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赤胆忠心，旧人之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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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主问道：“你说炎川杀了霍雨，谁看到了？”
到了这个时候，肖志张也不得不站出来了，他硬着头皮道：“我看到了。”
曜老见到是肖志张，愣了一下，道：“小志张，你可是我们东部的人啊，怎么跑到西部去了？”
肖志张早就想好了借口，“我是霍雨的表哥，他死了我当然要为他报仇了。”
曜老猜测道：“不会是你们二人想杀炎川，结果被炎川反杀了吧？”他知道肖志张跟炎川早有仇怨，不然之前也不会花费大代价请自己出手了。
东主接着道：“如果是这样，就怪不得炎川了，人家要杀他，他总不能不还手吧，现在霍雨死了也只能怪他自己没本事。”
被说中事实，肖志张脸皮抽动，急忙辩解：“当然不是了，是炎川突然跳了出来，说要杀我，霍雨为了保护我，才死了的。对，就是这样。”临时编造了个谎言，肖志张说起话来都有些支支吾吾的。
听到这里，炎川乐了，“我可是刚参加完灵果大会啊，体力消耗了大半，大家可都亲眼瞧见了，若是想杀你，我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吧？要不，你再想想，我给你点时间，编造个更有说服力的说法。”
到了这一地步，肖志张也知道自己理亏，不可能再拿炎川怎么样了，但他还是不死心，望向西主，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这一小动作，东主看在眼里，他目光凌厉，道：“人杀了就杀了，炎川是我的人，你们要是还不服，可以冲我来。”
他这句话说得很重，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震惊，有了东主的庇护，以后若是有人想要动炎川，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
西主也没想到东主竟然这么看重炎川，今天算是丢脸丢尽了，他盛怒之下，不吭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见最后的希望也没辙了，肖志张脸色极其难看，“炎川，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在短短的两个月内就从破俗七阶提升到十阶，不过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听到肖志张的话，刚刚准备要走的西主又突然转过深身了，惊呼道：“你说什么？炎川在无天地狱中提升了三阶？”
西主激动的样子，把肖志张整懵了，“是啊，他之前才七阶，后来升到现在的十阶，还打败了我。”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西主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提升三阶，好，很好，我们回去。”说完，他就在众人疑惑的眼光中，头也不回地走了。
炎川也感到不解，当他望向东主时，发现后者的脸色出奇的难看。
感受到炎川的目光，东主冷静道：“炎川，炎峰，你们两兄弟跟我来。”他早就从曜老的嘴中，知道了炎川与炎峰的名字。
说完，东主也转身离去，
脸上充满了疑惑，炎川又看向了曜老，想要寻求答案，可曜老也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炎川知道他们的样子，肯定是跟自己提升的等级有关，但具体的就不清楚了，与炎峰对视了一眼，二人才跟着东主走去。
当炎川二人跟着来到了东主的住处时，炎川忍不住问道：“东主，西主最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着炎川，东主反问道：“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炎川知道东主指的是自己达到破俗十阶的事，他摇了摇头，“这是我的秘密，对不起，我不能说。”
仿佛早就已经知道了炎川的答案是什么，东主叹了口气，“在无天地狱中，人们最看重的不是什么尊严，更不是什么百灵果，而是自由，为了能够出去，你让他们做什么都可以。”
炎川不解道：“那这个跟我提升等级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知道为什么至今为止都没有一个人能逃出去吗？”没等炎川回答，东主继续道：“就是因为锁龙铐的存在，使我们的等级无法提升，始终停留在进来时的样子。相信你也见过黑衣客了，他们的实力连我都无法看透，可那是因为我的等级无法提升的缘故，若是我达到了视芥期，说不定就能出去了。”
听到这里，炎川再次疑惑，“那肖志张不是也利用古器提升了一阶吗？”
东主说道：“他那只是暂时的，你应该也发现了，他在今天，实力又恢复成破俗九阶了，以损坏古器为代价换来的实力提升，仅仅只能维持一天，之后又会恢复成原来的等级。”
“可你不同，你得到的实力提升是永久性的。四大领主早就有过协议，为了能逃出去，无论花费什么代价都要得到实力能提升的方法，且彼此间不得有任何隐瞒。”
“而你的出现，无疑是带给了他们希望。”
炎川终于知道了西主大笑的原因了，相比于自由，之前的恩怨又算得了什么。
“西主会怎么做？”
“联合其他两位领主，逼问你提升等级的方法。”
“我若是不说呢？”
东主正视着炎川，道：“他们会使用各种手段，直到你开口。”
炎川陷入了沉默。
一旁的炎峰也是如此，他也有着提升实力的方法，那就是他胸口处的血珀。他可以源源不断地从中汲取所需要的五行之力而不受锁龙铐的影响，可是如果外人要依靠这种方法来提升实力的话，就只能将血珀从他的心脏处取出来才行。
血珀早已与炎峰的心脏融为了一体，一旦取出，他也会立即死去，所以他是绝不能这样做的。所幸的是，没有人知道他也有提升等级的能力，就连跟他们兄弟俩最熟的丁老大也不知道。
而炎川，提升实力的原因则有两个，一个是因为雷暴而产生的先天衍流，另外一个则是在黑洞中，青衣男子直接帮助他提升的。
无论哪种方法，炎川说出去，别人都不会信的。
同样是遭受雷暴，炎川就能提升等级，别人却不能，这应该如何解释？还有，炎川如果说自己能自由出入雷墙，更是会被人嗤之以鼻，说他肯定是疯了。
所以他不能说，也不会说。
在炎川二人沉默间，东主突然道：“传闻中，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修炼者的，大家都是普通人，直到灵垢者的出现。”
听到这里，炎川一惊，心中暗道：“东主是怎么知道灵垢者的。”炎川身为灵垢者的身份，还是在黑洞中的石碑上了解到的。
七百二十条脉络，皆畅通者，是为灵垢者，而炎川就是其中的一员。
东主眼中陷入了回忆，说道：“其实，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有灵垢者这样的人存在。这还是三十多年前听我的主人提起的。”
炎川与炎峰同时诧异，以东主的实力竟然肯拜人为主，那他的主人又会是什么实力？
没等他们询问，东主就说道：“我的主人就是你们的爷爷炎乾。”
“啊？”
炎川看向弟弟炎峰，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海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竟然是爷爷。”
东主顿了顿道：“没错，灵垢者这一词也是当年主人告诉我的，不过他只提过只言片语，并没有细说，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一句话，灵垢者得天独厚，修炼速度更是异于常人，非常之快。而且天地间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其修炼至巅峰。我想，锁龙铐也不行。”说完，东主大有深意地看了炎川一眼，他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但是却不敢确认。
东主意有所指，但是炎川却没有怎么在意，他更关心的是爷爷的情况，“我爷爷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
“我也不清楚，当年我进来无天地狱之后，就没了主人的消息。”说着，东主问道：“你们知道一个人能活多久吗？”
炎川点头，“普通人，百岁多已是尽头，而修炼者，一般能多活一百年，达到隐凡期者，能活五百年，再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东主补充道：“再之后，达到视芥期者，可永生不死。”
“什么？”
炎川大惊，他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点，现实中存在的视芥期强者实在太少了，炎川唯一见过并且知道的视芥期强者，就是在怪梦中遇到的自己，灰袍炎川，其他的要么实力不详，要么就是没达到这一步，像黑洞中的青衣男子，炎川就不知道他处于何种实力。
不顾炎川的惊讶，东主说道：“所以，以主人的实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轻易不会死去。”
看向一脸震惊之色的炎川和炎峰，东主转而说道：“所以你们两个放心，我既是主人之仆，就绝不会放任他人伤害你们，无论你们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只要你们不想说，我也不会让你们被他人所逼迫，除非我死。”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东主将身上隐凡期十阶的气息完全释放开来，一身霸气显露无疑，表明着自己的决心。
被东主的一身气势震得站立不稳，炎川将五行之力运至脚底，勉强稳定身形之后，他摇了摇头，说道：“爷爷现在不知身在何处，是死是活也不清楚，东主您大可不必如此，我们兄弟俩的事始终还是要靠我们自己解决。”炎川知道，以东主一人的实力，面对其他三主的联手，也不一定能抗得下来，他不想让东主为了自己兄弟二人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