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前朝宠妃小栾
作为枕头的陈翩,听到动静立刻醒了过来,看她睡眼惺忪地揉脖子,遂以静静地坐直身子,轻轻地为了捏肩膀。
刘岸黎不再乱动,舒适的享受这得来的一切。
“你认识白贞?”陈翩刚睡醒,声音糯糯的。
“嗯……不该认识吗?”刘岸黎疑惑。
“非也,你是调查过我吗?”陈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刘岸黎掰过来对着自己。
“这跟调查你有什么关系?”
“你初遇我似乎一点陌生感也没有,且来府之时,你也径直走向了星居,并未有人引路,白贞更是,当年我并非风头正盛的皇子,却也是险些身故在大哥手中的,是白贞救了我一命,但是白贞之名,死士白贞,除了他弟弟妹妹以外,无人知晓,他不过是我身下的影子,你是如何知道的?”
“嗯……是白离说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白离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
“嗯……正是如此,为了说明她在皇府的重要性……”
“她不爱我,她恨你是我最大的助力,我身后的虎,便是陈非的绊脚石。”
“那她为什么喜欢陈非,两个人见过面?”
“你不必绕我,直说罢了。”
“说了心里有一丝卑劣,就只那一丝,却是最肮脏丑陋的,不想你知道,却总要让你知道,若有朝一日,我告诉你的话,我面临的,可能是我没法承受的。”
“即是如此,我陪你承受。”陈翩目光坚定。
“你不问我是否害你?”
“不问,害了便害了。”
“我不害你,我有事瞒你,却并非不真心待你。”
“可你不说。”
“总会说的。”刘岸黎不知如何告诉他,自己竟然是个重生来的怪物,只是那样看着他,目不转睛的。
“我总觉得……”
“公子,二皇子那边遣人去环彩楼了。”
我总是觉得你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总觉得你喜欢的是我,又好像不全是我。
未来得及说于她听,刘岸黎便道了别离开了。
与此同时,周府也到了一波人。
“今天都发生什么了吗?”刘岸黎问。
“兰幻送周家小姐的尸体回周家了。”白术随不愿理她,但想到要跟未来的夫人好好交流,不得不如实相告。
“兰幻?”
“是的。”
“那……环彩楼的是谁?”
“不知道,脸生的紧。”白术答。
“遭了,你先回罢,我纵了轻功过去,不是兰幻,那便是府内其他人,若是其他人见了我不在,想必动动脑子也能想清楚这皇都有谁要在他陈非眼皮子底下安插眼线。”说罢,一个飞身,便不见了踪影。
彼时,环彩楼。
“方妈妈,奴昨日被二皇子割破了脖子,未来得及好好医治,如今竟然感染了风寒,难以见人。”
“哎呦,我的小祖宗,二皇子府的人都等着您了。”方妈妈甩了甩手里的帕子,焦急地说道。
“奴怕风寒传染了贵人金躯,还请等等,奴寻了斗篷与幂蓠来,只是身体柔软,使不上力,还请妈妈和外面的贵人耐心等候片刻。”
“快些罢。”
“是,妈妈。”
寒江雪轻手轻脚的打开窗子,取了斗篷与幂蓠放在桌上,踱来踱去,焦急万分。
“寒江?”
“你不如死在外面算了。”
二人声音轻轻,外面谁也未曾听见。
“你感染风寒,身体软绵无力,戴上,莫要传染了对方。”
“是。”刘岸黎做乖巧的小女子样。
“还没好吗?”方妈妈又催了起来。
“好了好了,这就出来了,妈妈。”
“方妈妈,是他们要来接奴,您急什么?”刘岸黎装作有气无力的说着。
“你去看看那个阵仗,我环彩楼要是再留你一会,想必也不用进账了。”
刘岸黎往楼下一瞟,道:“你们是来抓犯人的吗?我还跑了不成!”楼下攒了大概数五十余人。
为首的道:“我们公子不怕织月姑娘跑掉,只怕织月姑娘觉得接待的礼轻了,瞧不上我家公子。”那人话语中充满了对青楼女子的鄙夷。
刘岸黎却不在乎,反问道:“你姓氏名谁,那个俊俏的蓝衣少年呢?怎么不是他来接我?”
寒江雪白了她一眼:“你是给二皇子请去的,不是兰公子,慎言。”
“属下兰欢,兰幻公子如今在周府,您还当不得兰幻大人的请。”
“呦,我的祖宗,您快些走吧,我还要开张呢,织月姑娘。”
“方妈妈这就丢下奴了?方妈妈好狠的心。”
方妈妈看了寒江雪一眼,道:“把她扶走。”
“是。”寒江雪小声道,“别丢人了。”然后搀着她往外走。
“你叫兰欢?”刘岸黎坐在轿子上,对着轿外的人问道。
“是。”外面的人并不想理会她。
“兰幻不是个侍卫吗?怎么是大人?”
“兰幻大人自幼就跟着公子,兰幻大人英姿,我等望尘莫及……”说起兰幻,兰欢却有了无数的话。
“你们府是不是还有兰还,兰缓?”刘岸黎问道。
“你怎么知晓这么多?”兰欢不明所以,问道,
轿子内的二人忍不住笑,道:“你们公子取名字的能力还真不错。”
“莫要非议公子。”
“好。”刘岸黎嘴上同意,却同寒江雪捂着嘴笑了好久。
到了皇府,刘岸黎静静地看着门口的白灯笼,苦笑。
“走吧,织月姑娘。”
“侧门?”
“风尘女子,不然呢?”兰欢恢复了鄙夷的语气道。
“无妨,进吧。”
刘岸黎下轿的同时,陈非亦下了马,二人一个从角门,一个从正门入。
陈非侧眼看了刘岸黎一眼,姿态婀娜,有如故人再世,遂箭步上前,攥紧了刘岸黎的手,泪眼婆娑。
“公子失仪了。”为了证明自己的确风寒,刘岸黎还往后退了两步。
“是,唐突姑娘了。”陈非转过身擦拭泪眼,然后转头道,“怎的如此虚弱?”
“公子以为呢?昨日那短刀,还真真是锋利。”
“传府医来。”
“是。”兰欢瞅了好久,才明白是在说自己,然后转身离开。
“寒江,拿了包袱看看二皇子给我们安排了哪里的院落。”
“是。”
于是寒江雪跟着一干小厮离开,只剩他二人。
“朝堂上想必今日没什么事。”刘岸黎道。
“哦?何以见得?”
“公子面若春风,且回来的甚早,想必无事。”
“非也,皇上嘉奖了三弟,说他做的不错。”
“嗯……让奴猜猜,想必是当初周家与公子的事罢了,明明是公子处理妥当,为何要嘉奖他?”
“他提的意。”
“那这位三皇子当真是兄弟情深。”
“你倒是对他感兴趣。”陈非停下,看她。
“自然,大昭第一美男,自然有兴趣。”刘岸黎听言,从容不迫的对答,回头注视着他。
“那本宫无可奈何了,本宫生的不美。”
“皮相罢了,即使公子美若天仙,已故的周将军也不爱你这个女婿,即使三皇子大昭第一,我家公主也是死心塌地只爱你一人。”
“姑娘看的通透,那你是爱大昭第一呢,还是爱本宫这个落魄皇子呢?”
“奴爱公主。”刘岸黎未选任何,只道此一句。
“奴不过是你的一位小卒,但却是公主的最后一步棋,太子疼爱大公主,公主步步经营只为您。”
“姑娘言重了。”
刘岸黎装作一愣,道:“唐突了,公子。”
二人沉默多时,刘岸黎道:“公子府上四位侍卫,兰幻兰缓兰还兰欢,这名你取的倒是有趣。”
“兰幻自幼跟我,他一个小小的人人拿着那么大一把剑,像是画中走出来的,恰巧穿了一身蓝衣,就取了这个名字,后来兰缓他们来了,就随便取了个名字。”
“公子对兰幻真是青睐有加。”
“正是。”
“只见二人,其余二人呢?”
“皇妃未曾告知吗?兰缓被白贞杀死了,可怜兰欢当年十岁就没了大哥。”
“哦。”
“不过是我先派他去刺杀陈翩的。”
“嗯?”
“往事罢了,走吧,用午饭。”
“白术,午饭好了吗?”
“公子,厨子在做了。”
“还没好么?”
“您说今儿出去吃来的。”
“罢了,等会罢,上茶罢。”
过了一会,小厮端了茶上来,放在榻上的小桌,陈翩手里拿着《周国史》道:“白术,当年周国皇帝周蝉,为何会灭国?”说罢,捏了茶盏浅酌一口。
“是前朝余孽所杀。”
“宠妃小栾,貌比妲己。传言,有狐踩月而来,皓齿朱唇,竟变女子模样,与周蝉一夜春宵。”
“后来呢?”白术问。
“那小栾被查出是前朝的公主,她也和盘托出自己是来刺杀他的。周蝉悲怆,一剑刺死了小栾,小栾用尽力气说了一句‘可是阿蝉,我也是真心爱你的’,可怜了周蝉最后得了癔症,被人刺杀。”
“公子觉得皎星公子……姑娘是祸国殃民的女子吗?”
“非也,但她的确是陵国的将军。”
“所以公子不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