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出马仪轨和结局彩蛋
“烤蜡石……”
“上仙请放心，傍晚必定奉上！”
张宁不再多言，返回了自己的帐篷。
整个部落都在忙碌着，好像在筹划着什么大事。
一个时辰后，天色黑了下来，邱葵葵满面含春地来邀请张宁。
好吧，就再吃你们一顿饭。
张宁来到了昨日的场地，这里的布置与昨夜完全不同。
张宁仍坐主位，坐在了他下首的却换成了博善额，哈根达斯等部落高层都坐在了后方，律本那敏部落的猎手和牧民们将场地围成了一个大圈。
博善额手中举着一面煎锅大小的手鼓，鼓面由灵兽皮制成、颜色发黄，鼓身由一整块黑色灵木雕成、散发着玄奥的气息，其上嵌着九个红色灵石环，环中拴着半尺长的五色丝绦。
“咚～砰砰～咚咚砰～”毫无征兆地，博善额敲起了手鼓。
张宁看到博善额双眼上翻、魂魄寂静无声，两息后，手鼓中钻出来一个淡红色的魂魄，飘荡在手鼓之上。
显然除了张宁，其他人都没有看见这个淡红色的魂魄。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白日里给博善额牵马的那个黄脸姑娘，身着镶蓝边的白色暗纹长袍，骑着火红的焰狰马来到了中间的空地之上。她翻身甩镫下马，手挽焰狰马缰绳，往前行走几步，单膝下跪抱拳行礼道：“恭请师父查验。”
手鼓声陡然停止。张宁看到淡红色的魂魄瞬间闪现到马前，悬停于上方。
呼延星兴带着一名猎手来到马前，仔细查验马背上拴着的猎物——一只骨锯鸡、一只皮棘兔、一只岩冬狐。
十几息后，呼延星兴上前几步，单膝跪在黄脸姑娘的身旁道：“禀博善额，正是我等半个时辰前释放的飞禽走兽。”
手鼓重新响起。淡红色的魂魄回到了手鼓上空。
一名猎手在鼓声中推来了一辆木车，木车上的笼子内，一只红着眼睛的黑毛弘华狼凶狠地瞪视着围观的人群。
猎手拔下木销，飞速奔回人群之中。
弘华狼看到有人逃跑，后足发力冲向木栅，木笼的门被撞开了，它就势撒开四条腿扑向人群，黄脸姑娘一个箭步挡在了野兽的前方。
弘华狼龇着牙，喉咙中响起低沉的咆哮，后脚掌扒地，血红的眼睛紧盯黄脸姑娘的脖颈。
手鼓声骤停，曲调悠扬婉转的吟唱响起，歌声震颤着每一个人的心灵，让人的心中变得软软的，仿佛要融化了一般。而在鼓声停止的一刹那，淡红色的魂魄就飘到了黄脸姑娘身前，并开始围绕着她飘荡。
弘华狼的鼻息慢慢平稳下来，身体的肌肉放松下来，双眼中也恢复了理智。
黄脸姑娘边吟唱边缓步走向弘华狼。
弘华狼稍稍有些警觉，但很快又在歌声中放松了下来。
黄脸姑娘最终将手放在了弘华狼的头顶。
律本那敏部落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一位猎手上前，呈上一套皮质绳索、项圈。
黄脸姑娘麻利地给弘华狼戴上了项圈和嘴套后，将绳索递给猎手，猎手牵着温顺的弘华狼离去。
手鼓声再次响起，淡红色魂魄再次回归。
几十个身强力壮的牧民，每两人扛着一根茶碗口粗细的黑漆圆木走到了空地之上。
一盏茶时间，他们就用圆木搭建好了一个长度五米左右的长廊，最后一个牧人离开后，呼延星兴上前点燃了圆木长廊。
长廊在一瞬间全部燃烧起来，整个律本那敏部落都被冲天的火光照亮了。
黄脸姑娘走到博善额面前，双膝跪下。
手鼓声的节奏变得越来越缓慢，直到停止。
博善额将手鼓交给了黄脸姑娘。
黄脸姑娘握住手鼓，敲着铿锵激昂的节奏，缓步走进了燃烧着的长廊。
张宁可以清晰地看到，整个过程，淡红色魂魄都紧紧包裹住了手鼓和持鼓之人。
十几息后。黄脸姑娘从圆木长廊的另一端走了出来。
“博善额、博善额、博善额……”律本那敏部落族人整齐地呼喊着他们的新精神领袖。
上一届的博善额连人带椅子被抬了下去，几位女中年牧民为黄脸姑娘穿上了博善额服饰——蓝黑色的长袍上缀满了贝壳、铜片和铃铛，活像一个行走的小帐篷。
穿戴妥当后，新任博善额坐到了张宁下首重新摆放的座椅上。
整个部落安静下来，包括哈根达斯等一干高层，都对着新任博善额抚胸行礼。
礼毕，新任博善额返回自己的帐房，部落其他人目送她离开。
新任精神领袖离开后，周围人群就变得有些嘈杂。
哈根达斯昂首挺胸走到场地正中，环视一周，整个“会场”很快再次安静下来。
哈根达斯道：“恭请上仙。”
张宁起身，只迈一步就走到了哈根达斯身旁，周围人群中传出了几声抽气声，但很快被压抑住了。
张宁心想，送个烤蜡石需要这么隆重吗？
哈根达斯手捧金刀面向张宁，用洪亮而略颤抖的声音说道：“白帆上仙求娶律本那敏部落的乌云仁丹，我部奉上部落金刀，祝愿上仙和小女万年好合！”
人群瞬间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