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交代
收兵回家，所有人都非常兴奋。
秃头强：“老大，您真是奇才！整支舞蹈，只有一个动作，却能让人控制不住地跟着抖动，实在是妙啊！”
马扎也很开心：“老大，您听到街头群众向我们热情鼓掌喝彩了吧？他们真是太热情了！”
乐芭：“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这么受欢迎！”
李雅：“这一切都是老大的功劳！”
一众小弟纷纷对楚南疯狂吹捧。
楚南皱了皱眉头。
“你们高兴个鬼啊！”他训斥道：“就一支舞，反响还不错，你们就飘了？就不想着以后了？”
小弟们瞬间噤声。
“再有趣的舞蹈，看一遍看两遍还行，多看就会腻！到时候怎么办？你让我再编一个只有一个舞蹈动作的舞来？
还奇才，净搁着瞎吹！我自己几斤几两还不清楚吗？像这样的抖肩舞，还不是因为看到她们只会抖，无奈之下想出来的点子？可遇而不可求！
老子又不是什么……天才！”
众人面面相觑。
“老大说的是。”秃头强道：“所以你们三个，还是要抓紧练习基本功，争取能多学会几支舞，为老大分忧！”
“得了，你别说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去酒吧表演，赚点钱回来，维持基本生活！”楚南说，“解决生存需求之后，再花钱雇个舞蹈老师来教她们！
让我教，估计得把我气死！
赶紧的，再把这舞再跳几遍，免得到时候出纰漏！”
“是，老大！”秃头强应声道。随后谄媚地问：“那老大，您先休息，我在这监督她们！放心，我一定会对她们从严要求！”
忙碌了一天，楚南也有点累了，甚至听到“休息”两个字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于是他点点头，站起身，准备回房间睡一觉。
众人很守规矩地恭送他离开。
但当走到乐芭身边时，他忽然眼神一凝，停住脚步。
见他在自己面前停顿下来，上下打量着自己，不知为何，乐芭总有种被危险的捕食者盯住的感觉。
“怎么了，老大？”她战战兢兢地问。
“没什么。”楚南眯起眼睛，“秃头强，给我一个交代！”
空气瞬间紧张起来。
乐芭顿时慌了。
她知道：肯定是楚南从自己身上发现了某些问题，所以才要找秃头强兴师问罪。
虽然罪魁祸首是秃头强，但谁也难以保证楚南会不会迁怒于她。
“怎……怎么了老大？”
秃头强表面上稳如老狗，内心也慌的一匹，以至于说话都结巴了。
“没听懂我的话吗？给我一个交代！”
弹幕。
“我去，路遥又发现什么盲点了吗？”
“总有种不妙的感觉呢！”
“各位，为秃头强默哀吧！”
“GODblessyou（愿上帝保佑你），秃头的强者。”
但秃头强知道，上帝不会保佑他。
他也不是什么“秃头的强者”。
所以，他只能扑通跪倒在地：“老大，对不起，我不明白您是想要什么交代……”
楚南转头嫌弃地瞪着他。
“废物，听不懂中文吗？我要胶带啊，透明胶带！不明白吗？”
“？？？”
所有人都很无语。
秃头强却是如蒙大赦，连忙起身。
“原来是这个胶带，好的老大，稍等，我马上就给您买来！”
“快点，要大一点、宽一点的！”
“明白！”
弹幕很不解。
“他要胶带干什么？”
“难道是觉得乐芭太邪恶了，想把大大的邪恶封印一下？”
“很难猜啊。”
不到一分钟，秃头强抱着一卷宽胶带喘着粗气跑回。
“老大，您要的胶带！”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卷胶带上。
不知道楚南要拿他做什么。
楚南接过胶带，对乐芭发出命令。
“乐芭，找个椅子坐下。”
乐芭不明所以，只能乖乖照办。
楚南看着她。
“以前，你们三个当中，虽然你是最笨的那个，但也最合我脾胃，知道为什么吗？”
乐芭茫然摇头。
“因为三人当中就属你最具男子气概！”楚南说，“他们两个都没有胡子，总给人一种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感觉。
但你不一样，你毛发最旺盛，一看就是纯爷们！”
乐芭眨巴着眼睛，继续一脸懵逼。
但聪明的人，如李雅已经变了脸色。
她已经预料到后续发展了。
“可惜啊，曾经的优点，如今却成了大大的缺点！”楚南沉声说，“变身之后，你要经常穿短袖短裙，露胳膊露腿，这浓密的汗毛，就有点太不讨喜了！”
“啊，老大，您是要？！”乐芭这才明白他要胶带的用意，顿时汗毛倒竖。
导演组。
胡导猛拍额头。
旋即扭头看向副导演，目露凶光。
副导演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胡导，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当初要求太过了！但是，我也是怕他看出破绽来，才把汗毛浓密程度也设定为标准，按照原来三人那样选择的啊！”
弹幕也一片默哀的表情。
“悲剧啊！”
“我可爱的乐芭！汗毛长一点有错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汗毛长，那啥强！”
“用胶带粘腿毛，好痛的勒！”
……
乐芭此时已经面如土色。
“老大，我有刮胡刀，我可以自己刮！不劳您亲自动手！”
楚南摇摇头。
“笨蛋，刮胡刀越刮它们长的越快越粗！还是用胶带好！胶带胶带，让它们全部交代在这里！”
“不要啊，老大！”
“来，乖乖坐好！”
“别，求您了老大……啊！！！！”
伴随着“哧溜”、“哧溜”的撕胶带声音，乐芭尖叫连连。
凄惨的声音，令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屋内众人大多闭目不忍直视，战战兢兢。
几分钟后，惨叫停歇。
楚南看着她颤抖的嘴唇，微微一笑。
“还好，割了那玩意之后，你的胡子倒是掉的差不多了，倒是不用再浪费胶带。”
“是……是。”乐芭也感到庆幸无比。
“不过，我记得，你小子还有胸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