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我没本事
“好啊!”
反正宣王已经出去,素心也早早出门,她身边丫头只会三脚猫功夫,这府里没有高手。
正堂内,素红端上糕点和茶水。
李月珺坐在正位上,一手撑着自己头,一手放在桌案上,轻轻敲打木桌。目光打量着茶杯里茶水,脑海里在想主意,片刻后,发出哀叹一声。
余光年抬起头,有些疑惑,“王妃有什么烦心事?”
“余大侠你今天来找我是想带回馨儿,那我就不跟你绕圈子。我不会把馨儿给你,还会把她安全送处城。”
余光年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按照她以前套路,不应该先演一遍。还是说,她对我都懒得演?这也太看不起人。
“王妃,你为何总喜欢管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先是送走小月,现在又要送走馨儿,你为何总对林树瑶身边奴婢上心?”
听到他提及小月,李月珺食指停了一下,若无其事说:“这证明我对林姑娘上心,不然怎么会安排她身边的奴婢,你说对不对?”
余光年知道这不是她的真心话,林树瑶阴险毒辣一心想做宣王妃,她不可能察觉不到林树瑶野心。
要不是这段时间林树瑶在养脸上的伤,这李月珺肯定不会这么闲。
“王妃,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不必来这套。”
“好,我就喜欢这么直爽的人。”李月珺双腿交叉,双手合十放在腰间,一副大佬坐姿,露出温和笑容看着余光年。
不知为何,余光年看到这个如沐春风的笑容感觉非常瘆人,好像宣王也是常年挂着这样笑容。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余光年被她这样笑容盯的有些不自在,随手拿起茶杯低头微抿一口。
“余大侠,别光顾着喝茶,尝尝点心。”李月珺笑容可掬说。
余光年看着桌上粉嫩可口点心,讥笑一声,拿起一块尝了一口,道:“王妃,糕点只是饭后之食,不能作为主食,就跟你们女人一样,永远只能躲在男人身后。这些糕点看似华丽,实际毫无用处。”
他这明显是把女人比做糕点,在讽刺女人无用。
他以为这样说李月珺会生气,没想到她依旧不咸不淡笑着,还问他:“余大侠,你喜欢喝茶吗?”
这样的李月珺让他有些害怕,他在心里很劝慰自己。对面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而已,没什么好怕。
“王妃为何这样问?”他不大明白她说的这个话题,跟他要来馨儿有什么关系吗?
李月珺左手轻轻拿起茶杯,在鼻尖嗅了嗅,慢悠悠道:“我不喜欢喝茶,但我喜欢茶被水浸泡味道,你说这样爱好是不是很怪异?”
“王妃到底想说什么?”余光年在平静的空气中嗅到一丝不安。
“我听馨儿说,你讨厌女性,作为女性的我很想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女性?”
她的声音不冷不热,让余光年琢磨不透她到底要干什么。
“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余光年声音微怒。
从声音就能听出,他这是在压制自己。
李月珺起身来到他的身边,微微俯身打量着他脸上伤疤。
那道伤疤从起点在额头终点在下颚,应该是被利器一次性划成这样。看这伤疤印记,应该有很多年。
李月珺用扇子撩开挡住余光年伤疤的发丝,近看这伤疤实在是触目惊心,她皱了皱眉,鬼使神差问了一句:“划伤的时候肯定很痛。”
余光年错愕她会这样硕,还以为她会说嘲讽着伤疤丑,没想到……
不对,她这是在嘲讽我,一定是、肯定是……
余光年压制已久的情绪突然暴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目光尽显阴狠,“不要以为你是王妃,我就会对你心慈手软。我告诉你,就算你是皇后,惹怒了我照样杀你。”
门外素红见到正堂情况,立马冲进来,却被李月珺拦下。
李月珺没有半点痛苦神色,反而还很轻松地说:“你以为我真傻,没有百分百把握,我会近你的身?”
“你什么意思?”余光年没察觉自己力气正在变弱。
“哼!”李月珺冷哼一声,扯过钳制在她脖子上粗粝大手,一把推开虚弱无力的余光年。
哐当!
余光年倒在椅子上,双手挣扎时把桌上糕点和茶杯碰倒再地上。
看着碎成一片的盘子,余光年忽然明白了什么。
怒道:“你居然下毒,手段真是卑劣,枉我以为你不屑做这样的事,没想到你跟林树瑶一样。”
李月珺招手让素红把他双手双腿都绑住,气定神闲说:“余大侠,我没有武功打不过你,我只能用这样卑劣手段,而且我认为这种卑劣手段很适合用来对付你。你不是一直看不起女人,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看不起女人的下场。”
素红绑好余光年后,拿出一把短刀递给李月珺。
李月珺拔出一把短刀,手指轻轻放在刀刃,手指很快流出鲜血,满意笑道:“这刀很快,我喜欢。”
地上余光年挣扎着,双目猩红,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李月珺早已万箭穿心。
他匍匐在地上,脸上全是汗水,扭曲着身子,想让自己站起来,他才不会倒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脚下。
可是他现在浑身乏力,肚子里一会儿像是炸裂开,一会儿又像是黄河决堤,一会儿又像是有人拿着尖锐的刀在戳他肚子,肚子里面还有两把利器在打架,好像让人给他一个痛快。
李月珺抬起他的头,居高临下说:“你放心,你死不了。你现在经历的痛跟我们女孩子每月来月事差不多,过几天就会好。”
哼!你不是歧视女人嘛,就让你尝尝女人的痛苦。
余光年疼的牙齿打颤,咬牙切齿说:“有本事就杀了我。”
李月珺嘟起嘴巴,甜甜一笑,一脸天真地说:“我没本事,对了,你记得多喝热水,不然会很难受。”
“你……”余光年狠狠看着她,似要把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才罢休。
李月珺从怀里拿出帕子,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劝慰道:“第一次经历这事是会害怕,但后面慢慢就好了。你放心,你死不了,我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女人的快乐。”
这是什么虎狼台词,素红悄悄红了脸,心想王妃什么都敢说,胆子也太大了。
这话在余光年听来是在羞辱她,明知道他最讨厌女人,她还这样折磨自己。心里正后悔,他当初怎么真的以为李月珺没什么危险,现在看来,她跟当年那个心狠手辣的死女人是一种人。
可恶,他居然在女人面前败倒两次。
让他意想不到还在后面,李月珺让人请来馨儿,把短刀交到馨儿手里,并且怂恿馨儿。
“馨儿,他不是在你身上刻他的名字,那你就在他手臂上刻一个‘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