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坦然谈性
李璐道:“是呀,我们都恨死了这两个歹徒,真想拿石头砸他们出出气。不过一想人家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就算了,现在这两个歹徒竟然威胁我们,我们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只听老道长笑道:‘这里离公安局太远,我们押你们过去不方便,只能将你们绑到这儿,等三五个小时后让公安局上来找你们,你们再说理吧!哈哈哈!’
老大张薇一听也笑了,跟着说道:‘对,等我们走出二百里之外,警察自然会来找你们!’”
众人又都笑了起来,雷霆道:“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快哉!”
李璐眼神望向窗外,充满了神往和景仰,这时幽幽地接了一句:“不知道何时能够再见到这位令人尊敬的老道长。”
陆竹喧道:“我们打过报警电话后,和老道长一块继续上山游玩,路上一再感谢老道长,问他住址、道号。老道长为人慈和,只说出身中医世家,云游四海,萍水相逢,路见不平而已,不需感谢。
我们对他佩服得不得了,于是纷纷和他合影留恋。从山上下来后,发现警察已经将两名歹徒控制,正等着我们,我们又被叫到户县公安局做了笔录,在山下住了一夜,第二天才回来。
回来后闲着没事,我就将和老道长的合影发到了我的微博上。”陆竹喧说着又看了林溪枫一眼,林溪枫正入神地看着她,被她们讲的故事给迷住了。
众人也都听得神往,李春更是长舒了一口气,意犹未尽地望着陆竹喧。
陆竹喧和高德法师坐在一起,她将手机上老道长的照片给高德和陈宫嗣看,但二人均不认识。
高德若有所思,望着林溪枫道:“世界之大,能人倍出,强中更有强中手,什么时候都不能夜郎自大。”
林溪枫连连点头。
李璐一声长叹道:“凭自我感觉,这个老道长应该就在终南山隐居,不过不想让我们知道罢了。你们如果以后去终南山遇到了他,别忘了告诉我,我还要当面致谢。”
众人点头称是,陷入沉思,一时无语,都在默默吃饭。
“林律师好厉害,有两位武学大师做师父,水平岂不是敌得过郭靖和杨过?”李璐平时喜欢看金庸的武侠,她打破了沉默。
“大师的话都成耳旁风了,没有禅定之心。你看着像个林黛玉一样,弱柳扶风,内心的争强好胜之念也不逊于她。”陆竹喧一听,立刻奚落李璐。
“哎呀呀!老五,这么快就不跟我一个阵营了,也变成武林人士了?”李璐还击,“回头不会路易十三也不让我喝了吧?”
“淑女!淑女!”张薇一本正经地教训二人。
众人皆笑。
经过春秋律师事务所和北部省电视台的共同忙碌,《法苑争王》栏目已经在北部省电视台准备妥当,将于5月18日周六上午录播,周日晚八点向全省播出,现在离录播时间还有一个多星期,林溪枫也就有了较多的时间,可以继续找时间接触陆竹喧。
除了到医院看望赵顺子更加频繁外,他还邀请陆竹喧到他的好友张武、杨善开的健身馆和武术馆去参观。
陆竹喧十分好奇,就趁星期六上午医院轮休,去了明禅武术馆和天和健身馆。
武术馆和健身馆位于华北路,租了华天大厦一楼的半个楼层,靠近大厅左边是武术馆,右边是健身馆,学员众多。
陆竹喧随着林溪枫从大门进去,在大厅中就能听到健身馆和武术馆的少林养生音乐,溪水哗哗、鸟鸣啾啾之音缓缓飘来,令人神清气爽。
张武和杨善出来迎接,带领两人参观武术馆和健身馆。
张武长着国字脸,留着毛寸,带着墨镜,穿着短衫,隐隐显露出身上成块的肌肉群。
杨善则梳着背头,长着鹰钩鼻,头发抹油抹得铮亮,目光如炬,也是标准的肌肉男。
前两天高德师父到北龙市来,恰逢他们带着学员到外地演出,没有能够和老师相聚。
二人都已结婚,也非常操心林溪枫的婚事,见陆竹喧过来,自然非常热情。
张武做出文化人的样子,很有品位地对陆竹喧解释着明禅武术馆“禅”的含义,大体上和林溪枫在酒宴上的解释差不多。
陆竹喧已经听过,不再感到新鲜,心中暗笑,看来少林武院的学生对何是禅武,都已经入脑入心了。
在青字紫牌的天和健身馆牌匾前,林溪枫主动帮助解释天和的含义:“‘天和’出自《庄子.知北游》:‘若正汝形,一汝视,天和将至。’天和就是指天地间的元气、自然的和气。这里也指人体的元气与和气,人只有顺应自然的法则,涵养元气,修身养性,才能保持自然之美、人体之美。”
杨善插话道:“‘若正汝形’、‘天和将至’说白了就是:你要想保持你的形体美,到我们的‘天和’来吧!”
“一语中的!”陆竹喧禁不住捂住小嘴笑了起来。
在武术馆内,张武让小学员们为陆竹喧表演了拳法、器械,还表演了钢针刺气球,以头开砖等硬气功。
受到如此隆重的接待,陆竹喧十分感动和开心。
相比武术馆,自己什么都不能做,陆竹喧更喜欢呆在健身馆内。
在健身馆内,一边和林溪枫说话,一边在他的悉心指导下做起了健身。
一上午下来,两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临走,杨善送给她一张健身年卡,欢迎她随时过来。
陆竹喧推辞不受,林溪枫解释,美女的到来能够增加健身馆的人气,有利于健身馆向外推广,更何况这是自己好友送的,陆竹喧才收了下来。
周日下午,两人又相约一起去健身馆健身。
随着两人彼此熟悉程度的加深,便谈起了在西山和火车站曾经两次见面的往事,都感到两人走到一起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样,两颗心走的更近了。
没过几天,赵顺子出院,和李春、赵二虎等人一块回了老家。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林溪枫好好地批评了李春一顿,让他趁离高考还有一点时间,赶紧回到学校去,等6月8日高考后再决定以后是否上大学的事情,不要让父亲李有志伤心,李春终于低着头同意了。
趁着一个人闲来无事,林溪枫电话又约陆竹喧出来吃饭,让把张薇和李璐带上。
傍晚,陆竹喧应邀而来,却是一个人过来的,说是她二人有事,改日再来。
和陆竹喧独处,正合林溪枫心意,两人随便找个雅致的馆子,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陆竹喧想起高德法师的话,故意问林溪枫道:“你师父想让你出家,为什么没有出家,将来有没有出家的打算?”
林溪枫给陆竹喧倒着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反问:“什么意思,怕我出家,你找不到婆家呀?”
陆竹喧俏脸一红,娇羞地驳斥道:“臭美吧!我主要想看看你剃个光头是什么样子!”
“这容易,只要美女想看,我现在就到理发店理成光头。”
“咯、咯、咯!还是免了吧!”陆竹喧掩嘴笑道,“我要看就看你头上烙上香疤的样子。”
“算你狠!”林溪枫给了陆竹喧一个白眼,“我是一名共产党员,你不知道吧?”
“哦!是吗?觉悟这么高,我还不知道呢!那你如何处理这两种信仰之间的不同呢?”
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林溪枫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解释道,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理想是符合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发展观的科学思想,其目的在于实现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大同社会,当然是值得终生信仰的。而佛教的精义在于“思量人间善事,心就是天堂;思量人间邪恶,心就化为地狱;心生毒害,人就沦为畜生;心生慈悲,处处就是菩萨;心生智慧,无处不是乐土;心生愚痴,处处都是苦海”。佛教精神是社会主义社会所允许的,能够促使人在精神上一心向善,团结各界人士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做贡献。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我们国家为何允许宗教存在的政策依据。
陆竹喧表示赞同。
聊了一会,陆竹喧想起高德老师傅说的童子功问题,突然问:“童子功好玩吗,结了婚会不会功夫就毁了?”
林溪枫鼻子一皱,立刻想起了省公安厅的马芙蓉,问自己童子功和处男的话题,不过马芙蓉是如同男孩子般的女孩子,陆竹喧窈窕淑女,竟然也问这种问题!
好尴尬,这就是传说中的尬聊吗?
无奈,他只好答道:“不会,童子功是自小就练成的一种柔功,对身体和意念要求都很高,起初练习的时候要求原阳不泄,练成后一旦结婚,只要坚持练功,仍能运用自如,不会毁掉。”
“那你师父说能看到你……”
“师父和你们开玩笑呢,你也相信!”林溪枫脸部抽动了一下。
看着他窘迫的样子,陆竹喧掩面一笑,却忍不住好奇,继续问道:“练童子功的人如何抵挡外界诱惑呢?”
林溪枫的好脾气、两个武学大师对他的夸赞,连日来的亲密接触,让陆竹喧感到可以无所顾忌,无话不谈。
既然美女穷追不舍,那就敞开来谈好了!
“你的问话让我想起了弗洛伊德的一句话:‘性欲是人的行为和心理活动的根源。’你怎么看这句话?”
“我在学医学的时候,和同学讨论过这句话。弗洛伊德的这个论调,是西方性开放文化的一个主流观点。
我感觉这话比较绝对和片面,人在结婚之前并未有男女之爱,结了婚后丧偶的、离异的,加上一辈子没有结婚的,很多人长期都没有性生活,他们也过得好好的。”
林溪枫目光中露出惊喜的色彩:“好,说得太对了。弗洛伊德的话有点像《礼记》中记载的孔子的话,‘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有的人把这话理解为饮食和性生活是人的两大基本生存需要。但孔子原意是说,通过观察他看到,没有见过喜爱道德像喜爱女色一样的人,因此他强调教化的重要性,要求仁德,性欲也要建立在仁德的基础之上,不能无所节制,所以要理解孔子的本意。
另外他说这话也并没有实证的分析,缺少普遍性,古往今来,没有饮食,人不能活,没有男女之爱的人,却汗牛充栋。所以不能因为孔子说了,就片面理解,奉为圭臬。”
“至于弗洛伊德的性欲理论,正是西方社会性开放时代的产物,对当时的性开放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实际上人的性行为和动物的性行为一样,主要的功能就是繁殖后代,除此之外并无更多的本来意义。
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人有思想,有羞耻之心,有高尚之情,这些都不是一个性欲望能够解释的。
实证主义已经证明了性欲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心理欲求,只要你在生活中注意观察你就会发现,有些人没有结婚或者丧偶,有着宗教信仰,不再追求男女之事,仍然活得很充实,整天非常阳光,浑身散发着圣洁的光彩,这就是明证。
但弗洛伊德却把性欲看成了人类必须疏通的一条河流,把性欲望实体化,这种观点迎合了人们对性的低层次需求心理,对刺激人的性欲望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最后导致的恶果就是性文化的泛滥。
看看现在艾滋病发展成什么样子了,报道称,全国各省均有高校学生感染艾滋病例,广东东莞所有高校均有学生感染艾滋病例,多可怕呀!
艾滋可是能够通过血液、母乳、性生活传播的,既然这样,他(她)的家人安全吗?他(她)的朋友安全吗?他(她)还能结婚吗?没有正确的性文化观,这样无节制下去,会坑害多少人呀!性开放的结果必然会使人类自身被反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