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章 互诉情感,一脸懵逼

  “你……”夏溪画爬到李大人身边,眼泪唰唰的止不住落在伤口之处,仿佛触动了伤口,撕扯着心里都疼。
  李大人手指冰凉触着夏溪画手掌,嘴里忍不住忧伤的喊着:“画儿……”
  夏溪画偏过头擦着泪水,再一次用犀利不屑的目光看他。
  “我不知道是你……”李大人一颗浑浊的泪挂在眼角终不流去。
  夏溪画终究不是冰冷之人,也实在熬不过李大人的声音碰触,她轻声说道:“别说话,血流的快。”
  李大人紧紧抓着夏溪画的手臂愣是不愿放开,仵作大人正在为凌霄处理伤口,他们注视着二人的父女情深:
  “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母亲,没有好好……对你……”
  夏溪画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只能略带忧伤的回答:“你不能死,你还有另一个孩子,你还有妻子,你让她们怎么过?”
  “能够求的你的……谅解就足够了……”李大人声音逐渐虚弱。
  “你还是这样自私。”夏溪画冷笑道:“你要是死了,我不会谅解你。”
  夏溪画叹了声气,然后言:“你没有对我有过一分一毫的父女情分,责任。现在又要负了他们,你于心何忍?”
  李大人终究还是败给了夏溪画,一言不发,夏溪画总觉得自己于心不忍,她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李大人的眼睛里仿佛又充满了光芒一般,“你……说吧。”
  “我抱来的那个孩子现在在哪儿?我要把他带回去。”夏溪画紧张兮兮的问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大人的眼睛,生怕他说谎,结果等来的是……
  沉默,寂静一直都在,现在显得有些可怕。
  半响过后,李大人说出来的竟然是,“对……不起。”
  “你什么意思?”夏溪画莫名有些心慌意乱,她仔仔细细听着李大人口吐字来,“是我”
  赵诚迅速接过话茬,“是孩子不知吞食了什么东西,没有及时发现,窒息而亡……”
  李大人狐疑加感谢的看着赵诚,赵诚只是为了在这种时候,可以在夏溪画心中留下一丝丝好印象,不至于关系这样僵。
  夏溪画失魂一般不知所措,头皮发麻,一遍遍的询问:“不可能!不可能!我知道你们不想让我带回去这个孩子,故意骗我的对不对?”
  “夏参事!”赵诚呼唤着她的名字,“夏溪画!这都是真的……”
  凌霄瞪着赵诚,一言不发。
  夏溪画忽而觉得眼前之人如此可怕,悲痛欲绝的坐在地上指着李大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李大人泪珠一颗颗滚落:“画儿,是”
  赵诚一口咬定这个结果,“不是他。”
  夏溪画仰望天空,泪水逐渐的不再流,她抑制住自己的情感,幽幽而言:
  “现在为止,你还是李大人,不用叫我这么亲密,自我记事开始,你已经在我回忆里消失了,在我脑海里,只有你的一个名字罢了。”
  李大人心里咯噔一下,好像再也没有希望一般可怜巴巴的说道:“到头来……你还是不愿意……叫我一声父亲,还是不愿意……认我。”
  夏溪画意已决,“对,你负我母亲,诋毁她的名声,纵然你是我亲生父亲,我也不会原谅。”
  李大人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触到的只是夏溪画的裙摆,他瘫倒在地,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夏溪画抹掉眼泪,整理服饰说道:“这伤口不深,仵作大人已经为你包扎,袁芫侍卫也出去找名医,你一定会被医好的,自此之后,我们两不相欠。”
  是袁芫的声音,“在这里,快点!”
  袁芫与一名郎中前来,郎中若不是被袁芫威胁,断不会来这种地方,他一直心惊胆战擦着额头汗水。
  他取出药粉与纱布,足足处理一个时辰之长,将他们全部处理好。
  郎中收拾好自己的箱子,袁芫从口袋中拿出银两,交给郎中。
  郎中不敢接受,忙忙摆手,“这太多了……”
  袁芫将银两放在郎中手心,“将你绑过来是我们不对,这是赔给你的损失。”
  “袁芫,送郎中出去。”凌霄吩咐道。
  “伤口处理好了,出去之后好好休息养伤,一段时间就会痊愈。”郎中出去之前还不忘了说上两句嘱托。
  夏溪画淡淡的提醒一句:“大人,您还是好好休息吧。”
  凌霄轻声回复:“没事。”
  夏溪画不知为何犯了嘴瘾,就想斗斗嘴皮子。“果然卑职说的话也一文不值,您根本不往心里去。”
  赵诚愤怒的教训夏溪画:“大人为你挡下一刀,你不知感恩吗?”
  夏溪画顶风作案,“卑职的特殊能力需要好好保护,大人只不过在保护卑职身上的特殊能力而已。”
  李大人听罢也为她担心不已。
  凌霄果然开始暴躁起来,他低沉的说道:“你们都出去。”
  “大人,夏”袁芫甚至还想为她求情,但是凌霄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出去!”
  一声吼叫,所有人仓皇而逃,只留下夏溪画一人在凌霄面前不知所措,李大人被掺着出去,一言不敢发。
  “是,大人。”这一声回复在夏溪画耳边萦绕不散。
  静寂的感觉让夏溪画惶恐极了,她手指紧紧的扣在衣服缝隙里,随时接受批判。
  凌霄一拳砸在墙壁上,泥土碎屑哗啦啦的掉下来,“你以为我真的不敢让你死吗?你以为你的特殊能力真的这么重要吗?”
  夏溪画显然被吓了一跳,她不敢再与凌霄呛声,唯唯诺诺的回答道:“大人,卑职不该呛话,是卑职的错,请大人不计小人过。”
  凌霄过了一段时间又一次发问,这一次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你真的以为你的命比这特殊能力重要吗?”
  夏溪画不明所以,她挠挠头问道:“大人,你什么意思?”
  凌霄淡淡的一笑,拍落手掌之间的泥土,自嘲说道:“我为何为你挡飞镖,只是我莫名其妙而已。袁芫才是真心实意对你好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