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抉择

  ……
  逐渐苍白了的记忆里，有那么一幕幕存在，有一些逐渐模糊了身影。在那个时候，甚至贯穿整整一生，带给人温暖。
  彼时，年轻的妈妈问女孩：“你有什么梦想吗？”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小女孩迷茫地看了提问的妈妈一眼，“似乎没有。”
  她知道妈妈在问什么！
  也能够很明白地表达独属于自己的想法，没有随大流如“我想当个科学家”、“我想当医生治病救人”！
  她的回答很消极！
  “那么如果你有超脱于整个世界的能力，你会用它来做什么呢？”年轻的妈妈始终给小女孩出难题。
  让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去理解【超脱于整个世界】，很难！
  “妈妈，你不是很早就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如果有那么多【如果】，就不用努力吃饭，辛苦刷牙了？”小女孩奇怪得看了眼妈妈。
  她有双明亮的大眼睛，眼中似乎能够装得下整个世界。
  可惜，后来近视了！
  圆框眼镜遮住了这双眼睛的美丽，将这份心旷神怡的美感封印在了眼镜里。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聪明啊，又彦！等你长大后，这个世界对于你来讲，没有任何难题可言。”年轻妈妈抚摸着小女孩的头顶。
  “聪明不好吗？”小女孩迷惑地问道。
  整个科研所里，作为课题负责人亲生女儿和研究对象的她，是最耀眼的那个！今年七岁，能够跟成年人很流畅地对话。
  “可，我家小可爱为啥这么聪明呢？”年轻妈妈确认道。
  “妈妈爸爸教得比较好。”小女孩回复道。
  “是啊！可如果你碰到，怎么都感觉无法解决的事情该怎么办呢？”年轻妈妈的表情很奇怪。
  有欣慰，有惋惜，有念念不舍！
  “爸爸妈妈会帮我解决的吧……”小女孩不确信地问道。
  但是，爸爸妈妈都很忙！也就待在研究所后，每天能够见到两面。
  可是，爸爸妈妈也烦恼！时不时会因为剂量、浓度、数据偏差等问题大吵大闹。
  后来很多年，爸爸妈妈因为一起科研事故，再也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大哥哥、大姐姐们解释着说，去了很远的地方。
  小女孩知道，她变成一个人了！
  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起床，一个人去刷牙，一个人……
  陈又彦很早开始孤苦伶仃。可她一直都很聪明，很早就开始安稳地经营着自己的人生。
  小学。
  中学。
  大学。
  研究生。
  随后考取公务员。
  她在江城市平平安安地成长，看起来已经特别优秀了！
  一帆风顺，也就代表着生活里没有出现任何的波澜。是的，小时候智力如妖的她，安静地成长着。因外貌被安排过相亲，因性格不合，见面即拒绝。因外貌被追求过几次，因没有想法，见面即拒绝。
  她似乎即将一个人步入而立，奔四，奔五，奔往生命的尽头；除开小时候的记忆外，只是个普通人，能力稍微强点的普通人。
  直到某一天！
  她敏感地感觉到了天地之间的变化。
  有一种跟父母实验室里一模一样的气息出现。
  只不过那时父母实验室里，耗费大量资源，强行模拟出来的气息很淡。而这时候于天地之间节节开花的气息，很浓郁。她贪婪地吸收着气息，疯狂地将感知扩大了出去感受着整个世界的变化。
  自那时起，她获得了超越于整个世界的能力。不，仅仅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却已经强大到了过分！
  她很独特！
  随后的日子里，因城市能力者事件增加，陈又彦申请调到了江城市能力事件管理办公室。整天打击着觉醒了初级能力，就觉得自己很强的街头小混混。
  直到某一天，江城市能力事件管理办公室挂上了新武江城几个镀金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