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不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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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是王晓轩大意,没想到郑恩合竟然是一名进化者,还被他偷袭成功。似乎这个人战斗力不强,否则就不是胸口的五个血窟窿那么简单。
离着石城分部很近,电话和那边联系,没几分钟就有人来收拾局面。来现场的法医正是刚刚自己见到吃泡面的那名法医。让其他人接手,王晓轩就回到石城警局询问当时抓捕周果的警员。
询问第一名警员,这人很配合,也有什么说什么。
石城警局在保护人员遭遇刺杀当天收到一份名单,有明确的指出这份名单里的人有渎职行为。经过一夜对材料的审查,核对证据,确定这份举报里面的事情属实,所以第二天对名单上面的人员进行抓捕。
在抓获了几名渎职人员后,其余名单成员仿佛得到消息,纷纷逃逸。在实施抓捕之前,就已经把这些人可能的逃跑路线都进行了预判。所以在这些人员逃跑的路线上,也埋伏了警员。他们这一队正好分派到负责抓捕周果。
几人接到任务,直接前往周果的办公地点,结果发现周果已经请假回家了。在周果暂住地早就派了人员监视,那边传来消息说人回去后,背了一个包出来,应该是准备潜逃。监视人员已经跟上去了,请求增援。
结果没过多久跟踪人员就暴露,只能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实施抓博。
周果进行反抗,打伤了跟踪人员。周果住的地方离石城分部并不远,增援人员很快赶到。但是周果挟持人质与警员周旋,在劝说无效的情况下,被挟持警员借机脱离掌控,其余警员为避免更多人员伤害,实施了击毙。
之后尸体就直接送去太平间,之后的事情就不归他们管了。
听过第一位警员的讲述,王晓轩大概知道当时的情形,微笑送这位警员出门。
紧跟着是第二位、第三位警员,当时实施抓捕的一共是七个人,每个人说的都大同小异。当和第五个人聊的时候,公鸡回来了,陪着自己听了这个人的讲述。王晓轩还是微笑礼送这人出去,公鸡就要在一旁说话。
王晓轩冲公鸡摇摇头,公鸡就要把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继续后面两个人,等听完所有人的讲述,带着公鸡去另外一队那里问了一下之前袭击者身份的事情。
袭击者是石城这边的一个无业游民,平时宅在家里,很少与外界交流。周围也没人知道这人以什么维持生活,这几年一直这样,很是低调。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还要继续挖掘,寻找与郑恩合的关联。
郑恩合应该是一位要紧人物,否则不会有人来帮忙。帮忙的这人多半只是小人物,可以再找,可以舍弃的炮灰人物。
等离开了警局,王晓轩要去找梁竟,在路上王晓轩示意公鸡把刚没说的话说出来。
“太平间的尸体可能不是周果。我之前和周果同事聊过,说平时周果挺低调的一个人,是属于那种可爱的类型,她出事是什么时候大家都不清楚,就是第二天传出周果去世的消息。我和其中一个男同事聊了会儿,看样子是暗恋,还拿出他和周果的合照感怀。我让他传了一份给我,你看!”说着把手机递了过去,又继续说,“去周果公寓调查的时候我和那个门卫聊天,那就是个话痨加八卦王,要是小区附近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还是他小区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就算当时不知道,这么多天过去,和那些大妈大姐聊天,也该得到消息了。可是那天我可是提到周果了,可是他可没说这些。我觉得他们说的有点假。”
当时听到第三个人叙述当时情况时,就有种这些人已经串供的感觉。每个人表述的基本一致,除了因为站位问题的一些差异。在讲述过程中,自己对其余几人提出了一些疑问,每个人相互之间都能够完美解释,而且答案还都很一致,一些细节方面都能互相印证。这就让王晓轩产生了一定怀疑,如果不是彼此间沟通过,不会是这个结果。而且这些人太配合了,对于自己的调查,但凡是人都会有些情绪,可是这人完全没有,给人的感觉就是小学生交作业,背完课文就可以回家的感觉。
对比了一下公鸡递过来的照片和尸体的照片,可以明显看出这不是同一个人。这些警员最后这些人都强调尸体是直接给太平间,之后的事他们就不知道了,意思就是就算太平间里尸体被调换了也跟他们没有关系。呵呵,一开始就把路都堵死了。可是他们的讲述都是基于那具女尸上的伤口,可现在女尸都是假的,那这些人口中的事实从根上就站不住。
如果只是戴立仁的话,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操纵石城分部?背后是谁在支持他?三塔司在里面充当的是什么角色?这三个疑问划过王晓轩的脑海,他并不知道周果是谍情司的秘谍,无从判断三塔司所在的立场。
而接到王晓轩对周果事件的汇报梁竟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谁也没想到只是第一天就查到了这么大的纰漏。是对手的愚蠢还是松懈,亦或是这只是一个巧合?楚江分殿对石城的重视出乎了对方的意料,没有想到在楚江的几位高层直接接管了石城,是一个意外。王晓轩追查戴立仁查到周果也是一个意外。两个意外的相加使对手临时弥补手段出现了瑕疵。
梁竟心里的念头转了一个又一个,突然想到如果是那个存在,就不应该出现这么明显的破绽。这样排除了这最危险的存在,那在这件事上就无需顾忌那么多,只是苍穹殿里某原始的敌对势力。想到这抬头看了一眼王晓轩,做出了决定。
伸手指着尸体照片,肯定地说:“这个人就是周果,明白吗?”
王晓轩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说:“你脑子是……”
梁竟打断王晓轩:“这人就是周果,后续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了。”
说完,也不管王晓轩如何气愤,转头就走,不给王晓轩争辩的机会。梁竟的态度把王晓轩气的够呛,自己查出了线索,结果转头梁竟就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要不是公鸡在后面拽着,王晓轩估计要大闹石城分部了。
回事务所的一路上,王晓轩都在生着闷气,公鸡在一边也跟着跑了一天心里也有气,要说查出线索里面,可都要归功公鸡。
“真憋屈,好不容找到的线索。是不是就是他们杀的周果?”公鸡这时候有些为王晓轩难过,当时看到照片的时候王晓轩的激动他是看在眼里的,自己也是铆足了劲想帮王晓轩,结果就这么被晾在了一边。
思维已经掉进死胡同的王晓轩听到公鸡的猜测,转换了思路,把这次事情和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进行串联,顷刻间恍然大悟。
十几年前戴立仁接到监视邱建坤、邱念的任务来自三塔司,三塔司因为某种原因避嫌拉拢了一个外人,所以戴立仁才能隐藏这么多年没有被人发现。冯南干之所以救自己就是想知道自己究竟知道多少,泄露了多少。掩饰吴倩雯还活着,就是想用自己钓鱼,钓与三塔司敌对势力的诱饵,因为自己一旦得知真相很可能给他们提供帮助。所以周果查到了戴立仁之后迅速被灭口,也解释了戴立仁背后的势力就是三塔司,唯有三塔司才能控制石城分部。同时之前的几场战斗都是三塔司在演给外人看,用几十条命演给外人看。
想到这里的王晓轩的冷汗已经流了下来,忙看了眼公鸡。自己知道了这个秘密,三塔司会不会同样选择灭口?要知道这么大的计划,垫进去了几十条命,真的还差自己这条吗?那个名单的约束力,可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好使。就算自己没事,那自己身边的这些人?
王晓轩只觉得自己真蠢,之前以为是在帮石城维护安宁,没想到还是沦为三塔司的走狗。把一切串联起来的自己做了三塔司的帮凶,还连累了张文云被害。
只能说缺少关键信息的王晓轩对于猜测有些不准确。
一边看着垂头丧气的公鸡,觉得不能这么消沉下去:“走,回家!这笔账总有算清的一天!”
被鼓励的公鸡稍稍提振精神,跟着王晓轩回到事务所。
陈子曦已经在事务所等待,迫切想解决自己身上怪异事情,早早就结束了一天工作赶了过来。还有那个在自己出门时候撞见的女人,王晓轩没想到她一直等到现在。
王晓轩之前忙着追查周果的死,心情比较焦急,胸口的伤一直没有处理。回到事务所等杰子几人发现王晓轩受伤,要去请徐丽来过来疗伤。王晓轩才感觉出胸口隐隐的疼痛。一直以来身体的虚弱,让王晓轩对疼痛和不适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不过刚刚坐下的王晓轩看了一眼陈子曦,猛的又站了起来,厉声喊道:“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