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四章:嫉妒聂九歌的随性

  像是没有瞧见幽帝逐渐黑沉如墨的脸色,云墨有些恍惚,自顾的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回答。
  “她很优秀,修为高深,地位在幽州超然,性子随意洒脱,做好的决定没有挽回的余地。”
  幽帝蓦然冷和一笑,像是嘲讽的语气从他嗓子溢出:“没想到朕向来眼高于顶,淡漠孤寂的儿子也有动情的一天!”
  云墨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厉,他否认:“我没有。”
  幽帝淡淡的扫过他:“你不用急着否认,帝王家向来视情感于死物,但也不是没有例外,若对象是逆天的聂九歌,父皇支持你。”
  讲这话时,幽帝的语气温和的如同一个普通的父亲在关心孩子的婚姻大事。
  但这也只是假象,如同泡沫一样,遇到天光便破灭的幻境。
  感情对于注重权力的人而言是可有可无,他们更需要的是一个能巩固自己地位的垫脚石。
  云墨闻言,垂下的鹰眸中落下讽刺的余晖,淡淡的,却不容忽视。
  可惜,被他盖下的眼帘遮住了,不费余力的掩藏起来。
  当初,他确实想过要让那烈阳般炙热的女子留在身边,可惜,她心有所属。
  但如今,就算是聂九歌只身一人,他都不曾再想过要将聂九歌扯入皇家这样一个浑浊的泥塘中。
  这里面充满算计,束缚,以及肮脏。
  她那样不拘小节,肆意洒脱,烈阳般的女子与皇室阴暗的像囚笼的地界,形成了分明的对比。
  或许,他是在泥塘中沉淀太久,久到忘记上一次肆意快活的喝醉到不省人事是什么时候,才会一厢情愿的想将聂九歌留在身边。
  他嫉妒聂九歌的随性,却也羡慕她将人生过得多姿多彩的洒脱。
  半响,他才将眸子抬起,直直的对上幽帝那双带着算计的眼睛,回道。
  “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幽帝冷哼出声:“不知好歹。”
  随后他指尖规律有序的点着书案,强硬的下命令:“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宗派大比结束前,朕要看到聂九歌手中的那枚玉佩完好无损的落在这书案上!”
  这时,云墨咻然想起刚刚下人来禀报的消息,他拨开重点:“宗派大比恐怕无法顺利举行了。”
  幽帝果然被转移了话题,他眯着多疑的眸子盯着云墨:“怎么回事?”
  难得的,云墨嘴角扯出一道弧度:“就在一个时辰前,白洛瑾被聂九歌打成了重伤。”
  幽帝:“”
  他蹙眉:“聂九歌竟如此目中无人?”
  云墨不由得皱眉:“父皇还未问明前因后果便咬定了聂九歌的罪?”
  幽帝淡淡的瞥他一眼,意外的没有斥责:“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墨沉着的眼眸中闪过诧异,然后,他压下心底的疑惑解释,但也只是说了个大概。
  “白洛瑾伤了灵连塔的莫长风,于是聂九歌上门寻仇。”
  幽帝疑惑的问出口:“白洛瑾怎么会突然伤了莫长风?”
  云墨:“儿臣不知。”
  幽帝又问:“聂九歌的修为当真在渡神巅峰?”
  云墨:“儿臣不了解。”
  幽帝再问:“白洛瑾伤势如何了?”
  云墨:“儿臣不清楚。”
  幽帝:“”