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〇章 符器阁陆离
在虚天宗外的坊市,冰月三人倒是看到有三家打算转让的店铺,其一家位于坊市东段的铺面还是下两层的。
见此铺面地段不算太差,面积也符合她的预期,冰月招呼两位哥哥直接走进这间名为“符器阁”的店内。
“几位需要点什么?”见有人进来,柜台后面的青衫男子开口问了一句。
店内一楼除了问话的青衫男子外,只有一个伙计,他正在招呼着几个购买符箓的修士。
冰月迅速地将店内商品扫了一遍,发现果真不负符器阁之名,这家店内的商铺真的只有两类。一类是各种符箓与制符材料,另一类是各种法宝与炼器材料。因所剩不多,柜台里摆放的稀稀拉拉的。
“掌柜的,我们可否二楼看看?”冰月也不是真的进来买东西,她可是进来看店铺的。
“这位仙子,鄙店商品只剩一楼这些了。”那青衫男子见冰月客气,也客气地起身回道。
“掌柜的,请问你们店主可在?”有客人在冰月也不好直接问店铺转让之事,相信她这么一问,掌柜的定能听懂他们的来意。
“店主在二楼,三位请跟我来。”青衣男子移步出了柜台,带着冰月三人朝楼梯口走去。
二楼果然没有什么东西,冰月三人被青衣男子带至一间布置的颇为雅致的房间,邀客人落座后,青衣男子很是客气地为四人斟灵茶,这才自我介绍说自己名叫陆离,正是这家店铺的店主。
见找到了正主,冰月直接开门见山,与店主陆离商谈的整个过程很快结束,快到冰羽和颜如轩愣是没有半点说话的机会。
这效率……冰月的表现又让她的两个哥哥震惊了一把。
双方谈的还算不错,谈妥后冰月支付了一千下品灵石的定金给陆离,并承诺若三日内能顺利成交,则额外以平价出售给对方一至两颗七品丹药做为谢礼。若他们选了别处的铺子,那么这一千下品灵石权当他们的补偿。
那店主经营商铺多年,看人的眼光练地很是独到,眼前的女子虽年轻,但他的店铺若被此女子接手,定能被经营的很好。
冰月之所以承诺会出售给这店主一至两颗七品丹药,是看到这店主的身体严重受损,非七品以丹药无法治愈。
而七品丹药,纵是在百草丹铺,不知多少年才能有那么一颗出来,是坊市拍卖场,那也是可遇不可求之物,更何况还得对症。算求得,所付出的代价绝对小不了。
冰月自信她的这个诱惑绝对够大,至少三日内,店主陆离不会轻易将符器阁转给别人。
若能从封郁那里打听到更好的铺子,大不了损失一千下品灵石罢了。但若因要等封郁的消息而错失了这间还算可以的铺子,那岂不是挺遗憾?
为了便于联络,冰月和陆离双方互相交换了传音符。已再无他事,冰月与两位哥哥告辞出店后打算直接返回宗门。
冰月三人不知道的是,直待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宗外坊市,冷雨茹和她的六师姐花翎儿走进了陆离的符器阁……
这边冰羽和颜如轩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还没自拔出来呢,他们发现,每每遇到正事,他们的这个妹妹身都会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甚至无法抗拒的气势。次外出做任务时如此,今日与那店主谈交易时也是如此。
自家妹妹到底是何时练这一身的气势的?冰羽自问,即便他如同现在这样再修炼个一百年也不一定能有。
而颜如轩更是疑惑,他月妹妹无意间散发出的这种气势他曾在他爷爷身感觉到过几分,但月妹妹的这种气势似乎还有一些别的成分,他一时竟无法形容。
难道是月妹妹跟着她的那位神秘师尊经历过他们无法想象的大事才成了今日气势逼人的她?小小年纪的她是受过多少苦?
冰羽和颜如轩各自各种猜测与感慨,最后一致自责,在冰月妹妹前十五年的人生当他们完全缺席,以至于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他们竟半点忙都没帮过……
“三哥、轩表哥,你们俩这是怎么了?”乘坐在颜如轩新制出来的绿叶形飞行法器往宗门返回时,冰月敏感的察觉到身边两人情绪不对,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是觉得当哥哥的总让月妹妹操心,有些汗颜!”被冰月一问,颜如轩瞬间回神。
“是啊月儿,在你跟前,三哥觉得自己越来越没用了。”冰羽也感叹了一句,与颜如轩一样,冰羽也未敢再泄露出别的情绪来。
冰月一听两位哥哥原来是在纠结这个,不由失笑。
“呵呵,三哥,轩表哥,这点小事还跟妹妹计较?难道我们兄妹三个真要坐下来拿把尺子量量谁应该怎样?你俩有我这个符、器、阵方面天赋皆不足的妹妹,将来要辛苦的地方还多着呢,急什么?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想她冰月前世今生加起来已经活了四十多年了,前世里更是在完完全全的凡尘俗世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几乎没经历过俗事洗礼的两位哥哥成熟些、考虑的周全些再正常不过了。
前世里身为特工的冰月能站在世界顶端若干年,岂是泛泛之辈?只是今生的她倾向于多多享受人生,以前对普通的事她不愿意多费神而已。
如今想个赚钱的小法子不是很容易的事么?更何况他们很幸运地拥有着别人雄厚的资源,哪里需要她的两位在这些杂事方面颇为单纯的哥哥多操这份心?
冰羽和颜如轩也是通透之人,不管他们的妹妹以前经历过什么,此时此刻都已经过去了,他们将来对这个妹妹更好些好了,再纠结过去有何意义?
感觉到两位哥哥情绪转好的冰月心里也放轻松了些。她可不想因此小事让两位哥哥背思想包袱。他们想法子赚灵石是为了辅助修炼,若灵石还未赚到,先赚了些负担,那岂不是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