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年少惊魂第六十八章老友

  聂松青看清了那紫色怪物的模样,他竟然是一个人身蛇首的怪物!在那妖异紫色的长发之下,赫然有着一张扁平的蛇头一般的面庞。那面庞之上没有耳鼻,只有一双妖异的蛇眸以及一个吐着蛇信子的血口。
  聂松青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只见那紫色的蛇怪伸出舌头,在自己身体的脸上舔舐着,随着蛇怪的动作,他脸上那股黏腻的感觉再次出现了!
  聂松青看着蛇怪,一动也不敢动。他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赶走他,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这蛇怪舔舐,控制!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且是一种无比恐惧的感觉!他的灵魂站在自己的肉体身前,清晰的看着,感知着这一切,却无能无力!
  忽然,蛇怪的脖子往后一缩,这一缩更加让聂松青相信这是一条蛇怪了,因为那一缩竟然足有三十公分,宛如一条准备发动攻击的蛇一般!
  蛇怪的舌头吞吐着,不用想就知道,蛇怪的下一击一定是致命的一击。绝望笼罩了聂松青,自己的灵魂看着自己被一条蛇怪给杀死,这种诡异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绝望中,聂松青闭上了眼睛。
  “松哥醒醒,醒醒!”忽然,聂松青感觉自己被人推了一下,他猛地惊醒睁开了眼。这一睁眼他发现小丽正站在自己的身边端着一碗面,面香扑鼻,冒着热气。聂松青瞬间惊觉,他醒来了!
  聂松青一阵疑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的一切是梦?
  “松哥,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怪怪的。”小丽端着面碗,不解的说道。
  聂松青同样感觉很神奇,可看着眼前的小丽,一个意念坐了起来。他怀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握了握自己的手。当他感觉自己的力量依旧,周围的一切也确实存在的时候,他才相信他还活着,而且他真的从那梦中梦醒来了。
  “小丽?”聂松青试探性的喊道。
  “嗯?”小丽将面碗放在聂松青身前的茶几上。
  “我睡了多久?”
  小丽抬头看了看表,“十五分钟,我只下了个面的功夫,您就睡着了!”
  “十五分钟?”聂松青一阵后怕,没想到这一场痛苦的煎熬仅仅才持续了十五分钟。可这十五分钟却让他感觉无比的漫长。
  “松哥,你的脸色特别难看。你是不舒服么?”
  “哦,没事,做了个梦。”聂松青一笑,“虚惊一场,没事了。”
  小丽点点头,“松哥你赶快吃吧,吃完去卧室休息,这里凉。”
  “嗯。”聂松青看了看小丽做的面,那是自己最喜欢的茴香打卤面,茴香的香气在鼻间环绕,他瞬间清醒了许多。提着筷子,聂松青开动了。
  这件恐怖诡异的事情就这样草草的过去了,不过那种清醒却醒不来的感觉太可怕了,聂松青想这一辈子他都不想再碰到了。
  但是聂松青却没有料到,这一场噩梦却仅仅只是开始。就好比鹰盯到的猎物一般,不得手,鹰是不会撤走的。从那天中午开始,聂松青的噩梦接二连三的到来。
  第二天晚上,聂松青和往常一样睡下。为了防止自己再做那种可怕的噩梦,聂松青决定喝点酒,靠酒精的麻醉进入深度睡眠,好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这天夜里,聂松青喝了大致有半斤的白酒。经过那场噩梦,他想好好休息一天。虽然闯荡时期的他非常能喝酒,但是他已经成功了许多年,喝酒这种工作早就交给了别人去代他完成。现在的他,半斤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喝过酒的聂松青,眼神迷离,自己摸索着走向自己的卧室,靠着酒精的麻醉很快的就倒头睡去了。
  很快,聂松青就进入了梦乡。他睡得很熟,很安稳,梦中脑海一片空白,模模糊糊的,什么都不记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的聂松青有意识了。意识出现的瞬间,聂松青就惊醒了,因为他惊恐的发现,和昨天一样的情况再次出现了。他很清醒,他知道自己还在梦中,但是却始终无法从那种感觉中睁开眼睛。
  慢慢的,那种黏腻的感觉再次出现。聂松青心头一紧,是他!那蛇怪再次来了!可这次聂松青没能睁开眼睛,他只能感觉的到蛇怪的存在,却无能为力。
  煎熬了许久,聂松青忽的感觉自己的脖子被狠狠的咬了一口,接着,那种黏腻的感觉便消失了。
  聂松青昏了过去,过了几个小时,他才模模糊糊的再次醒来。酒力散去,聂松青头脑昏沉,他很自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了眼睛。很快,他便回想起梦中的感觉,梦中那蛇怪对他的最后一击!他慌忙的跑到镜子面前扒开自己的睡衣,看着自己的脖子,可是他翻过来覆过去的看,却没有发现一丝的伤痕。
  “难道还是梦?”聂松青自言自语道。可一连两天都是如此么?
  那种感觉很可怕,但是对自己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恐怕真的是做的噩梦吧,聂松青想,“哎,可能是我这几天真的太累了吧。明天,找几个老朋友,打打牌放松一下。”
  想着,聂松青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老友的电话,很快电话那头传来热情的声音。
  挂了电话,聂松青简单的一洗漱,换了衣服,出了屋子。
  到了外面,聂松青才发现,自己这一觉模模糊糊竟然睡到了下午!而他清晰的记得,自己躺下去的时候是昨晚上十点,他竟然睡了十几个小时!
  虽然疑惑自己为何睡了这么久,可聂松青也想不通。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很快,聂松青就驱车向着老友家驶去。
  这个老友是他外出闯荡时候认识的老乡,是距离聂家村最近的李村的老乡。老乡见老乡,那自然是热情洋溢。几经接触,二人不仅成了生意上的伙伴,还成了生活中的挚友。
  聂松青的这个朋友所住的地方比聂松青住的地方还要更偏远一些,是城郊的一栋临江别墅,据说他们村后的那条小河就是汇入的这条江河。
  到了朋友家,聂松青见到了自己的这位老乡,这是一个年纪比他要稍微大上两三岁的人,年纪大致在四十岁左右,穿着休闲服,很热情的将聂松青迎进了屋子。
  要说也是奇怪,聂松青自从做了那可怕的噩梦之后,他的感觉好像更加敏感了些似得。他一来到自己这个老友的屋子,就感觉很别扭,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他往常来这里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啊,怎么今天感觉这么不对劲呢?
  “是哪里不对呢?”聂松青心中疑惑。“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
  思索着,老友将聂松青迎到了客厅。他疲倦的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聂松青感觉很累。
  似是注意到了聂松青的状态,老友亲自沏了一杯茶给他倒上。聂松青端着茶,长长的舒了口气。自己这几天不舒畅,可好在还有这样一个老友,他已经感觉很幸运了。
  与老友上次相见已经过去小半年了,聂松青也难得的有机会仔细看一下这个许久未见的朋友了。他发现,自己的这个老朋友除了脸色比着以前稍微差了些,其余也没什么变化。可是看着给自己的倒茶的这个老友,聂松青隐隐感觉抓到了点什么,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
  周围静悄悄的,聂松青和老友寒暄着。
  “我最近总是做些奇怪的噩梦。”聂松青一叹,很自然的和这位老友吐露了心声。
  这个中年男子看着聂松青,笑道:“做什么噩梦了?是不是最近生意不顺利累的了吧。”
  聂松青喝了一口茶,茶入口有些苦涩,可明明还冒着烟的热茶,入口却只是温温的。在这室内二十度左右的环境下,一点也不烫。若是平时,聂松青恐怕就已经发现了这一丝诡异,但聂松青已经被那个噩梦扰了心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这点。他只是简单的一停顿,看了一眼手中的冒着热气却没有温度的茶杯,就继续说下去了。
  “那种感觉很可怕,明明知道那是梦,却始终醒不过来。仿佛梦中梦一般,太折磨了。”聂松青叹一口气。
  “哎呀,不要想那么多了,放松,放松一下。人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就是容易做噩梦的。我看着你的气色也还算好,没事的,休息休息就恢复了。”中年男子拍着聂松青的肩膀安慰着他。
  “我知道,所以这不想你了,来看看你,一起放松下?”聂松青笑道。
  “没问题,没问题,老规矩?”中年男子笑道。
  “老规矩!”聂松青也笑了。
  他们说的老规矩,就是打麻将。聂松青和这个中年男子出自农村,那些城里的高端趣味虽然后来他们也曾学过,也会。但是一旦遇到真正烦心的事情,聂松青和这个老友还是习惯,摸几把麻将,开心一下。他们俩也曾一起去玩过其他的项目,但是俩人总结之后,还是觉得,打麻将最能缓解他们的压力。
  “人都找好了,走吧!”中年男子一笑,放下茶杯,起身走了出去。
  聂松青也起来,跟着走了出去,客厅很大,聂松青和老友慢慢的踱步,攀谈着。
  “哎,对了,房子的那些佣人呢?”聂松青忽然明白了那种不自在的别扭感觉是怎么回事了,没有人气!这房子**静了,他这老友是最耐不住寂寞的,往日里总有许多的佣人或者朋友在这。
  “哦,他们啊,我这几天心情有点不太好,让他们放假了,自己一个人清净下。”老友随意的解释道。
  “嗯,你怎么了?”聂松青也没多想,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没事,一点家里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啊。”聂松青想起以前自己家里的那些事,不由得理解了自己的这位老朋友。
  棋牌室在别墅的一角,聂松青曾多次和老友一起坐在这里打麻将,慢慢的,二人出了客厅向着棋牌室走去。
  来到院子里,聂松青发觉这里实在是太冷清了。没有丝毫的人气,要说人气这个东西,它确实能够影响人。一个人不管走到哪里,有没有人气,那是一下子就感觉的出来的。而人为什么是群居动物,那就是人一旦离开了族群这个集体,就会感觉到不舒服,而不舒服的原因就是人气太少。
  聂松青感觉到,这次来这里除了老友一个人之外,偌大的别墅里竟然没有一丁点带生气的东西了。而且老友这个别墅是在湖边,本人人烟就稀少,此刻显得更加的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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