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章,刺杀陈非
“去那里做什么?”
“刺杀陈非。”
“我大哥要做,你就陪他?”陈翩皱眉。
“这是什么话,哪里是他要做的我便陪着,是实在不知他如何规划,万一对你不利……”
“不必,他们从前的事,我丝毫未掺和过。”
“既然如此,让他以为自己得到皎月阁这一大助力,也对我们有利。”
“他不会得到这个助力。”
“哦?”
“当年之事,他也参与其中。”
“那单纯的利益往来,岂不是更加坚固?”
“随你。”陈翩看着她,“你刚才怎么会……吐血?”
“我也不知,想必不过就是梦里一阵心悸罢了。”
“嗯……希望如此,让兰幻身边那颗葱给你看看。”
“什么葱?”刘岸黎不解。
“绿油油的那个……二哥府上的府医。”像是思考了许久,才终于想到了他的身份一般。
“人家不叫葱,是皎狡,梨香姨的儿子,当心她听了打你。”
“哈哈哈,好。”
“明日我就回皎月阁了,你若是有什么话,我可以转达皎月。”刘岸黎定睛看他,眼中别无旁物。
“没什么话,要说有的话,劳烦她照顾我家娘子。”陈翩先做思考,然后轻轻勾了一下刘岸黎的鼻尖。
刘岸黎明显一愣,不置可否。
“害羞了?娘子?”陈翩笑着,继续撩拨她。
“既然如此,夫君可要在家老实一点,莫要捏花惹草,若被妾身闻道你身上有什么不该有的味道,唯你是问。”
“如何唯我是问啊?”陈翩勾起她的下巴,问。
“嗯……将你挂在门前的梨树上,不许吃饭。”
“好。”
翌日。
“二皇子,奴有些非要办的事情,不得不离开一阵子。”刘岸黎身子还不爽利,便道。
“何事如此着急?竟不能等到病愈了再去?”陈非见她早已收拾好,知她已是非走不可。
“有些事并非是二皇子可以知晓的,也请二皇子恕我有些自己的秘密不可说。”
“姑娘在本宫府上,出谋划策没有,事却惹了不少,如今便一走了之?”
“二皇子这话说的不对,出谋划策也是要有契机不是,我受公主遗托,才逗留这数日,如今却有要事在身。”
“即使如此,本宫也不便强留,让兰幻送你出城吧,身子弱,别在路上出了事。”
“谢过二皇子了。”
刘岸黎附身作礼,然后携寒江雪离去。
想她当初费劲了心思进这皇府,如今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大皇子乱了计划,不禁冷笑。
“你笑什么?”寒江雪问。
“笑我机关算尽,也有算不到的地方。”
“确是有你也算不到的。”
“寒江……噗……”一口血突然就从喉咙涌了出来,吓了寒江雪一惊。
“刘……织月你怎么了?”寒江雪撑着刘岸黎的身子,以为她体力不支。
可是刘岸黎却没有什么反应,除了吐了口血,却像没事人儿一样。
“寒江,我觉得除了应陈默之邀杀了陈非,我还有别的事做了。”
“你还说笑?怎的吐血了?”
“大概是老天看我这命得来的太容易,看不过要收回去了罢。”说罢,还冲寒江雪咧开大大的笑颜来。
“你……你还笑。”寒江雪眼泪涟涟,道,“兰幻怎么还不来……”
“别急,难不成这么大的太阳,也还能晒死我不成?”
“别玩笑了。”寒江雪跺着脚,焦急的等着兰幻带马车来。
兰幻晃晃悠悠的走来,却未带马车。
“轿子呢?”寒江雪问道。
“你们此行还需早些到,陈默的马也在路上了。”说着,牵了后面两匹马来。
“可是织月她……”刘岸黎适时捏了她的腰,暗示她不要乱说,“风寒未愈,如是骑马,岂不是加重了病情?”
“你当你织月姐姐是纸糊的不成,武功底子在的人,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梨香也在,放心,梨香妙手回春,治你织月姐姐一个可不在话下。”
“你……”
“走吧,寒江,兰幻说的有道理,快些去,莫要耽误了行程。”
“哼!”寒江雪冲着兰幻冷哼一声,然后二人上马朝城外奔去。
“公子,有消息了。”
“说吧。”
“少陵国大将军刘稚之子,刘岸黎。大皇子府内,一小厮道。
“哈,我这大昭还真是海纳百川啊!”陈默摸着手里的玉佩,道,“那他究竟是男是女?”
“是……男子。”小厮皱着眉,道。
“哦,如此的话,就在我们的掌控了。”
“是的,公子,而且他是皎月阁的杀手,名唤皎星。”
“嗯……飞鸽传书让他们回来,本宫亲自去。”
“是。”
皎月阁。
“快开门!”寒江雪拍着皎月阁的门,边拍边道。
皎月阁门前无人把守,却也无人能进,寒江雪并非阁中人,是以如今只能“咚咚咚”地敲着门。
“何人喧闹啊?”皎月倚在贵妃椅上,一边吃着奴婢剥来的橘子,一边问。
“听声音,是个女子。”
“废话,我也听得见声音。”皎月淬了一口橘子籽,道。
“不是阁中的。”
“那就在外面呆着吧。”说罢,皎月又摆了摆手。身后的奴婢又献了瓣橘子上来。
“织月……呸,刘岸黎公子快不行了!开门。”寒江雪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不是人家阁里的,她们没理由给自己开门。
“我的阿黎!快!快开门。”
大门被两个奴婢拉开,光照进来,一个女子坐在地上的身影也映进来,适应了强光的照射,能看到女子怀中还抱着一位女子。
“把她送到我卧房里,然后叫梨香来。”皎月拎着紫裙飞快的跑过来,见寒江雪要走,一把拉住问,“没人看见你们吧?”
“自然是有的,不过织月……刘公子甩掉了。”
“嗯,不过该来的人都会来的,赶紧给她医治吧。”皎月说了这样一句话,就让寒江雪赶紧去照顾刘岸黎。
“嘶……你……松手,我才能去。”寒江雪无奈的道。
“哦……你去吧。”
望着寒江雪离去的背影,梨香出现在身后。
“怎么样?”皎月转过身问她。
“没什么大碍,不过受了些风寒,皎狡应该已经喂她喝过药了,只是他的药药效慢,现在才起效退烧,不过……”梨香欲言又止。
“该来的人总会来的,你说呢,梨香?”听了梨香的话,皎月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一句。
“可是本不该……”梨香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如何算不该呢,你要那小皇子看着她血流成河,还要那天下无主么?”皎月回过身,一步一步向最高处的椅子上走去。
“你知道的,逆天改命,本就不该了,而且当时的天下有没有主,与我们何干?国是不可能无主的,况且他们手上沾了那么多鲜血,又怎么配……”梨香仍然一字一句说出,打算让皎月认清现实。
“所以,今生有些可以不死的人,就别死了。”
“你说这话不觉得晚么?刘岸黎她已经开始呕血了。”
“出年呕血,次年失感,五感尽失,时日不多,陈翩给她的爱情,她得受着,给她的命给她的痛,她也得受着,有得必有失,方为道理。”
“你惯会欺瞒你自己,我要告诉刘岸黎。”
“你告诉她,又能如何呢?”
“姨娘?”刘岸黎在寒江雪的搀扶下,一步步走进来,“我还以为是小时候吃药太多有了副作用,不过……前世可没有。”刘岸黎笑着,像是安慰她们。
“你来了。”皎月给梨香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说下去了。
“两位姨娘安好,我现如今只想知道两件事,第一,谁让我重生的,第二,我还有多久?”
皎月同梨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谁也不愿先开口。
“说就说,又有何妨,人都死了,还要在乎什么约定吗?你同她有约,我梨香却没有。”梨香转身坐在厅下的椅子上,“你当时,死得挺惨的,我也在场,或许你迷迷糊糊不记得了,你的血碰巧流在我的手帕上,腥甜的味道,我打算扔到门外去,皎狡说你血里有化魅,化魅何物你可知晓?你少时的药里,它是一味辅药,我确是没想过这化魅已经融入你的骨血,于是拽走了阁主,说了此法,皎月起初是不肯的,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碰巧,白术在门外听到了,将你安顿好后,陈翩那小子就来了……”
“只是如此?”刘岸黎不信如此,若是如此,她们断不会瞒自己这样久。
“自然不是,用那些戏本子的话说,有阴必有阳,你流的血,是陈翩的血换的,你的气息,也是陈翩换的,你生换他死,只是他说无妨,你可以在下一世重新遇见他,他还告诉皎月,若是你重生有记忆,就莫要让你知道他如此对你,毕竟你生前他对你……”
“那今生他曾梦中梦见我前世临死的样子,还有许多的时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