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成功分家

  圆觉给的那本《脉论》秋小月以前没见到过,但写的着实不错,深入浅出,通俗易懂。
  加之有了几天实践的积累和圆觉有意的点播,秋小月已经不是当初对把脉一窍不通的光景了。
  每每在普济寺坐堂的时候,秋小月就会感谢起系统的殷勤督促起来。
  几天对方剂的彻夜苦读,让她看病开方愈发得心应手。
  任务的进度逐渐增加,大家对这位状告父亲的“秋青云”也逐渐另眼相看了起来。
  这日秋小月正帮人看着舌象,突然被揪着耳朵拎了起来。
  伴随着疼痛,还有尖锐刻薄的女人说话声。
  “我说你这小崽子跑哪去了,原来是躲到这儿来了!”
  秋小月心里冷哼一声,她都不用看就能知道是谁。
  除了姑母,如今还有谁和她有这么大的愁。
  秋小月替她说明来意:“姑母,你前几天才刚把我家的钱都拿走了,今天又来,可是把钱赌光了?”
  她的声音格外大,排队的人纷纷投来了目光,眼神在她和姑母之间扫来扫去。
  秋小月把手缩进袖子里,握紧拳头,用力一掐手心,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已经有人开始小声议论,但她还是觉得这个势头不够大。
  “我可不是躲来这里的,我是来这儿给大家免费看病的。”
  议论的声音更大了,掺杂着一些言论,说姑母为老不尊,自己哥哥打死人,还有脸来抢侄子的钱云云。
  秋小月偷偷瞄了眼姑母的脸色,已经一阵红、一阵白,加之被夺了先机,她只能傻站在那里指着秋小月的鼻子。
  “你你你个小瘪三,我改天再来找你算账!”
  没有改天了,秋小月心想,今天和你这家恶毒亲戚恩断义绝。
  秋小月的姑母兴冲冲的来想要敲竹杠,没想到却被大家指指点点了一通,气不打一处来,只好忿忿走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秋小月便向圆觉告了假,早早地回去了。
  激怒姑母只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她料准了愤怒的姑母定会回家找母亲算账。
  所以她告诉娘亲,如果姑母再来找麻烦,就在她走之后去请坊长过来,就说有事要谈。
  果然她到家的时间不早不晚,正好看到姑母在砸她家脆弱的门板。
  反正也要拜拜了,秋小月也不和她端着了,她嬉皮笑脸道:“姑母,这么暴力干嘛,我来给您开门。”
  姑母看秋小月点头哈腰的样子很是受用,头抬得老高。
  可门打开以后,却是另一幅模样了,她下巴差点都掉到地上。
  怎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秋小月的娘会和坊长坐在一起喝汤?
  秋小月看到姑母惊慌失措的样子颇为得意。
  屋里坊长招呼他俩一起进来。
  坊长看到秋小月,连忙给她盛了碗鸡汤:“快,乘热喝。”
  督促秋小月拿起勺子以后,他又开始碎碎念:“自从喝了你的药,喉咙舒服了,更衣也舒畅了,最重要的是,说话没味儿了。”
  他憨憨一笑:“儿子婆娘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嘿嘿。”
  秋小月吃饱喝足,抹了抹嘴巴,恢复了严肃的脸色:“坊长,我看了些书,会些医术,帮大家看病也是应该的,今天我找您来,是为了正事儿。”
  坊长受了恩惠,也愿意卖她一个面子,连忙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秋小月环顾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眼姑母,一脸忧愁,“这个家,您也看到了,父亲干了坏事儿理应被抓进去,可我们母子没理由叫人断了活路啊。”
  说罢她看到坊长审视地看了姑母一眼,姑母显得有些局促。
  “我们想分家。”秋小月点明正题。
  几乎是同时,娘亲、坊长和姑母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投了过来。
  像他们这样的孤儿寡母,一般都是要靠依附亲戚过活的,秋小月自己都不知道,她提出这样的说法,是有多么大胆。
  坊长有些犹豫,秋小月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她直视坊长的眼睛,目光坚定:“放心,我和娘亲可以养活自己,不会给您添太多麻烦。”
  姑母的眼神仿佛要把秋小月的脸灼穿一个洞来,但秋小月并不理会,继续阐述事实。
  “父亲嗜酒,姑母好赌,我从小就看他们变着法子地问娘亲要钱。这次姑母把我们家翻了个底朝天,把钱财都卷走了,下次我们没钱了,她保不定就杀了我们烧房子了。”
  姑母站起来想要反驳,却被坊长打断:“够了!”
  “这样看来,确实是分家比较好”坊长转向姑母,“你拿了她们多少钱财?还不快还回来?”
  姑母见权威的坊长发话,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回去拿钱。
  不一会儿她便回来,摆了一个金元宝,几串铜钱在桌上,“喏,就这些。”
  她拿走的当然远远不止这些,秋小月刚想指出,却见坊长拿起了金元宝,端详许久,突然意味不明地来了一句。
  “这官府打造的金元宝,你们是哪儿来的?”
  姑母连忙推脱和她没关系,是秋小月的朋友给她的,坊长又问朋友是谁。
  秋小月如实回答了,坊长听到赵廷砚的名字后,便也没说什么。
  接着坊长催促姑母快回家去,把鸡汤留给了秋家母子,自己也匆忙说要离开。
  此时秋小月心里有些好奇,赵廷砚怎么会有官府打造的金元宝呢?
  为什么坊长听了元宝主人是赵廷砚便不说什么了呢?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