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胡椒奖赏,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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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朴素的。
“早有准备。”凌霄一侧嘴角高扬,得意的说:“赵诚。”
赵诚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夏溪画,“夏小姐,这是你的衣服。”
夏溪画瞧到这服饰神情恍惚,“男装?”
“安全。”凌霄端起茶杯嗅了嗅其芳香。
夏溪画端着衣服高举头顶,“谢大人保护,但是”
“保护我自己。”凌霄瞥了一眼夏溪画,夏溪画将头颅埋得更低了。
“……”夏溪画真想抽自己一耳光,这也太自作多情了。
凌霄见她不再言语,朝赵诚摆摆手,“赵诚,送她回去。”
“那大人,我的奖赏呢?”夏溪画垂着头,脚边放了一小布袋,鼓鼓囊囊的,应该满是银子。
赵诚接过来夏溪画手里的衣服,她满心欢喜的双手拾起袋子,拿起来的那一刻笑容凝固,此袋轻盈无比,夏溪画快速的打开,一股味道钻入鼻孔“胡椒?!”
夏溪画愣愣的瞧着凌霄。
凌霄抬眸,将书本单手立在眼前,“十六两胡椒,可以换二十两银子。”
夏溪画自言自语喃喃的说着,“那大人不如直接给我银子……”
微风草动凌霄都能清晰明了,何况夏溪画的这两声不满,“胡椒珍稀,实用也可换钱,一材两用。”
凌霄吩咐道:“赵诚,夏小姐对奖赏不满意,你还是收回来吧。”
主要是皇上赏赐胡椒太多,现在仓库倒也可以堆座山了,锦衣卫又忙于职务不好出去贩卖,于是对外对内奖赏几乎都是胡椒,所以底下的人亲切的也暗地的称凌霄为“胡椒大人”。
当然,这是不可言说的秘密。
“是,大人。”赵诚伸出手正要抢过夏溪画握在手心的布袋子,夏溪画将它藏在身后。“我觉得挺好,回去泡茶。”
有总比没有强。
而且跟这个人讲条件,早晚会稳赔不赚。虽然珍稀,却不是自己跟母亲喜欢的,她们自小就不喜欢这般贵族的习俗。
“明早,换衣服。”凌霄从夏溪画面前走过,幽幽的声音传来,“还有躲开众人口目。”
“大人,我……我记住了。”夏溪画叹了口气,不管如何也不能在此处发表不满的情绪。
母亲那边还好说,自己突然升了官街坊邻居肯定要过问,只怕不好解释,但自己不敢反驳,这可是在锦衣卫,自己的命就在阎王那里攥着,一不留神又去大牢走一遭了。
夏溪画被袁侍卫送回了家,一路上闷闷不乐,虽说是奖赏,但这两样夏溪画都不喜欢,母亲坐在客厅正中央,椅子都给夏溪画准备好,“回来了,我们好好聊聊吧。”
“母亲,怎么了?”夏溪画将奖赏放在地上,坐于方珊面前。
方珊掂了掂便知道里面是什么,“胡椒?你的奖赏?”
“是的。”夏溪画怕母亲生气,于是自己先开口,“母亲,若我真的做了你最不喜欢的官员您会不会”
方珊正想跟夏溪画说起此等事情,“小画,你如果真的喜欢,那便放手去做,你是你,我是我,不必将我所讨厌的加于你。”
是啊,父亲当时跟母亲打官司,父亲钱财的诱惑便夺去了母亲的分割权,父亲还拥有官服的一方天地,更是嚣张无比。
方珊摸爬打滚这么多年,经受过痛与磨难才到达今天,她痛恨官员也不是没有道理,既避之则安之吧。
那夏溪画能说自己是被迫营业吗?若自己不做这些事情,逝者的鬼魂便会魂牵梦绕的在她梦中出现,她不明白,为何这种使命会寄托到她这种胆小鬼身上。
但还是说一句:“母亲,谢谢你。”
“不用跟我藏着掖着,只希望小画,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坚守善良的人。”
“小画谨记母亲的话。”母女俩双手紧紧相握,泪眼婆娑。
方珊揉了揉夏溪画的脑袋,“去吧,我累了,去歇息。”
那句话方珊至今难忘。“最终结果,草民方珊净身出户。”自己坚强的没掉一颗泪,方珊在那个贱女人面前将自己包装的很好。
“母亲,我们去哪儿呀?”那时候夏溪画还小,只知道父亲旁边站着另一个女人,不是母亲,“母亲,我们没有家了吗?”
“小画不哭,会有的,妈妈只是想给小画一个更好的家,小画期不期待?”
“期待!”夏溪画抓着糖葫芦,眼睛通红,但是糖葫芦的甜已经融化了夏溪画伤心的情。
那天方珊晚上安排夏溪画在旅馆睡下之后,自己却到了花楼浓妆艳抹。
那是自己唯一可以养活夏溪画的办法,也是自己最后的尊严。那刻结束,再也没有尊严可谈。
夏天寓意着蓬勃与生机,所以改姓为夏。那时起方珊就再也没有回到过伤心之地。
泪水浸透枕头,一串泪珠挂在脸庞却拭不尽。
早上公鸡还没打鸣,夏溪画便爬起来将官服取出,青绿色绣花服跟青绿色便服,夏溪画左右挑选,今日谨慎一些还是穿绣花服吧。
夏溪画从不知这官服怎么穿,满头大汗的才把衣服穿好层层叠叠,她将头发高高的束起,“让我女扮男装,我夏溪画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等我发扬光大,凌霄,我让你穿裙子扎麻花辫。”
夏溪画擦掉脸上的胭脂,白净的脸蛋清纯无比。
夏溪画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家,天刚蒙蒙亮,踩着朝阳沉重的向前走,家中的壶里还烧着胡椒茶水。
夏溪画早早的在门口候着,左顾右盼,赵诚瞧了好几眼才认出来连忙去报告凌霄,“大人,夏小……夏参事来了,正在门口候着。”
凌霄向门口瞥了一眼夏溪画的装扮,没有男儿气概,更多的却显得矫揉造作,“穿在她身上真是一言难尽。”
凌霄叹了口气,这装扮可是要伴随自己至少三十年,“跟她讲讲吧。”
赵诚拜扣而去,“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