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我们的游戏
居然让低贱女人在他身上刻字,余光年暴怒双目愈加变得暗红,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冲上来撕碎眼前等人。
他现在真后悔当初没听林树瑶的话把李月珺杀了,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馨儿只是寻常女子,那见到刀剑兵刃,更别说做这样血腥的事。
她吓得把短刀扔在地上,一个重心不稳摔抖擞再地上,拉着李月珺衣角哭泣道:“王妃,这也太残忍了。”
李月珺不慌不忙捡起短刀,在余光年面前轻轻摇晃,她知道馨儿下不了手,她这样说只是为了恐吓余光年。谁让他看不起女人,还喜欢虐待女人。
现在有大好时机,肯定要让他长长记性。
李月珺一脸坏笑着,说:“你好好想想他虐待你的时候,他可不会好心想到你的感受。”
馨儿泪水连连,摇头晃脑,抽泣道:“王妃,他可以这样做,但是我不会他,我不能这样做,我跟他不一样。”
她只是想要逃离张家,逃离余光年,才想到利用李月珺帮她。她只想要自由,可不想别人为此恨上她。
她这话让李月珺和余光年同时一惊,用不解的眼神看着馨儿。
李月珺在想这馨儿是不是太善良,她之前帮林树瑶害李月蓉的时候可没这么好心,难不成她是特殊体质爱上余光年?
咦……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多管闲事。
可如果她爱上余光年,那干嘛来找自己帮她逃跑?
而地上的余光年则是愤恨看着屋里的人,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是他活着出去。今日之仇必报,他要把李月珺这干人全部杀死。
余光年本以为馨儿不动手,李月珺肯定会动手,却没想到她被短刀收起来,再次看向他脸上伤疤。
她的手放在下颚,像是在思考。
良久后,开口说:“你这道伤疤按理来说应该会好,之所以还这么狰狞,是你经常用刀在原伤口划。看来给你留下这道伤疤的人已经死了,不然你不会用这样残忍办法提醒自己。”
余光年心下一惊,瞪大双眼,错愕呆滞的看着眼前娇俏的人儿。她的那一番话仿佛打开余光年心中多年的死结,他在那一刻觉得自己无比失败。
不是败在武艺上,也不是败在卑劣的手段上,是败在她那番话,她淡然说出那些话时,像极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也是时刻洋溢着笑脸,说出的话却是给人致命一击。
在那瞬间,他脑海里产出个极具荒诞的想法,他赢不了她,也赢不了李月珺。
半蹲在地上李月珺见他神色渐渐平稳下来,有点不知所谓,他这个样好像是从她收刀的时候就开始变化。
莫不是这货很期待别人虐待他?
咦~这也太变态,不符合自己风格。
李月珺起身不再和余光年对视,而是居高临下说:“馨儿现在不是张家奴婢,也不是你的妻子,她的去留你不能干涉,如果你答应,我就放了你。”
余光年没有回答,梗着脖子目不转睛看着她,现在药物作用过去了,他肚子没刚才那么疼。
“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认为你同意了。你不准抓馨儿回去,也不能告诉林树瑶这事。”
瞧着哭成泪人的馨儿,还有那气焰嚣张李月珺,余光年勾勒薄唇,眼中浮现一抹危险,如鹰盯上猎物一样。
李月珺察觉到他这股视线,秉承着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气势不能输的理念,毫无畏惧对上余光年幽暗双目。
片刻后,余光年动了动嘴皮,回答说:“好,我答应你。”其他人游戏结束,我们的游戏刚刚开始,李月珺我现在不想杀你,我要让你为今天做的事付出百倍代价。
“好。”
李月珺让素红给他松绑,他四肢无力走出宣王府。
出门时,正好遇到秦墨回府。
秦墨诧异看着嘴唇发白,满脸是汗的余光年,本想问他这是怎么了。
谁知余光年暗暗看了他一眼,脚尖轻点离开宣王府。
秦墨让白光去跟着他,看看他有什么猫腻。
自己回到府中,老远看到李月珺在正堂低头捡拾什么东西。
他大步流星走到整堂,素红率先看到秦墨正想出声时,被秦墨制止,素红识趣带上馨儿悄悄离开正堂。
低头忙碌的李月珺并不知道秦墨回来,当她听到秦墨在问她在干什么时,本能反应抖了一下。
回过头,嘟囔说:“你是用飘的吗?”
“我刚刚看到余光年虚弱无力走出去,你对他做了什么?”
“嗯……刚刚发生了一件很荒诞无稽的事,我说了你千万不要不信。”
李月珺把刚才事情告诉秦墨,秦墨听后露出欣赏神色。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绾儿,你不光折辱他的自尊,还伤及他的灵魂。你不怕他来报复你?”
报复?
“是哦!我都没考虑到这点,但谁让他鄙视女性,喜欢虐待别人。他要是真看不起女性,那他有本事不要碰女人。”
“呵呵,这么说你这是在为天下女性出气?”秦墨捏着气鼓鼓的李月珺轻松调侃道。
“当然。”李月珺把他手拿开,继续低头收拾屋内碎片。
“我还以为你是生气他破坏我们的好事,所以才给他一个教训。”
“好事?”李月珺没明白好事指的是什么,疑惑不解询问。
秦墨嘴角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揉了揉李月珺的头,坏笑着说:“没什么,你自己想。”
“?”李月珺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揪着秦墨衣领,骄横威胁说:“本姑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赶紧说。”
“我就不说,你能耐我何?”
“你……”
李月珺把碎片放在地上,气呼呼夺门而出,背后响起秦墨的声音。
“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嘛,你现在跑了算怎么回事?”
李月珺猛然停下脚步,把跨出门槛的那只脚收回来。
蠢货,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李月珺慢腾腾走到他面前,双手不自然,神色慌张。这种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直接说他老婆死了,现在这个是冒牌货。那他会不会一巴掌呼死我?或者又以为我病了?
哎呀,这真是一个难事。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算告诉他,谁知竟不知从怎么说。
这就跟写作一样,脑海里有千万话语,提笔起草却不知该怎样写,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看着李月珺踌躇不决,神色又如此难堪,秦墨大概猜到她要说什么。
他缓缓抬起头,轻轻放在李月珺头上,温和地说:“如果你还没想好该怎么说,那就暂时不要说,我会等你到愿意说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