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 心头大患,终被废除

  “太子殿下,天色已晚,我便不久留了。”
  夏溪画也赏了半响的花了,现在算算时间,晋王殿下早就离开了吧。大西化刚想转身离去,却被太子殿下扯住了袖子。“别走啊,本王还没尽兴呢,而且陪你赏花,你要陪本王做什么呢?”
  “太子殿下,如果殿下想做些什么,还请殿下直说,我知殿下想纳我为妾。”
  “既然知道就不便本王多说了,下午父皇定会叫我们两个去说道一番,你要积极的配合本王。”
  夏溪画只管点点头,他相信晋王殿下一定不负众望,一定会拿到证据的。“那我答应太子殿下,我可以先回去吗?下午一定要盛装一番,我去准备一下。”
  “你很听话,本王很喜欢你,本王喜欢你的性格,无论是之前的还是现在的,本王都要定你了。”
  夏溪画听到这话毛骨悚然,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攀上皇室,也从未想过会让皇室喜欢自己。
  她甚至觉得凌霄喜欢上自己都是一种奢望。
  夏溪画转身离开,她能感受到太子殿下看他的眼神还是那副色眯眯的。
  晋王拿着盒子扬长而去,他走进自己的宫殿,很平静很平静,坐在自己的宫殿内,他遣走了所有的人,准备打开那木盒。
  晋王满怀欣喜的打开木盒,确确实实只有那张纸,但不知那张已经泛黄的纸到底写了些什么,他郑重其事的打开。
  好像是封手书,这封手书竟然写着凌府,莫非是当年的凌府错判案。
  晋王开始仔仔细细的看着当年是那位作证的凌府没有贪污的将军被杀案,自然而然地被太子殿下说,凌府涉嫌贪污。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去证明凌府是否清白,而唯一可以证明的那人已经死了。
  难道说这个真相一直被太子隐瞒了下来?而如此晋王从头到尾看完之后,发现当年的将军是在被捅一刀将死之时写下的这份手书,本想将它呈报给皇上,中途却被太子殿下一刀致命。
  这一份手书足以可以当太子,从他那宝座上拉下来,东宫之位总是要空着的。晋王欣然的收起那份手术,还有旁边的几个盖章。
  不知现在这夏溪画如何,她有没有摆脱太子殿下的缠绕,他要去那花园看一看。
  他踱步到花园之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想必夏溪画早已经用自己的智慧逃脱了太子的魔掌,现在应该在准备下午之后父皇的问话。
  晋王也要参加,毕竟夏溪画曾经在父皇面前是自己的女人,现在一朝却变成了太子的女人,自己不在场岂不是不合适。
  “儿臣参见父皇。”
  “罪民参见皇上。”
  皇上恶狠狠地瞪着夏溪画,拼命的从口唇之间挤出一点点字来,“那些话我没想到你这个狐狸精不仅勾引了晋王,还勾引了太子,现在两个人都为你疯狂,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呀。”
  “皇上冤枉。罪民,未曾勾引过太子与晋王,这一切空口无凭啊。”
  夏溪画跪在皇上面前,难道自己魅力大,还有错了不成,夏溪画委屈巴巴。
  太子殿下是真的动了真心,见到父皇对他夏溪画说这种过分的话,太子也要来说上两句。
  “父皇,父皇,这一切都不关夏溪画的事情,是儿臣,儿臣自愿喜欢上夏溪画的那种性格,他是儿臣从未见过的奇女子,她胆大,她不像其他女子一般见到我总是害怕。”
  “而且,而且,夏溪画有一种非同常人的魅力,儿臣一见到他就被她吸引住了。”
  “混账,她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皇上又一次摔东西,“朕知道是你将她,保出来的,弄了一位替罪羊给朕,难道朕就看不出来吗?那人根本就是无罪,根本就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你这个混账东西现在竟然敢骗朕了吗?”
  “以往你骗就骗了,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毫不在乎,现在你是太子,太子要做的就是严谨谨慎,你做了些什么?”皇上心有余力不足。
  “但是夏溪画跟其他罪犯一般都是无罪的,儿臣将她保出来,儿臣根本就没有错啊。”
  太子殿下这个榆木疙瘩,夏溪画都替他愁的慌,要是这样跟皇上狡辩下去,怕是不用晋王,这太子就做不成了。
  “她要仅仅是一名罪犯,跟你毫无关系,你保就保了,可她现在是晋王的人,你要与晋王抢人是吗?你这是要背上骂名是吗?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你以后怎么做太子?”
  “可他现在并不是罪犯,罪犯之名已经洗脱了,或者说将她改名换姓一样可成为儿臣的纳妾。”
  皇上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将奏折摔到太子殿下身上。“好,朕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好来人将皇后给我叫来。”
  说着说着,皇上身边最得力的那位奴才进来了,他会报道:
  “皇上,晋王殿下求见。”
  “说什么来什么,我看晋王来了,你如何跟他解释,朕可帮不了你。”皇上一甩袖子坐在龙椅上,一脸不屑也有些紧张。
  “父皇放心此事而成,定会与晋王殿下解释清楚,夏溪画现在心属于儿臣,毕竟晋王殿下也是夏溪画的追求者,夏溪画并不同意跟晋王殿下在一起。”
  皇上不耐烦的摆摆手,“这些话不必跟朕说,这些话你通通跟晋王说去吧。”
  那位奴才瞧了瞧太子,又瞧了瞧夏溪画,转身对着宫殿门喊道:“宣晋王殿下觐见。”
  这奴才喊完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他也怕在此地再摊上什么事,这太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况且这晋王殿下脾气火爆,直来直去的,这里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儿臣参见父皇,见过太子殿下。”
  皇上疲倦的闭上眼睛,根本无心想看他们:“你们兄弟两个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朕只作为一个旁观者,听听你们俩的看法。”
  晋王殿下轻轻地对夏溪画点了点头,是毫无察觉的那一种。
  “父皇,太子殿下抢了儿臣的女人,难道父皇不能为儿臣做主吗?”
  “晋王殿下,本王并没有与你抢女人,这是夏溪画自己心甘情愿的。”
  “夏溪画,这是真的吗?前几日还说要同本王同生共死在所不惜,那些山盟海誓你都说给谁听了,难道本王只因不起眼就该遭到你蔑视吗?”
  夏溪画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甩锅甩得这么快,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锅就扣在自己头上了,这该如何解释?
  “晋王殿下,其实太子殿下与您都是一般优秀,但是太子殿下与我在这几日的相处中,我发现太子殿下比您更懂情调,让我感到舒心。”
  “而晋王殿下呢,常奔于战场,经常不着家,我是一个不喜欢等的人,我怕晋王殿下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
  大兴话吱吱呜呜的解释着,他不知这样的解释让皇上听了,是不是又要龙颜大怒,将自己数落一番,不过这次也豁出去了,看样子进王殿下已经拿到了太子殿下的把柄,要不然不会这样得意地走上宫殿。
  皇上果然听不下去了,他再次睁眼狠狠的剜了一眼夏溪画,夏溪画立刻低头,虽然说自己被剜的次数不下无数次了。是皇上毕竟是皇上,他贵为天子,下一句就有可能让自己掉命。不过自己庆幸的是左有晋王护着又有太子殿下护着自己,根本不需要畏惧太多。
  “可是边疆已经平定了,夏溪画,本王再也不需要去边疆守护,除非真的有需要的时候,可是本王敢肯定一定可以平安归来,一定可以快速归来,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晋王殿下一向属于快嘴的人,他不太会说话,差一点嘴飘就将自己划进坑里了。
  “晋王啊,这感情之事不能勉强,还请你多多成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里这么多理由啊。”
  “夏溪画我记得你告诉过本王你不喜欢表里不一之人,那如果本王可以证明太子殿下是个表里不一之人,你还会再次选择他吗?”
  皇上仿若听到了什么关键句立马清醒过来,他直勾勾的盯着晋王,难道太子殿下还有什么把柄不成?
  “晋王你不要血口喷人,本王哪能落下什么把柄,你是不是为了得到夏溪画,不择手段!”
  “晋王,你有什么把柄拿给朕来瞧瞧。”其实皇上早就厌倦了这个太子,他早就想将这个太子废了,只是一时没有时机,这太子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甚至自己亲自去调教他也没有任何用处。
  另外几个孩子不争不抢,这晋王回来倒是也有些争夺太子之意,却也未曾明显表露。
  这几句话,皇上甚是欣慰,虽说晋王现在不是当君主的最佳人选,但是他学的快,而且他的母妃也可以母仪天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还有哲王,哲王也是一个人选。
  “你有什么证据,你拿出来啊。”太子殿下还是一副高傲的姿态。
  皇上只是没想到听两个孩子争女人还想数落两句,未曾想确实是一个裁掉太子的好机会。
  晋王殿下转过头去,看向殿外,“父皇,这人还未到,可否等一等。”
  “可以。”
  太子殿下神色有些慌张,“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太子殿下不是一副什么都没做过的样子,现在怎么又害怕了?”
  “本王没有,我怕你诬陷本王。”
  “人在做,天在看,如果做了,天也不会放过你,太子殿下还记得几十年前凌府的事情吗?坏事总是藏不住的,现在终于水落石出了。”
  “你……”
  “怎么,太子殿下害怕了?”
  晋王殿下终于鼓足勇气,“父皇,儿臣可否出去接应一下?”
  “准。”
  皇上也想知道这个混账儿子,当年到底做了些什么。皇上现在依然想起那件事情还是生气还是不解,可惜人赃俱获,任凌府的人如何解释,都无法解决。
  迫不得已只能按太子的说法处理,可是不知为何,第二日便传来凌府的人因悔过而自尽的消息。
  那一刻,皇上自己也相信了凌府的罪过。
  “老臣参见皇上。”晋王殿下找来的都是当年为凌府说话的人,只可惜后来都被重重的惩罚了,今日晋王再次找到他们为这份手书做一个验证。
  “你们……”
  “父皇,这是从太子殿下宫殿内找到的手书,是当年将军亲手所写。”
  “呈上来。”
  太子殿下抓耳挠腮,这个不是被送出去了吗?怎么还在。
  “父皇,空口无凭,这怎么就是在儿臣宫殿内找到的?这明明就是晋王的诬陷!”太子还在狡辩着,只可惜皇上已然听不进去他的话了。
  “可是太子殿下,这确实是在你那里找到的。”
  “父皇这是伪证,这一定是晋王做的伪证。”
  “混账!将军的字迹我能不认得?”皇上狠狠的将手书拍到桌子上。“没想到你这孽障,当年竟然做出这等事情。”
  “父皇,这不是真的……”
  “传人。”晋王得意洋洋的看着他。
  太子怎么也没想到这来的竟然是自己的宫女。
  “太子殿下,奴婢们对不起殿下,只是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将这东西扔出去时,被晋王看到了,于是……”
  “没用的东西!”
  “父皇,既然太子殿下已经承认了罪行,不知父皇要怎么做?”
  “晋王,是不是凌霄指使你这样做的!”
  “其实若是说凌大人当时指使我做这件事,那他为什么这么做?太子应该也清楚,太子殿下应该没忘当年害死凌大人母亲的事情吧,这件事我也有人证。”
  “什么?你还害死过……”
  “父皇,父皇,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皇上气急败坏的离去,只剩下口谕:
  “即刻起,废除太子,发到边疆反思,皇后贬为答应,再也不许面圣。”
  “晋王,你给我等着……还有你,你们原本就是串通好的。”
  “太子殿下,若是您未做过这些事情,那我们也不必这般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