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章 不明缘由,溪画置气

  夏溪画自娱自乐的玩起了自己的袖口上的绣花,“大人,您现在能告诉我为何不回去吗?”
  “知道也没用。”凌霄不屑的说道,眼神始终也没有离开那扇窗户。
  “你!”夏溪画愤愤的指着他,猛然甩开手。
  袁芫从窗户一跃而下,溅起半尺尘土,呛的夏溪画不得呼吸。
  他向凌霄浅浅的摇头,“大人,里面没人,可以进去。”
  “走吧。”
  夏溪画双腿如灌铅一般抬不起来,她开始畏惧这屋子,漆黑而神秘。
  凌霄扭头之际瞧到夏溪画没有动静,“不进去?那你自己在外面呆着吧。”
  夏溪画恐惧蒙上心头,四处张望跟了上去。
  “我进,我进……”
  踩着白骨入屋,这血沾染鞋底,印下一张张脚印。夏溪画不敢挪步,只在门口呆着,胃里翻天覆地,夏溪画冲着血腥味转身呕吐起来。
  她面色苍白,愣是不肯再一次进来。直到凌霄勘察一番,跳窗。
  凌霄瞥了一眼夏溪画的面色,递来一张手绢,“走,去问问街坊邻居。”
  夏溪画接过藏蓝色的手绢,擦了擦嘴角的液体,手绢紧紧攥在手心,竟攥出了冷汗。
  她一晃神跟了上去,腰间相别玉佩掉落,不曾察觉。两扇裙摆散开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可这蝴蝶没来得及施展自己的美丽,直接撞在了凌霄的背上。
  凌霄眉头微微一皱,转过身来瞥了她一眼,“您好,请问这两日您有没有听到这家有什么动静?”
  出门来者不善,是一名老头,浑浊的瞳眸,苍老的手背犹如枯老的树皮扒在门缝,面不熟便急着关门:
  “没有没有……”
  “我们是”话未脱口,一道冷门遮与眼前。
  “去别处看看。”赵诚与凌霄身后带着一个夏溪画奔赴下家,可惜下家的结果都是一模一样。
  夏溪画单手扶下巴作思考状,“为何这里的人都如此奇怪?”
  “袁芫,走。”凌霄眼神示意,袁芫即刻明白:
  “明白,大人。”
  夏溪画满肚子的不满,自己独自喃喃道:
  “搞什么嘛,一个个都是眼神交流。”
  袁芫一翻身翻进了墙,凌霄看着远处犹如精灵般奔来的夏溪画,一眼定格在她的腰带间。
  赵诚快马加鞭手中持有密函,吁马停在东厂门口,东厂见此状即刻去报告给何翊。何翊听罢便出来迎接: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凌大人派你来有何贵干?”
  赵诚开门见山在门口便说了此事:
  “我们大人出门办事接到一封密函,现赶不回来,想请何大人接了这任务。”
  何翊关上大门将赵诚引进东厂,关上房门上了壶茶:
  “什么内容?”
  赵诚将密函交到何翊手中,何翊翻来倒去的看这张密函确认印章确定真假。
  何翊立刻展露笑颜,“多谢凌大人放弃邀功。”
  赵诚谈论要求正是时候,便敞开了怀对他说:“何大人,我们大人给您密函还有一条件。”
  “讲。”何翊眯眯眼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这凌霄何等狡猾,这等白送的好事不曾见过。
  “安插在我们锦衣卫的内线,还劳烦何大人指认一下。”赵诚也是明眼人,话不外露。
  “好。”何翊答应的爽快,让赵诚感到出其不意。
  在路上两匹马踢踏着马蹄走在泥土之上,“凌大人说何大人不会指认错的,要不然这功德也得不到啊。”
  何翊眉头紧皱,接着舒展开,他应该是想清楚了这句话的涵义。
  锦衣卫内。
  何翊客气的说道:“请带路。”
  锦衣卫这个地方,何翊从来没有拜访过,他从未看得上这里。
  得到赵诚的通告都以集合等待着,太阳的灼热烧的皮肤舒适不已。
  何翊张口仰天长叹喊道,“晖卫,跟我走。”
  队列中出来一名威风凛凛却略带柔弱的男子,何翊弓弓手,“这人我带走了,请凌大人遵守诚信。”
  “何大人慢走。”赵诚恭送至门口,才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凌霄看向夏溪画腰间时眼神凌冽甚至连问出口的语气都变了:
  “佩玉呢?”
  “怎么没有了?有可能在路上丢了……”夏溪画一摸腰间,空空如也,松散的褐色裙摆犹如花朵般绽放。
  “立刻给我找到!”
  夏溪画被凌霄突然转变的语气吓得不敢动弹,缓过神:
  “凶什么凶!”夏溪画感觉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就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曾这样凶过自己。
  她泪眼婆娑的解释着,“不就是佩玉,我回去再带一个便好,而且这玉都了缺一脚!”
  “这是”凌霄气愤的甩袖子离去,留下夏溪画一人深受委屈,“我自己去找!”
  夏溪画心里害怕的不是凌霄发怒,而是觉得这大牢的命终是跑不掉的。
  凌霄在临走前深思熟虑才做此决定。
  出门前,“赵诚,这套衣服给夏参事送去。”
  “是,大人。”
  凌霄将自己压箱底的玉佩拿出放在了赠予夏溪画的衣服里面,多年未带,更多的是缅怀。
  “夏参事,这是大人给您的衣服,还请换上。”
  赵诚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好,放那吧。”夏溪画忙完自己的包袱,舒展衣物时,玉佩掉落于地,咣当一声引起夏溪画的瞩目。
  夏溪画伸手捡起这玉佩,绳子被磨的已经发亮,连玉佩都是缺损一角的。
  夏溪画看不上便将它丢到一旁,穿戴好衣服后,他再一次看向那块佩玉,阴阳怪调的吐槽着:
  “算了,要是这是大人准备的,自己若带了其他的佩玉,惹了他老人家。唉,大牢啊大牢我又得来了。”
  看到夏溪画出门后身带玉佩,凌霄这才放下心来。
  袁芫刚刚翻墙回来,身心俱疲的他下来只看到夏溪画坐在石头上瘪嘴发呆,他伸腿踢了踢夏溪画的脚:
  “凌大人呢?”
  夏溪画朝着袁芫剜了一眼,“不知道!”
  “刚刚跟你在一起,你怎么不知道?”袁芫现在有事情跟凌霄汇报,却找不到他的影迹。
  夏溪画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刚刚受了委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朝着袁芫大喊大叫:
  “丢了!失踪了!被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