天当中,初阳到底经历了什么?
钱先生打开药箱为初阳重新换药包扎后,又在初阳的脖颈、肩膀、尾椎等处按了按,然后皱着眉头对着仲德说道:“从大人去我医馆至此,已对老朽鞠躬、恳求不下十次,种种作为只为求回榻上公子性命”
钱先生又思量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嗯恕老朽好奇,伤者与大人是何关系?可是亲近之人?”
仲德一听有些不明白,救人跟这亲近不亲近的也犯不上关系啊。实在想不明白钱先生为什么这么问,难道言外之意是亲人就正儿八经的救治,外人就不予理会了?
但自己是请人家来救命的,也不能更不敢质问钱先生,只能老实又紧张的答道:“方公子乃我至亲、至敬之友。”
钱先生听后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对仲德说道:“老朽上手试探,这位公子不止臂、腹刀伤!连颈骨、肩胛骨、尾椎等有多处裂痕,肋骨更是有裂痕数根!再一搭脉,心脉更是微弱,魂脉却是直接探之不着其能撑到现在已是大奇,大人要早作打算!”
刚才钱先生问仲德病患是内外人,如果是仲德发善心救得是外人的话,说难听的,这种必死无疑的直接抬出去就行了。最难的就是亲人生不治之症,要亲口跟他家人说准备后事,再见到亲人痛哭,这就是最不愿意遇见也最不愿意发生的。
虽然做大夫的见惯了亲人间的生离死别,但见惯不代表乐见,看的再多也难免伤心。
仲德一听钱先生这话,双眼一黑险些昏厥过去,他摇了摇头后上前抓住了钱先生的手,不住的说着同一句话:“求钱先生救公子一命!求钱先生救公子一命!求钱先生救公子一命……求求,求求……”
钱先生叹了口气后说道:“并非老朽见死不救,而是这位公子所受的伤害,实在是太过严重!能不能活下去全要看公子自己的造化了。唉……老朽先行告辞。”
做了这么多年大夫,在对初阳诊察过后的第一刻,钱先生就对初阳的生死心知肚明了,但他实在不愿意看到人人爱戴的方县令伤心,就只能对他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文颜诺送走了钱先生后走了回来,有些低落的看着初阳。
她心情低落并不是看上初阳了,而是因为上午见得时候还是一个活蹦乱跳,跟自己父亲称兄道弟的精壮男子,谁知一转眼到晚上的时候,再见之时就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了,这种状况任谁也是一时接受不了的。
仲德蹲在塌前,为初阳擦了一下源源不断冒出的汗水,转回头来对文颜诺笑着说道:“你先吃饭去吧,为父在这照看一会儿。”
这简简单单的一笑,却是写上了满满的难过与痛心。
文颜诺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只能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出去,因为她知道说也没有用,多说的话只能为方仲德增添更多的烦恼与忧伤。
亲朋过世的忧伤,只能靠时间来慢慢的淡忘,时间长了,自认而然的便会好起来。
这种事在十九年前的今天就发生过,在十九年前的那个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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