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竟被嫌弃

  幸好赶得及将体内一丝魔障洗炼去,玹耳调整了呼吸,沉吟少许后回道:“玹、玹耳。”
  “玹耳!”火麒麟双眸一睁,身上火焰霍然四起,全身火焰都洋溢着愤怒。
  卫长老不知它为何突然愤怒,玹耳知,玹耳故作受惊吓的瑟缩一下身子。
  玹耳虽有三魂玉的棉泉补血,可毕竟催动三魂玉也消耗太多精力和法力,早已四肢无力,困倦不已,面色自然好不了哪去,这下瑟缩柔弱的寒颤,倒无人看出真假。
  “面容不像,如此胆小怕事,柔弱不堪,更不像她,区区凡人?”火麒麟审视一番后,半信半疑地紧盯着玹耳。
  玹耳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故作惊慌失措地答道:“我是五行禅刚入门的弟子,随太极宗天师修炼。”
  “是吗?那你为何会催玉诵洗炼魔障文?珝清玉扇怎么会在你手里?且据我所知,这天下只有一人能御玉如此出神入化,游刃有余似是其身体的一部分!”
  说着,火麒麟缓缓逼近玹耳,怒目圆睁。
  炽热迫近,玹耳强忍不适,故作不明道:“那把破玉扇名为珝清?我不知,它原本是我师傅朱荣光在玉市淘回来的,后赠予给我,此事太极宗弟子朱可芙可作证,至于我能催玉诵文之事,我只知这是我们岛上的传承。”
  玹耳摸着被烫的发热的脸蛋,讪笑着,退后几步,低声下气道:“大人有话好说,我不过是太极宗刚入门弟子,小小凡人,耐不住你的灼热。”
  此火麒麟名为景武,脾性差,有仇必报,而且还不好糊弄。
  景武冷哼一声,化为人形,红发、头上有犄角、尖耳,一身红衣似笑非笑的看着玹耳。
  一个大男人长得这么妖艳,我腹诽时,瞧着他这笑容奸诈,瞬觉尴尬,提防着他随时进攻。
  想当年他祸害人间,民不聊生,怨声四起,玹耳受命将他活擒带回天行山囚禁,想着引他修道成神,奈何他一直记恨着自己抓他时毁了的头发,每日与他周旋,怎不知他。
  他根本不信,玹耳也不再装傻充愣,直视他的嘲笑问:“你想怎样?”
  景武手一伸,一团火焰将卫长老困在中间,笑得得意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说是不是?”
  “世间没有早知,只有当下选择。”玹耳不想与他说太多,免得惹晶棺外的人怀疑,不耐压低声音问道:“你要打,我奉陪,顶多再入轮回之道。”
  景武摇摇头,笑着说:“与现在的你打?没意思,我想到更有趣的。”
  准没好事,玹耳暗忖时,景武续道:“此晶棺我已封印,饶是恭望亭也奈何不了我。”
  恭望亭是谁?玹耳疑惑少许后猜想此人应是掌门真人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前面那句话。
  “你言下之意是要将我困在此?”玹耳猜道。
  “很公平不是?”话落,景武便二话不说将卫长老送出晶棺,后说道:“此处已与外界隔绝,除了造出这晶棺那人,无人知晓里面之事。”
  景武脾性虽差,可却不说谎,也不喜两面三刀的做派,这方面玹耳倒是挺欣赏的。
  可他这般费尽心机,玹耳自知他也没那好心,此时也不是她好奇他口中那人是谁之时,警惕盯着他问道:“既然如此,你我也无需多费唇舌,给个明白话吧。”
  “如今我杀你有如蝼蚁,没意思,你好好修你道吧,太弱了,你只要记住你欠我不杀之恩。”
  我竟被一只妖兽嫌弃了!
  玹耳眼睁睁地看着他大摇大摆的离开,满脸嫌弃和不屑。
  你不杀我,我还得感恩?什么歪理!
  风水轮流转,想当初他是自己的阶下囚,现倒反过来自己成了她的阶下囚,可恨呐!
  怪谁?如他所说怪自己如今太弱了呗!
  玹耳捡起乾坤袋,嘟囔道:“待我重得七魄石入体,法力归来,我一定要再将你囚禁在天行山一次!”
  “好,我等你!”
  玹耳没想到他能听着,一时愣住,左右探视。
  景武嫌弃道:“你最好少提以往身份,否则那人寻来,可没我这般好说话。”
  以防他又哪里偷听偷看,玹耳待时间沉默片刻方松懈下来,想着他口中之人,那人是谁?
  恭望亭?恭?
  连景武都忌惮的人,且姓恭的没几个,这事待出了晶棺再向卫长老打探。
  乾坤袋要紧!也不知道那肥婴怎么样了。
  在反噬魔障前,便将小狐狸他们全部封印在乾坤袋内,里面空间不大,那六只火凤凰和两渡寒鸟又水火不容,这肥婴钻进去也不知道被折磨成啥样了!
  乾坤袋口一开,一寒一热交替而出,紧接着是肚子绕着小花蛇的小灰,吵闹得很。
  “安静!”玹耳怒斥一声吼,小狐狸背着虚弱的允灵,允灵乃扇灵,玉扇毁了,他也一会明一会透。
  玹耳急拿出旭光玉石,默念符文,将他引进玉石,以玉石灵气养着,刚安置好允灵,回过神来就迎上小狐狸的怒目瞪着。
  “小狐狸,你尾巴的毛怎么了?乱七八糟的,我给你弄弄吧。”
  栾珝一声不吭尾巴一卷,玹耳尴尬缩回手,想起还少一人,急问道:“啊,对了,钻进去的肥婴呢?”
  栾珝冷着脸,朝小灰看了一眼,小灰意会,两爪扯着乾坤袋尾部就用力甩,肥婴随着一堆东西七零八落的滚了出来,圆咕噜的身子,一手持蒲扇,一手持瓷葫芦,肥嘟嘟的腿将葫芦身圈紧,小嘴巴正猛饮灵酒!
  “我的灵酒!”玹耳蹲下身抢过瓷葫芦,晃了晃,一壶灵酒已没了一半,心疼!
  “你这小娃娃!竟偷喝我的酒!”玹耳气愤地盯着她,随后又怨起栾珝道:“你怎就不阻止!白白浪费!”
  栾珝冷眼一扫,似是控诉玹耳怎还好意思怨他,玹耳不敢再多说他一句,嘴上自己嘟囔着:“小狐狸变得有易怒症。”
  忽地,肥婴哇一声大哭,扔了蒲扇,两只胖手朝着玹耳就抓,撒起野来了。
  玹耳身子微微后仰,瞬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这肥婴,瞧她喝了一半灵酒还脸不红心不跳,还要喝?这酒后颈虽不足猴儿酿,可后颈也不少啊,况且这可是灵酒!
  肥婴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凄惨,哭得玹耳心烦意乱,小灰不忍心的围着肥婴团团转。
  罢了!
  玹耳被她哭得脑袋嗡嗡响,毫不犹豫的就用葫芦嘴塞着她哭得人心烦的嘴,世界终于变得清静下来。
  肥婴生怕她又抢走似的,两只胖手紧紧抱着,舒服的躺下喝,别提姿势多逍遥,看得玹耳又气又想笑。
  这酒饮,这喝酒姿势,像足谷南。
  喝吧,喝吧,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