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身世一角
可是,这样的讯息,本可以通过任何方式展现出来,可魏岚偏偏选择了这么一种让人生厌的方式来故意刺激他,这实在是让阿瞒不喜。
他的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愤怒,恨不得马上上前身手将眼前的这些画像全都撕碎,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魏岚若是只想简简单单地用一些手段来恶心他的话,那就不会用这些看起来与他母亲相像的画像了,所以这些画像,一定还有着其他的作用。
阿瞒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对司马婧苓说道:“他要给我们的惊喜,应该不只是这些。
我仔细地看过了,这些画像上的人,确实是与我母亲十分的相像,就连神态气质等方面,都与我母亲如出一辙。可只有一个地方,是与我母亲不同的,那就是她的眼珠。”
“眼珠?”司马婧苓闻言朝着这些画像又仔细看去,这才发现画像上的人,眼珠子确实有些奇怪。
人的眼珠子本该都是一色,可画像上这人却一明一暗,呈现异色,着实与常人不同。
只不过这一点,作画之人并没有十分明显地凸显出来,因此若不是仔细看过的话,很容易就将画上之人的这个特点,给忽略过去了。
“异色之人,这可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司马婧苓有些啧啧称奇,对于魏岚卖出来的关子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她扭头笑着看向阿瞒,向他问道:“你可还记得,前两日我们从夜鸦和夜翁那里得来的消息?”
阿瞒点了点头。
于是司马婧苓便继续说道:“《四国志》中有记载,‘东临仙境,其人仙人;天人赐眸,通人之径,可察人心’。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在东临国,人有异眸,其实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在东临国可以算得上是地位崇高,受人尊敬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为何会出现在距离东临有段距离,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牵涉的北傲国中,一个发展了多年,拥有着全北傲最强大的地下暗皇的画上呢?除非,这个暗皇,与画上之人相识,甚至还很是熟悉。”
阿瞒也想起了书中对于东临国的描述。
在北傲多年的他,唯一可以不受打扰,也深觉宁静的时候,便是看各种各样书的时候。
北傲重武轻文,能够肆无忌惮看书的,实在是不多。
上到皇亲贵胄,下到平民百姓,每天其实都要将大笔的精力放在如何提高自己的武力身上,根本就没有哪个闲心去看一看书,增长一下自己的见闻。而自己能够从小就有各种各样的书看,还是由于自己父亲的主张。
可是后来……
不过自从他去往南御国之后,就有了大把的看书时间。
南御国不会像北傲国一般,有明显的倾向,虽然在众人的印象之中,南御国的人就都是一些只会读书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但是在阿瞒的了解之下,发现南御国的习武之人也不少,并且大家对于选择习文还是习武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一些著书巨作之中,也有着许多关于如何提升涉猎之法的理论。
这些用来提升实际技能的“理论用书”,在土生土长的、从小就练习着骑射的北傲人看来,竟然也颇有些道理,甚至可以给习武者提供出很好的训练方法,是有效用的。
但,阿瞒的兴趣,却不在这些。
他其实还是想从南御国这里收录的一些各种各样的书中了解世界,开阔眼界,增长自己的智谋之力。
其中一本,就是刚刚司马婧苓提到过的《四国志》。
《四国志》这本书,顾名思义,就是有关于这世上目前最有影响力的四个大国。
除了南御国、北傲国、东临国之外,还有一个就是西蕃国。
北傲国尚武,南御国文武兼重,西蕃国则是十分注重经济,整个国家的商队可以说是走遍了这世上的所有角落,与南御国的关系十分亲密,毕竟南御国可以给他们的货物,更为合理的价格。
至于东临国,则是最与众不同的一个国家。
可能是因为东临国临海,它与其他国家之间,也并没有一条直接的通路,这便让它显得有些神秘,许多人都对东临国心向往之。
可是要去东临国,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四国志》中,对于东临国的记载,十分的长,大概是因为前往东临的旅途十分难得,能够有幸去往东临国的人,自然是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所见所闻都记录下来。
可是也许是这人对于东临国的态度太过推崇与激动,因此对于东临国的记叙之中,满满的都是一些惊叹惊奇,在阿瞒看来,着实是有些失真了,虽然读起来,确实十分有趣。
没想到到了今日,当初在书中看到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阿瞒的心中,一时间竟然有些百感交集。
他似乎是喟叹了一声,
“没想到,竟然都是真的。”
“确实是没有想到。”司马婧苓赞同地应了一声,“原来魏岚,真的不是皇室之人。”
阿瞒突然抬起头来,怔愣地看了一眼司马婧苓,然后便哑然失笑。
罢了,他们虽然说得不是一回事,但最后结果,也没差。
他颇有些无奈,故意装作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这样以来也挺好的,省得日后我找魏岚报仇的时候,还会在心中想一下我们彼此之间的亲缘。”
“你会不会心软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之间很有可能,是有亲缘关系的。也就是说,你们其实一直都是亲兄弟。”司马婧苓听了阿瞒的化之后,并没有顺着阿瞒的这种故作轻松的氛围聊下去,而是选择直接打破了阿瞒的这种想法。
她掀开了其中的一幅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的画像,竟然从中抽出了一条写着字的丝绢。
她看着丝绢上绣着的荷花,以及荷花之上的“菡萏”二字,还是觉得有些疑问,便在这屋子的周围扫了一眼,于是,画旁边的一个看起来实在是有些突兀的瓶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个瓶子里的花,早就谢了。
这屋子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收拾的,既然有人收拾,那为何不会将这瓶中的花给换了呢?
司马婧苓觉得奇怪,便过去伸手将瓶中那凋谢了花拔掉,将手中的这个丝绢,扔进了瓶中。
等再捞起来的时候,上面就已经全是密密麻麻的字了。
司马婧苓从头至尾地了一遍,发现这上面记载着的,就是这位“菡萏”的过往,其中就提到了她曾经有两个孩子的事情。
司马婧苓看完之后,除了有些惊讶之外,竟然觉得确实是这样的一种踏实感,这让她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早就有了这样的猜测,只不过一直都没有说出来而已。
当司马婧苓说出这句话之后,她注意到阿瞒的脸色僵硬了一下,然后就变的十分平静,并没有她预想之中出现的各种反应。
但是,阿瞒这样的平静,却也侧面反应了,他的心中,其实也与司马婧苓一样,对他自己的身世也有过这样的猜测。
司马婧苓沉默着没有说什么,打算让阿瞒自己能够独立冷静一些。
他们两个人,则就各自沉默,默默地搜索着这屋子里存在着的其他讯息。
不一会儿,司马婧苓和阿瞒两个人,就搜出了很多能够证明他们确实是东临国人所生的证据,包括夜鸦和夜翁当时注意到的那枚玉佩。
两人一起注视着这枚玉佩,面面相觑。
半晌,司马婧苓叹了一声气,说道:“玉佩都送给我们了,看来魏岚确实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清楚。这样也好,倒是不需要让夜鸦和夜翁想办法再入那魏中侍的府上了。
不过在我看来,魏岚他只是知道我有这么一个举动,但是对于夜鸦和夜翁的存在,他还是有些存疑的。不然,依着他的性子,直接将这玉佩放在夜鸦和夜翁的枕头旁,让他们交由我,不是更好么?”
阿瞒点点头,算作是认同了司马婧苓的这个想法。
他现在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也想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即使与东临国有关,但那也不影响他是北傲男儿的认知。
他想要回到北傲,在北傲做出一番作为,将当年的旧账一个一个全都清算干净之后,建立一个真正的、统一的王朝。所以,东临于他,也不过就是存在于书本之中的,一个十分神秘又陌生的国度罢了。
两人又到处看了看,发现除了这些东西之后,就再无其他,便打算告辞。
他们走出屋子的时候,奴鸨就在外面等候。
他交给司马婧苓和阿瞒两人一封信之后,就对司马婧苓和阿瞒说道:“从这里出去走向西偏门,那里有一辆马车在等着,琳夫人也被我们红院的人给带到了马车中,所以你们大可直接坐着马车离开了。”
说罢,奴鸨便就直接离开了。
司马婧苓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看了看这附近实在又实在是昏暗,便打算揣着这封信,离开红院再看。
于是,她就伸手搭上了阿瞒习惯性伸出来的胳膊,二人缓缓沿着来路,闻者荷香,朝西偏门慢慢而去。
司马婧苓沉默着没有说什么,打算让阿瞒自己能够独立冷静一些。
他们两个人,则就各自沉默,默默地搜索着这屋子里存在着的其他讯息。
不一会儿,司马婧苓和阿瞒两个人,就搜出了很多能够证明他们确实是东临国人所生的证据,包括夜鸦和夜翁当时注意到的那枚玉佩。
两人一起注视着这枚玉佩,面面相觑。
半晌,司马婧苓叹了一声气,说道:“玉佩都送给我们了,看来魏岚确实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清楚。这样也好,倒是不需要让夜鸦和夜翁想办法再入那魏中侍的府上了。
不过在我看来,魏岚他只是知道我有这么一个举动,但是对于夜鸦和夜翁的存在,他还是有些存疑的。不然,依着他的性子,直接将这玉佩放在夜鸦和夜翁的枕头旁,让他们交由我,不是更好么?”
阿瞒点点头,算作是认同了司马婧苓的这个想法。
他现在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也想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即使与东临国有关,但那也不影响他是北傲男儿的认知。
他想要回到北傲,在北傲做出一番作为,将当年的旧账一个一个全都清算干净之后,建立一个真正的、统一的王朝。所以,东临于他,也不过就是存在于书本之中的,一个十分神秘又陌生的国度罢了。
两人又到处看了看,发现除了这些东西之后,就再无其他,便打算告辞。
他们走出屋子的时候,奴鸨就在外面等候。
他交给司马婧苓和阿瞒两人一封信之后,就对司马婧苓和阿瞒说道:“从这里出去走向西偏门,那里有一辆马车在等着,琳夫人也被我们红院的人给带到了马车中,所以你们大可直接坐着马车离开了。”
说罢,奴鸨便就直接离开了。
司马婧苓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看了看这附近实在又实在是昏暗,便打算揣着这封信,离开红院再看。
于是,她就伸手搭上了阿瞒习惯性伸出来的胳膊,二人缓缓沿着来路,闻者荷香,朝西偏门慢慢而去。两人又到处看了看,发现除了这些东西之后,就再无其他,便打算告辞。
他们走出屋子的时候,奴鸨就在外面等候。两人又到处看了看,发现除了这些东西之后,就再无其他,便打算告辞。
他们走出屋子的时候,奴鸨就在外面等候。半晌,司马婧苓叹了一声气,说道:“玉佩都送给我们了,看来魏岚确实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清楚。这样也好,倒是不需要让夜鸦和夜翁想办法再入那魏中侍的府上了。说罢,奴鸨便就直接离开了。
司马婧苓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看了看这附近实在又实在是昏暗,便打算揣着这封信,离开红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