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当年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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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不是普通伤病,储大夫非但治不了,或许还察觉出什么可疑。
一名执事见玹耳阻挠,本想着发作,朱可芙与墨初刚巧处理完门宗要务,听闻幽冥山出事,一行人只有五人活着回来,殷小淞更是重伤昏迷,扔下事务便疾步赶来。
刚入门便听到玹耳与那执事的对话,便心里有数,她始终知道了。
当看到殷小淞浑身妖血,脸色惨白,朱可芙脸色更沉,那名执事见是她,方才的不满瞬间变为笑容。
莫天师和纪大长老看中的未来太极宗继承者,众人巴结都来不及,哪还会硬声一句。
殷小淞平素里虽顽劣,常惹祸,惹得她常动气,可他看得出来,她对他十分照顾与看重。
他笑脸盈盈讨好道:“我见他浑身是血,刚想着送他去药峰,给储大夫好好看看,岂料她百般阻挠,实在可气。”
“是我让玹姐姐带回太极宗的。”他什么心思,朱可芙看在眼里,可自己此时没心思看他演戏,吩咐两名执事将殷小淞带回了太极宗偏殿。
那两名执事临走前狐疑地看了地上的殷小淞,便出去了。
白臣、谢云深他们正好急忙赶回,只是他们一回来就围着玹耳转,你一句我一句的关心起她来,可怜的殷小淞还躺在地上无人问津,最后见玹耳表示无碍时,他们才关心起地上的殷小淞。
谢云深嗅觉本就灵敏,对气味很敏感,一闻到殷小淞身上的妖血气息就觉难受,用纸扇遮挡着鼻子,皱紧眉头道:“似乎没外伤,都是妖兽的血,脏死了。”
“不行,我受不了,人没事,我就走了。”
谢云深急急忙忙地走出了偏殿,聿璟轩和聿璟衡见他没事也就走了。
就这么走了?
白臣看出玹耳的错愕,笑着解释道:“因为平素里他受伤或者有些什么事,都有师姐和师尊,根本不用我们操心,所以也就习惯了。”
玹耳默默点头,白臣她若有所思的,以为她想不明,继续道:“师尊说他体质异于常人,骨骼惊奇,只要伤及一丁点都需谨慎处理。”
“原来是这样。”真会忽悠人,玹耳莞尔一笑。
祈莫也正巧迈入正殿,白臣和墨初便熟练地默默退了出去,玹耳见白臣示意一眼,领会其意,正要转身离开时,祈莫悠然道:“小徒弟,留下。”
朱可芙也有此意,稍稍抬起的手慢慢落下。
白臣和墨初相望一眼,未说什么,只是墨初掩门时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
玹耳也没觉意外,收回脚步退了回去。
朱可芙抱起地上的殷小淞入了长乐殿。
长乐殿位于正殿之下,入口处正是他们所站位置,布有机关和封印。
玹耳未想到入口机关时正殿上的四根柱子,四根柱子以东南西北而建立,正殿中心是一个太极图纹。
祈莫御起五行玄灵石: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中黄龙。
玹耳看着五玄灵石和其机关布局微微一怔。
玄灵石对使用人要求极高,最基本的是其修为得大圆满,还需禅悟五行四象的玄奥,真正人行合一,恍如一体。若你只有其修为未有其禅悟,也断然唤不出其五玄灵石。
平素里只要进长乐殿,师尊大多数早已将其开了,朱可芙也仅见过一次,便深觉其玄妙莫测,自此对他更崇拜。
这机关布局很像师傅教给她的,玹耳半信半疑时,看到他那封印更加确定,这都是师傅曾经教她的!
长乐殿的中心是一个灵池,四壁刻着锁魂符,只有一张石桌几张石凳,甚是简陋。
朱可芙熟练地将殷小淞和衣放入灵池内,将他两臂搭在池边,以防滑落。
祈莫走到殷小淞身后,在他头顶上比划了几个手势,嘴一张一合的念了几句,掌心向下间,一道黄光缓缓而下流入殷小淞体内,潆灌全身。
良久才收回手,朱可芙熟悉地递上汗巾。
“还真沉得住气。”祈莫接过汗巾,按了按额间的汗珠,笑看了玹耳一眼。
玹耳正色直言道:“你是师傅?”
“你要如此唤也可以。”祈莫悠然道。
莫非自己想多了?还是他老人家玩心又起?
玹耳不死心道:“那你为何能唤玄灵石?还会五行玄链阵机关和玄象封印?”
“据书经修炼而成,悟性好自然就好会了,难吗?”
祈莫悠然反问让玹耳语结,无从反驳。
祈莫见她沉默,悠然道:“就为此事?老夫还以为你是为他的事而来。”
“都有。”
玹耳话落,转而看向朱可芙,眉头一沉。
知道她想问什么,朱可芙惆然一叹,老实道:“玹姐姐,他确实是当年你托付给父亲的那个小男孩林景舟。”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玹耳不意外,只是不懂她为什么一直未提及此事,若早知道此事,她定不会带他进幽冥山。
朱可芙迟疑了,垂眸久久不语,抬眸见她凝眉不悦,长叹一声才如实道:“因为当年,父亲派人到十里屯村寻他时,他许是因长饮妖血,早已半人半妖,无法控制体内妖力遂将十里屯村的村民全都给杀了。”
玹耳一震,朱可芙顿了顿,看了一眼她才继续道:“嘴里还念着你五百年前陶慕清的名字,说要杀了你,报仇。”
“幸好你此时已不是陶慕清,至于其中他对你的误会,父亲派人查了,可十里屯村的村民都不在了,便无从查起。父亲想帮他脱离妖血的控制,寻遍了法子亦无果,又不能滥杀妖族无辜以此供血,只能到黑市买妖血给他续命。”
“此事是当年自己无知,将事情想得不周全,累了你们。”玹耳有些自责。
朱可芙摇摇头,并未怪责她的意思,莞尔道:“我和可文有幸得一手书进入五行禅,听闻师尊修为高,便求师尊相助,幸好师尊仁慈,用锁魂链将其封印,他醒来就如换了个人般,也忘了那些不堪,师尊为他起名为殷小淞,谋得一入禅会名额。”
玹耳默默听着,见她停了下来,没下文,不解道:“那只老狐狸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老狐狸?”
玹耳见她茫然不知,疑惑看向祈莫,祈莫悠然道:“那就得问他和殷小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