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民国往事之千门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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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收拾合适生火做饭,门外就探进一摞脑袋。你说你们看就看吧,学那个鬼鬼祟祟的劲儿,弄的哥仨都不知道怎么跟你们打招呼。
“小哥,别收拾了,我那个院子还有间上房,哥仨住着正合适。”说话的功夫都上手提溜行李了。敢情这是来献殷勤的。
“别…别…这儿就挺好,不添麻烦了。”哥仨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也忒热情了。无论以前跟着师父闯荡还是自个这次出来,不是玩命逃窜就是卖手艺,连跟着师父也大多是昼夜不分,孤行独往的。像这样跟遇着大爷似的攀附劲儿真受不了。
“不麻烦,一点不麻烦。三位小哥这是帮大忙了。就别客气了。”又一个起哄的。得,看来还非得借坡下驴了,话说有炕谁睡地铺呀。看小三那趾高气扬的走路劲儿李锦时都想拍他脑袋。
的确要比哥仨那个院子排场。正房是个三开间的主屋,东西厢房都有,不同角落也搭建着诸如厨房、茅房的低矮屋子,早些年官员留宿的。若不是战乱,这改朝换代后足够一家一户用了,放城里凑合个三五家也行。这邀请哥仨的主差不多算是这群住客里最庞大的队伍了,七八个人加上车辆、货物塞的这院子满满当当。所谓留给哥仨的上房其实是事主腾开的,三开间主屋两间都放着货,事主本来住的给哥仨腾开了,自个去旁边陪着货将就去了。可能是保住了自己的货,这爷们儿倒也没一点委屈,感觉能把哥仨拉过来是多荣幸的事儿,嘴就没合拢过,嘚不嘚嘚不嘚的客气着。说一堆,他都不知道说的有没有意义,都是过路客,他倒真像主人似的把房子详细的介绍了。
一会儿功夫,整个驿站的过路客都过来凑热闹了。带酒的、带菜的,估计刚做好,还热乎呢,还有带熟食的。得,晚饭有着落了。有德州的鸡,有衡水的酒,路程中能有这饭菜算是丰盛了。一群人扯闲篇,都是见多识广的,天南海北的胡侃的确长见识。
还真没浪费,真遇到往济南的,就是这院子的原主。孙富贵,名字就叫着富贵。年前从济南送货到衡水还请着镖师,自己年前没做成事儿,镖师回了。山东韩主席建民团,扩军,用粗布军装糊弄新兵蛋子,结果整个山东的粗布脱了,价格是一天一个样的往上飙升。正好这次送货到衡水,掌柜的就让他能收多少是多少。年跟前都忙乎着过年,布行都没多少存货,孙富贵只好捱到年后了。可人家镖师没空陪着你在衡水过年,走了。富贵想着就是收足了粗布运到济南能赚几个钱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根本不够镖师的钱。他能顺路搭这单生意,镖师可不送搭头。所以最后留着自己陪着几个伙计,想就这样回去,觉得就这些粗布也没人费老劲儿抢,谁知道刚出衡水没多远就遇到了。所以对哥仨是万分感激。再听说哥仨也朝济南去,那亲热劲儿就别提了,简直伺候的不逊于爹娘老子。也不知道他怎样对待爹娘老子,看他如此做派,热情劲儿随着用处大小而变化,还真不敢肯定。连起初邀请哥仨来这院子也未必出于感激。
孙富贵包圆了哥仨的消耗,说一路到济南不用哥仨花一毫,只需要哥仨跟他们搭伙就行,连两杆火喷子都交给了李锦时和冯锦飞。虽然嘴里一直哥仨哥仨的,在他眼里赵锦成那就是个累赘,一切都出于需要。
李锦时拉栓试了试火喷子,开了一枪,摇摇头又递回去了。然后从行李中摸摸索索半天,掏出两把王八盒子。这可是关东军的制式武器,被褥里还缝着五把呢,就备着两把以防万一。就是子弹不多了,都让哥仨耍了。既然让人家管了消耗,自己也得拿出点行道来震震。这不,热情劲儿再次上升了,都有了奴才见爷的味道。
第二天,南上的往北,北下的往南,整个驿站再次腾空迎接今晚的住客。而李锦时哥仨也随着孙富贵的商队,拖拖拉拉的十来辆车奔济南而去。
哥仨也没有蠢到给孙富贵卖命,李锦时和冯锦飞替换着休息,轮换着看守,虽不专业也没辱没混吃混喝的花销。可能是韩主席真的缺兵缺的厉害,连流窜的土匪也收编了,也可能土匪觉得当**要比土匪有前途都去当兵了。反正一路上没哥仨什么事儿,就混吃混喝了。若不是有那么一晚露营,似乎、好像、感觉有一批人围了车队,然后李锦时放了一枪,然后没被抢。孙富贵估计能后悔死,白白养了三个小崽子十几天。
做生意不像哥仨那样悠闲,后面这段路程要比哥仨的前半程快多了。这不,眼看就到济南了。
“三位小哥,多谢一路相助,不耽误小哥发财,咱就此别过。”随着孙富贵这不带情感的道别,哥仨蒙了。这还没到济南呢,这就赶人了。任由伙计们收拾整理,哥仨也真不好意思对一个锅勺混过的人发火。
得,回不见了您嘞!
“大哥,这孙子好像有什么隐瞒,刚才说话时的样子好像等着看好戏。”
“是有点不对劲。没惹人呀,这才刚来这地儿。不管了,做好准备。不惹人咱也不怕。大不了再跑呗。”李锦时虽忐忑也得给兄弟们鼓劲儿。
麻烦来了。
刚过护城河到城门口,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往里进,也没见盘查,就是所有进城的就哥仨三个后生。这看出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有个肩上挎着枪的过来抓李锦时肩膀。李锦时自然的反应,反手抓住脚下一个顺勾,这孙子就摔一边了。“哗啦啦”这下惹麻烦了。这得有十几条枪拉栓了,都瞄准哥仨。
李锦时和冯锦飞对视,都看出来不好弄。逃时能逃了,免不了受伤,行李就别想了,就连师父交给的挑凳也留不住。锦飞和锦成倒没想挑凳,他俩还不知道。可李锦时明白呀,那是师父就给哥仨的家当。先保命吧,给锦成丢个眼色,告诉他随时逃。然后跟锦飞都摆开架势,能不能干过不能丢架势。
“咦…等等。”这时候城门口旁边的椅子上那人走过来了,喝住了动枪的兵,看来是领头的。
“兄弟,在帮还是在门?”
李锦时一时没反应。哦,这是盘道。还没到借师父名头的时候,再说也不能借师父名头,谁知道当初师父在这是不是惹了人。
“不懂你说什么。”李锦时挺坚决,可稍微细心的人就看出他有过一瞬间的停顿,像是考虑了。
对面来人也没有再问,双肘夹腰间,掌心向内,拇指捏掌心,然后双手剩下的四指分别对着点了一遍,又眼花缭乱的绕了个花,最后左手拇指翘起,点了三下。
这是外八门盘道的手法。哥仨都会,小三还是这段时间李锦时教会的。外八门虽然不统属,也没有青洪帮的切口,但为了避免各门争端,就有了盘道的手法。李锦时和冯锦飞对视一眼,两人纷纷双肘夹腰,也如来人一样做动作,就是绕的花不一样,最后却是食指单伸做了三次屈伸。
“行了,行了。这是我兄弟。都散了散了。”来人让李锦时把马车赶一边,拉着哥仨坐城门边上。
“你怎么会我千门的‘小摆’?”
听师父说过这门手艺叫小摆,意思是摆脱,跟小擒拿手对着来的。李锦时明白是手法让人认出来了。
“师父教的,好像听师父说是在洛阳学的。”
“你师父是李景华师叔?”
李锦时哥仨全愣了。怎么可能?没听说师父有师兄弟呀。发呆的看着这人,等解释呢。幸好都是有经历的人,否则早喊叫了。就是说这些话也都是压着嗓子。
“我千门火将不传之术,唯一的一次就是传给李景华了。是上一辈的火将传的。也还好是传了,否则这门手艺就失传了。先不说这个了。兄弟,你们这是走活儿?”
“不是,师父不让入行。北边乱,跑过来躲乱来了。刚才是……”
“听哥哥的,一会儿登记个名字。在那混不是混,在山东混兵粮比其他好混。除非你能唱戏。再说,若不当兵就是老哥我也没用。”这人顿了顿继续说“韩棒槌抓丁都抓疯了,地里都快没后生了。甭说从外地来的。”
李锦时低头想了想,估计逃不脱了。“我一人吃兵粮,两个弟弟不行。”
李锦时本想还说:不行就一拍两散!结果没等他说完,这人就拍着胸部说“没问题,老二找个活儿干,老三去上学,在济南是能上学的,学堂多了。”
“大哥…”冯锦飞和赵锦成还想说,被李锦时伸手制止了。
“我说,哥仨干嘛呢?又不是生死离别。进城后弄个院子,一起住。吃兵粮又不是不让回家。这不是出家。婆娘!”
李锦时在旁边的桌子上写了性命、年龄、祖籍。完事儿。这就成**了?李锦时觉得这也太随便了,这要是想混进去图谋不轨的,有多少能混多少。看看跟人打招呼的那人,想了想估计他担保了吧。然后那人跟周围打了个招呼,然后就陪着哥仨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